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端著茶杯的手哆哆嗦嗦的,他看了看幾人,沒有要說的意思。
瀟卿卿一腳踩在桌子上,“不說是吧。”她看向錦姒,“別跟他廢話了,直接送官府,我就不信了,那兒的酷刑撬不開他的嘴!”
瀟慕雲想笑,但是抿了抿唇又忍住了。
青衣男被瀟卿卿給唬怕了,“好好好,我說,我說了,姑奶奶是不是就能饒了我了?”
瀟卿卿冷笑一聲,捏起桌子上的花生丟了一個在嘴裏,“看姑奶奶我心情咯,你再磨磨唧唧不說,當心我反悔。”
青衣男立馬不廢話了,“我是拿了錢汙蔑錦姒,所以才……”
“那人是誰?”瀟慕雲問道。
男子耷拉著腦袋,“那我可就真不知道了,對方帶著帷帽,我根本也看不清啊。”
帶著帷帽……
錦姒突然想起之前那個乞丐說的話, 也說對方帶著帷帽看不清樣貌。
但是那次不用想已經知道是苗氏了,隻是,蕭雲樓教訓了太子,她也狠狠的教訓了錦盈,苗氏還敢如此放肆嗎?
瀟慕雲看錦姒若有所思,用肩膀碰了她一下,“有懷疑的人嗎?”
錦姒看向那青衣男子,臉上的笑意凝固,“你走吧。”
男子一聽,拔腿就往外跑。
三人坐在桌前,瀟卿卿看錦姒臉上沒了笑意,故意提起太子的事,“哎,我跟你們說啊,我聽我爹說,太子被墨王打了之後,還跑進宮,找皇宮哭鼻子呢!哈哈哈哈。”
瀟慕雲正喝茶,噴了一下,“啊哈哈哈,真的假的!”
瀟卿卿一臉保證的樣子,“當然是真的了!”
“今天,真是謝謝你啊。”錦姒端了一杯茶對著瀟卿卿,瀟卿卿也忙端著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向來是我瀟卿卿的風格,不過,我今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不過錦姒,就算滿大街的人都在說你是那種人,我也不會相信的,我瀟卿卿,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錦姒這才知道自己原來又一次名動京城了,隻不過,這次的名聲不太好聽就是。
“我想有一個人,應該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說著站起身,“你們倆先吃,我有點事。”
她下樓之後先付了銀子,然後跟倩兒往墨王府走去。
蕭忠看見她,笑著打招呼。
“忠叔,王爺呢?”
見錦姒有點著急,“王爺不在府上,錦姒小姐要是有急事,我派人去請王爺回來吧。”
錦姒深吸了一口氣,“沒事,我在這裏等他吧。”
她往小毅兒的院子走去,卻被告知毅兒被王爺帶走了。
於是,她便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等蕭雲樓回來。
太陽西去,紅霞爬上了西方的天空,仿佛把天都燒著了,直到完全看不見太陽的時候,蕭雲樓才和一身戎裝的小毅兒回來了。
看到錦姒,小毅兒撲了過來,隻是身上的盔甲卻硌了錦姒一下。
“我們毅兒穿起戎裝這麽帥啊!”
她衝毅兒豎了個大拇指,“不過,我們毅兒為什麽要穿戎裝呢?”
小毅兒的臉色鄭重,“因為要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呢。”
錦姒被毅兒的表情逗樂了,本想親自帶他去把盔甲換下來的,但是又想起了來找蕭雲樓的目的,“倩兒,帶毅兒去換一身衣服,我有話要和王爺說。”
毅兒癟著小嘴,“娘親和父王要說悄悄話,毅兒乖乖,毅兒不聽。”
然後主動拉著倩兒的小手,往院子去了。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最近街上的傳言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雲樓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錦姒會來問,沒想到來的那麽快。
“你可還記得那晚本王醉酒,去事務所找你的事?”
錦姒突然想起了那個吻,不自然的吞了口口水。
蕭雲樓看到她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日本王被你推出事務所,正好被錦盈看見了,所以這一係列的事,應該都是……”
錦姒點了點頭,“應該都是那母女倆搞的鬼,但是也不能排除背後有太子相助對嗎?”
蕭雲樓握住了她的手,“是不能排除有太子相助,但是本王認為,皇後應該不會讓太子沾染這些事情,否則的話影響太子的名聲,所以,極有可能是皇後安排的。”
“好得很。”
蕭雲樓看她臉上冷寒的笑意,抬手替她撩了撩頭發,“你有什麽想法?”
錦姒欲言又止,蕭雲樓雙手扶住她的雙肩,“告訴本王,不然的話,本王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處理這件事了。”
錦姒咬了咬唇。
“她們不想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們好過的!此事我絕不吃這個啞巴虧!”
說完,她抬頭看向蕭雲樓,其實對蕭雲樓說這些話,她心裏多少是有點沒底的,畢竟說下來,太子還是他侄子。
誰知蕭雲樓卻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她才鬆了一口氣。
小毅兒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撲到錦姒跟前,抱著她的腿,“娘親,抱抱。”
錦姒彎腰把毅兒抱起來,“毅兒,今天都練了什麽呀?”
“父王說會親自教我劍法,我也答應了父王不會讓他失望的,這樣下次有人欺負娘親,我就可以教訓他了。”
錦姒拉過毅兒的手放在手心裏,毅兒往回縮,錦姒發現不對勁,把他的手抓了過來。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可不得了,眼裏的淚一下子就噙滿了。
“娘親,娘親別哭,毅兒不疼。”小毅兒手忙腳亂的安慰著錦姒。
可是錦姒的心口一緊,難過的很。
三歲多的孩子為了保護自己,把自己的手心練得滿是水泡,還都破了皮,怎麽能叫人不心疼。
她責怪的瞪了蕭雲樓一眼,“你也真是的,毅兒還那麽小,怎麽可以讓他練這麽猛啊!你看看……”她把毅兒的手放到蕭雲樓麵前。
蕭雲樓也不忍,移開了眼神,“毅兒是男子漢,不會這點苦,都吃不得,你要相信毅兒,也應該相信本王。”
錦姒給毅兒吹了吹,毅兒用袖子給錦姒抹了抹眼淚。
他知道錦姒心疼毅兒,可他又何嚐不心疼呢!
但是,男子漢頂天立地,他不會讓自己的兒子一直待在安逸中成長,所以就算不是今日,也可能會是明日。
總之,總會有開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