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煙雨閣的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蕭雲樓修長的手敲擊著桌麵,看了一眼兩個人,蕭雲樓記得同江湖上的門派並未有任何瓜葛,今日兩人找上門,著實有些意想不到。
“爺,煙雨樓本就是秦棉姑娘所建立,自然歸順王爺,這是閣主的信物,請王爺過目。”蕭雲樓接過男人手中的玉佩,仔細端詳之後確定這是秦棉的東西,這才示意兩人坐下。
“秦棉建立了煙雨閣?”蕭雲樓蹙眉,這件事秦棉並未與他提過。看著煙雨樓如今的趨勢,並非是近期才建立的,秦棉竟然對此隻字不提,如今秦棉下落不明,這樣無法掌控的局麵,蕭雲樓很不喜歡。
“回王爺,閣主說了這件事王爺無需知曉,但是煙雨樓一定會是王爺在江湖上的勢力。”男人恭敬的說道,“閣主原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王爺,但今日屬下前來隻是因為真的沒辦法而為之,因為閣主失蹤了,煙雨閣找不到人。”
聞言蕭雲樓眉頭緊蹙,雖然蕭雲樓沒有踏足江湖,但是煙雨閣的情況他還是知道的,江湖上的一宮一樓一閣占據著江湖的勢力,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麵,若是煙雨閣都找不到人那這個人要麽已經沒了,要麽就是被人藏得很好。
“安德茶莊是什麽情況?”蕭雲樓坐下,輕聲問道。安德茶莊的老板秦棉是蕭雲樓一手提拔,秦棉什麽樣的人蕭雲樓很清楚,他覺不相信他會背叛自己,他將秦棉安排在無雙本就是為了暗地裏扶持楚家。
可楚家被滅門這件事,竟然到蘇時儲進京才讓他知曉,而且在這件事情上安德茶莊竟然也有參與,如今秦棉失蹤,更是讓整個事情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我去到無雙之後,發現安德茶莊已經無人,我問過當地的人,說是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其他情況不明白,王爺,我猜想是不是有人知道了秦棉是你的人?這是在殺雞儆猴做給王爺看?”葉帆思來想去隻有這樣的可能,否則如何解釋人不見了,茶莊也空空如也。
蕭雲樓眉頭皺得更深,手一直敲打著桌麵,“不,這個可能性沒有,應該是因為別的原因,否則煙雨閣應該也會受到牽連,你們可有什麽線索?”蕭雲樓開口詢問,即便找不到人,但是線索一定是有的。
“回主子,我們貿然前來也是為了這件事,在蘇家滅門之前的一個月,閣主忽然失蹤了,無論我們怎麽找都找不到人,但最後的線索是在蘇家,於是我們便潛入了蘇家,但還未查出什麽蘇家便被滅門。”男人說道。秦棉的失蹤毫無任何征兆,等他們發現秦棉沒有蹤跡的時候事情已經不在他們的控製範圍。
煙雨樓第一時間便開始展開調查,可是秦棉確實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待他們查到蘇家的時候,已經晚了,剛進入蘇家沒幾日,蘇家便被滅了,至此之後秦棉這邊再也沒有任何線索,他們尋思了之後才決定進京找蕭雲樓,可是在出發之前便接到了蘇時儲的單子,為了避免暴露,所以之前不能接近蕭雲樓。
“王爺,出事了!”蕭忠神色慌張的走進來,欲言又止,蕭雲樓深邃的眼神中忽然間布滿了殺意。
與此同時,某個密室中,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看著綁在柱子上女人,嘴角微微上揚,漏出了嗜血的笑容。
“我說的條件,姑娘考慮的如何?”男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冰冷,一絲戲謔。女人沒有說話,男人也不怒,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煙雨閣不可能找到你,隻要你答應煙雨閣歸順我,我便放了你。”
“閣下太看得起煙雨閣了,煙雨閣不過隻是江湖小門派,閣下這般大費周章的抓了我隻為了歸順,是不是太浪費了。”男人的手段他見識過,自己的武功不算弱,但是麵對這個男人卻毫無招架之力。
“煙雨閣不過建立兩年,卻在江湖排行第三,更是拿下了武林大會的頭籌,這樣的勢力如何不讓人眼饞,所以姑娘最好的選擇便是歸順我,我保證姑娘潛入無憂。”男人看著前麵,聲音帶著一絲的魅惑,秦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不被他的魅音迷惑。
“看來閣主真是個硬骨頭,本.....我再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希望姑娘不要辜負我的期待,或者姑娘在等別的什麽人前來?”說完此人站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棉一眼,然後走出了密室,秦棉這才鬆了口氣。
這邊,蕭忠急衝衝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王爺,探子來報,西域皇駕崩,九皇子拓跋成登基為帝,西域使臣已經抵達京城,此時正在皇宮中覲見皇上。”
蕭雲樓蹙眉,蕭忠所說的消息並非十萬火急的情況,但是蕭雲樓再一次意識到,他的探子出現了斷層,像今日這個消息,應該在西域皇帝駕崩的那一刻就該傳到他手中,而如今使臣已經進了宮蕭雲樓卻渾然不知。
看來是他這幾年太仁慈了,所以讓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隱退了,這才肆無忌憚的處理他的勢力?蕭雲樓心想,嘴角卻露出了一個弑殺的笑容,葉帆瞧著此時的蕭雲樓,仿佛回到了曾經蕭雲樓征戰沙場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蕭雲樓仿佛地獄的使者,而如今這些人似乎忘記了蕭雲樓的手段,這般挑釁蕭雲樓的耐心,隻怕是會有人倒黴了。
“王爺,難道是那幾位的傑作?”葉帆一直知道皇子皇上對於蕭雲樓的忌憚,也知道他們都在覬覦蕭雲樓背後的勢力,但從未有過任何動作,葉帆都覺得他們已經消停了,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
“哼,最好不是,若真是的話,本王不介意讓他們後悔!”蕭雲樓眼中殺意漸濃。“葉帆,這些事情讓玄冥去查,順便告訴玄冥,給西域找點事情做,他們近幾年過得太舒坦了。”
“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