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裏的許文龍整日無所事事,看著緊閉的牢門期待著叔父趕緊派人來救自己。
望眼欲穿,時間一點點過去,但是牢房門根本沒有要打開的跡象,許文龍開始情緒低落,悔不當初。
許文龍還記得兒時在鄉下雖然生活不太富裕,但很是自由,不管去哪裏都沒有人約束。
如今雖然人在京城,豐衣足食但是卻關在牢房,想到此,他長歎了一口氣。
許文龍麵向牢房的大牆,無聊的玩扔石子兒的時候,突然聽到牢門開啟的聲音。
這是久違的聲音,是通往自由的大門。
許文龍自以為是許家的人來救自己,喜出望外的往牢門方向看去。
讓許文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不是許家人,而是何大人命人帶他出庭對質。
許文龍心中直哆嗦,不知道錦姒這回又要耍什麽把戲,之前根本沒有出庭對質這一說。
許文龍目前隻想回家,若是現在有人放他回許府,他再也不敢惹事端了。
“許家的人來了嗎?”他弱弱的問把守牢房的侍衛。
侍衛瞥眼看了一眼許文龍,都沒有搭理他。
許文龍握拳,心中暗自下決心,等他出去了饒不了把他關押的官府裏的人,以及親手要撕了錦姒和瀟慕雲。
許文龍被迫出庭,何大人尷尬的看堂下的錦姒和證人們。
錦姒到悠然自得,因為她此次是有備而來。
瀟慕雲也是抬起下巴傲嬌的雙手環胸,等待許文龍出庭。
許文龍對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知所措,掃了一眼聚集的人群。
他發現人群中站著許府的管家,許文龍如同在沙漠中遇到海市蜃樓般欣喜若狂。
許文龍雖然看到眾人圍觀,其中有證人也有被自己欺負的受害人,但是隻要有許的管家在場他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
因為許文龍堅信,自己的叔父不會見死不救。
還命管家來陪同,定是已經打點好何大人了。
錦姒上前質問許文龍,“許公子,昨日你是否到李七家中毆打過李七?”
許文龍突然聽到錦姒稱呼自己為許公子,甚是不適應,心想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試圖想要辯解,“昨天其實想要賠禮……”
錦姒根本沒有給他狡辯的機會,“許公子你隻要回答是或不是。”
許文龍看向何大人,不知道自己怎麽應對。
眼神中有一種哀求,但是已經自身在窘境的何大人,隻是點頭示意,讓許文龍按錦姒的意思行。
許文龍向錦姒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低頭回答,“是。”
錦姒緊跟其後,完全不給許文龍思考的時間,“許公子,前幾日你是否貪戀李七娘子的美色調戲何慧姑,看她誓死不從毆打致小產?”
許文龍氣氛的解釋,“那都是誤會。”
錦姒完全不去理會,冷冰冰的質問,“許公子你隻要回答是或不是。”
周圍的證人開始謾罵許文龍冷血,連孕婦都不放過之類的,讓他心中開始焦躁不安。
許文龍回頭看向了許府管家,在此時此刻管家又能做什麽呢,隻能靜觀其變。
許府管家的表情很凝重,他似乎已經感覺到許文龍難逃一劫,隻是他代表禮部尚書來公堂,不到最後關頭都不想放棄,隻是默默地守著許文龍。
許文龍不耐煩地回錦姒,“是”
錦姒感覺許文龍已經被下套了,接著問更棘手的問題,“許公子,你是否曾以聘禮之名向李老四寫下欠條,把他的女兒帶走,美其名是迎娶過門,其實是折磨致死對嗎?”
聽到此話,許文龍再也按奈不住了,起身想要攻擊錦姒。
“你這個棄婦,憑什麽在這裏狐假虎威,憑你還想治我?”
在一旁的瀟慕雲趕緊上前擋在錦姒麵前,怕許文龍對錦姒不利。
錦姒不慌不忙,走到許文龍的跟前,麵不改色的逼問,“許公子你隻要回答是或不是。”
許文龍被氣昏了頭腦,大聲喊,“是,我承認怎麽了?你能把我怎樣。我在宮裏有人罩著,殺了小老百姓又能奈何得了我?本來就不是大事,你在這裏喊冤又有誰聽?誰為你做主?”
許文龍邊說邊得意洋洋的看像何大人,希望他能幫自己附和。
何大人緊閉雙眼都不敢直視,眼前這目無章法的許文龍。
聽到許文龍的大言不慚,證人們憤怒不已,破口大罵這個人渣。
從昏迷中醒來的李老四也趕到公堂,聽到許文龍大膽承認女兒是自己殺的,再次衝出人群抓住許文龍嘶吼,“你還我女兒,你還我女兒。”
許文龍想要再次拍打李老四,這次被瀟慕雲看在眼裏上前及時製服。
錦姒嘴角微微一笑,因為隻有她明白,這都是她下的套,用激怒許文龍的方式來讓他認罪。
許文龍已經認罪,何大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為他解圍。
“何大人,許文龍已經認罪,您就按大慶律令判定吧。”
許文龍這才知道自己口無遮攔,說錯了話。
趕緊回過頭看向許府的管家,管家隻是搖了搖頭啞口無言,轉身離去。
看著管家離去的背影許文龍癱軟在地上,但是後悔莫及。
眾人們也看到許文龍認罪,紛紛散去。
當天下午,城內就傳遍了關於許文龍的話,群情激奮。
許昌已經通過管家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在府內心急如焚。
如今他擔心的並不是許文龍,而是怕因自己的侄兒的關係自己會受罰。
許昌早就料到許文龍會鬧出大事,沒想到這日子來的如此之快,還殃及自己。
突然許府的小廝來報,皇宮裏來人要宣禮部尚書許昌進宮。
許昌哆哆嗦嗦的整理衣衫,對未知的處罰膽戰心驚,他需要趕緊想萬全之策,棄車保帥。
他出門時望著天空自言自語,“大哥,我盡力了。你的兒子我恐怕保不住了。”並低頭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
為了找更多的證據讓許文龍繩之以法,錦姒早就派人去查許文龍在鄉下傷人事件。
調查的人回來稟報說,當初負責辦案的官員早就離職且下落不明。
錦姒覺得此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