我根本不想理他,他在我眼裏算哪根蔥啊,可是這個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沒完沒了的騷擾我,總是響一聲就把電話掛了,而且不停的給我發短息,那些惡心的話仿佛讓我看見了一個活脫脫的流氓。
我本來想直接把電話關機,但是又怕沈林風會給我打一個電話,我又舍不得把手機關掉了。
一個人孤單的躺在床上,時不時就會被一聲響給震的心中煩亂,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深夜十二點多,才停了下去。
但是早晨的時候又給我響了一聲。
真的是那種貼在身上甩都甩不掉家夥,我不知道我得罪了他哪裏,我好像根本就沒有招惹過他吧,即便是把他那些齷蹉的事情反映給駕校,也是他逼我的,但是到最後,駕校不僅不管,反而他還越來越猖狂!
我都不打算怎麽樣了啊?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些惹不起的無聊人。
差不多又過了一個小時,我出現在了駕校,一共帶了三輛車,偉偉開車帶我來的,他旁邊坐著手上綁著繃帶的範大龍,上次的槍傷還沒好。
不過挨這一槍對範大龍來說,也值了!
張力陽隨著娟娟的倒台,他的地盤徹底被張楊手下的人瓜分幹淨,這個人似乎人間蒸發了,他站錯了隊伍,張楊不可能容忍一個和他對頭勾結的兄弟繼續殘留在自己勢力範圍內。
現在的範大龍如願以償的成了張楊的頭馬,他出門去哪裏也要帶很多小弟。
範大龍盯著外麵,我指給範大龍看,“就是那個人,就是他騷擾我!”
昨天的那個混蛋正在場地上靠在教練車旁邊抽煙,遠遠的他瞧見我伸手從車窗戶裏指他,又看見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他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了!
急急忙忙的,他把煙丟在地上,鑽進教練車裏想要跑,範大龍對著後麵的車一揮手,末尾的一輛銀色捷達車猛的哄著油門衝了出去,速度很快,不是教練車能比的!
即使教練車已經把油門踩倒底了,可還是嘭的一聲巨響,被捷達車頭頂的差點翻了,捷達車把教練車撞的車門都凹了進去,立刻捷達車裏麵鑽出四五個手裏拿著棍棒、穿著大背心、身上紋著紋身的男人。
他們上去就把那個混蛋從另外一側車門內拽了出來,一腳踹倒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對著他就毆打了起來,殺豬一樣的慘叫聲把附近的人都嚇的站的遠遠的。
範大龍回頭對我說,“你要學開車怎麽不告訴我呢?要不怎麽可能遇到這種白癡!”
我看見那個混蛋已經被揍的很慘了,腦袋上挨了一棍子,現在正抱著流血的腦袋,跑也跑不掉,不過我並沒有覺得有多麽痛快。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件事情,至多是冷眼旁觀,我隻是想叫他明白,他惹不起我。
以後別再來打擾我。
偉偉也插進話來,“想要駕照,可以買一個就行了,回頭我幫妹子你辦一個就好!”
那練車呢?隻要能開著走就行了!
這是範大龍告訴我的,他並不把在駕校內打人的事情放在眼裏,而是對我說,“我教你開車怎麽樣?”
範大龍看向偉偉,偉偉就知趣的下車了,後麵跟著的另外一輛車裏也下來不少光頭男人,可能偉偉想要繼續幫我討個公道,或者他們還有自己的想法,一行人又向駕校辦公室裏去了。
這個駕校算是惹了大麻煩了,在這個城市裏,還敢招惹範大龍他們的人,已經真的不多了!
範大龍指著駕駛座上說,“試著開一會?”
我不忍駁了範大龍的麵子,聽話的坐在前麵,啟動了汽車,自動擋的車並沒有那麽麻煩,開著車在駕校裏繞了幾圈,到哪裏,這裏的人和車都給我讓開了路。
綁著繃帶的範大龍很高興,對我說,“開的不錯,不要害怕,你往前開就行,剛開始學車,最重要的是克服內心的恐懼,不害怕,才能開好車,要是畏手畏腳的,怎麽能開好車呢?”
這很符合他的人生準則,我覺得似乎能夠拚出一片藍天的人,都有這種意識,媚姨開車就很快,而且有一種一往無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說真的,雖然媚姨給我帶來了恐懼,但是我一直很服她,正因為是這樣,我從來沒有想過與她對抗,因為她有一種讓我仰望的高度。
我心裏想著她,踩在油門上的那隻腳,似乎也在服從這種心理一樣,暗暗的加重了力量。
車速變快了,一點一點的。
我感到開車很爽,真的,那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