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不要認輸
對方欠扁的口吻讓何晉也有點來勁兒：“那你自己定位多少？”
秦煬：“我以為我至少得考過你，你才會請我吃飯。”
何晉失笑：“你目標夠高啊！”
秦煬瞟了他一眼：“你覺得我不行？”
何晉：“不是，我隻給你講過語法，不知道你綜合水平，但是我覺得考試這事還是不要定目標，否則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去年考680也是考運好，平時做模擬卷就650上下浮動。”
秦煬有些不服氣：“那要是我比你考得高呢？”
秦煬要說考650，何晉還覺得可能性比較大，但要是隨便誰都能考680，上個月也輪不到何晉去給學弟學妹們做講座了。
“嗬嗬，你要真考比我高，我就管你叫聲哥。”這麽多年笑傲考場下來，何晉唯一自信的就是成績，何況秦煬考前一個月才說語法不行，幾次補習能提高多少？
秦煬：“叫哥就算了吧，聽你叫我一時爽，但沒啥意思。”
何晉：“那你想要什麽？請你吃飯？”
秦煬垂眼歎了口氣：“說實話，讓我考680我還真沒底呢……但也不好說，萬一真的人品爆發……”
何晉暗笑，考試又不是買彩票，還人品不人品的，明知道“感覺不太好”，還敢跟他抬杠，這樣的秦煬也讓他覺得挺可愛的。
“也不用你考得比我高，就680吧，你要是考到了這個分，隻管跟我提要求。”何晉逗他道。
秦煬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便什麽要求都答應？”
“隻要不是違法犯罪，或者叫我繞著學校裸|奔啊什麽有損德行的，都行。”大學裏還真有學生私底下玩遊戲打這種惡搞的賭的，不過以何晉對秦煬的人品認識，感覺對方不會提這麽過分的要求，再說了，何晉也不信自己會輸。
秦煬梗著脖子假裝不甘地說：“我要真運氣好考到680，到時候你可別耍賴！”
何晉嗆他：“就怕你沒考到不敢見我。”
秦煬勾起嘴角，伸出手指點了點何晉，表情又欠又痞：“何晉，你等著。”
對方眉眼間一瞬間透出來的得意勁兒，讓何晉一失神，差點以為對方真有那種能力與自己一較高下，不過也就是一瞬，何晉很快把那當成是青年的虛張聲勢――這樣的賭，他從小到大見多了，沒有一次輸過！
兩人跑完是穿過附近的草坪回宿舍的，快走上正路的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一聲驚呼，何晉和秦煬齊齊轉頭，見路燈下站著幾個剛從校外回來的女生，可能是周末出去唱k，浪到淩晨半夜才回宿舍。
看見黑漆漆地草坪區突然冒出兩個影子，他們都嚇了一跳，發出驚呼的就是其中一個女生。
秦煬朝那個方向擺擺手，道：“別怕，是人，不是鬼。”
何晉被秦煬的反應逗樂了，微微低頭，虛握著拳掩唇一笑。
路燈的光擴散過去，稍稍照出了秦煬和何晉的模樣，幾個女生們一見跟她們說話的竟然是出了名高冷的校草，也不知道該驚還是該喜。
秦煬又笑著補了一句――“這麽晚了才回宿舍，小心真遇上鬼。”他就輕攬了一下何晉的背，對何晉道，“我們走了。”
幾個女生看著他倆的背影，還有秦煬剛才那個小動作，還處在被嚇傻的狀態……
許久，才有人弱弱地說：“那個人，是不是大三的何學長？”
“何學長是誰？”
“就是大半個月前被秦煬用公主抱抱去校醫院的那個……”
“……這麽晚了，他們在幹什麽？”
“可能是散步吧……”
“在草坪裏散步？”
“而且現在快一點了誒……”
“……”（＝＿＝）
“他們該不會真的是……”
“那個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彎銀月下，幾個女生的內心深處蕩起了三觀破碎的聲音……和幾縷腐魂的咆哮。
其實何晉壓根沒覺得秦煬那個動作有哪裏逾越，隻是被輕拍了一下肩，有點示意離開的意思而已。
回到宿舍樓，何晉一看時間，笑道：“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這個點回宿舍……”而且他現在還不困，真不可思議！
秦煬：“你沒通guò宵？”
何晉搖搖頭，和秦煬上了樓梯：“以前每天十點就上床睡覺了。”
秦煬：“嗬嗬，那今天這麽晚，是因為我？”
何晉：“哈哈哈，當然不是！”
秦煬：“……”
是因為他自己，如果何晉不想去嚐試改變，就算是關係再好的朋友半夜叫他出去，他也不會去的。
到了三樓，兩人互道晚安分別，何晉洗過臉躺在床上，沒多久就倦意襲來，睡得一夜舒爽。
次日晚上何晉一上線，殤火就發消息給他：“阿晉，用夫妻傳送來我這裏。”
何晉問了小新方法後，想象著殤火的模樣，念了一句：“形影相隨。”
迷霧浮起散去，何晉已經站在殤火麵前，以前每次都是殤火突然出現，這一次終於輪到了他來，但何晉一點都沒覺得激動，還是一樣緊張。
“這是哪兒？”何晉看著這個空蕩蕩的房間，除了白晃晃的牆壁和看不見頂的屋頂，一無所有。
殤火道：“競技場。”
何晉一愣，有點不明所以：“你要跟我pk？”
殤火：“還記得我說要你跟我參加戰隊嗎？”
何晉：“嗯……”
殤火：“昨天一起下副本，逝水閑雲他們都看出你有潛力，我也覺得你可以，所以想趁著兩個月帶你練練。”
何晉想到昨天逝水等人對自己的誇讚，也有了些信心，之前不想參加除了不自信外，還因為沒有頭盔，現在這兩樣都滿足了，他的確沒有其他理由拒絕殤火，隻是還有一點：“比賽報名要真實資料嗎？”
殤火：“隻要遊戲id，官方會保密，因為每個頭盔都是綁定所屬id的玩家的。”
何晉沒有疑問了：“好，我會盡力的。”
殤火把阿晉變成了雪貂，解釋道：“比賽中有一場是靈寵pk，還有一場是馴養主與靈寵一起的雙打賽，不管是哪一場，你都要以原型出場。”
阿晉：“……”
殤火又道：“你的種族決定了你的pk模式是以體術為主的近身攻擊，一會兒我不會使用魔法攻擊，開啟對戰模式後，你可以盡一qiē可能接近我傷害我，什麽時候你能把我打到血條低於二分之一，就可以了。”
何晉被昨天下副本時殺蟲怪的成就感灌滿了信心，這會兒都沒耐心聽殤火解釋，磨爪扒土：“來吧來吧！”對戰神魔全服第一的大神，可是每個神魔玩家的希望啊！
殤火：“嗬嗬。”
小雪貂以為眼前的魔尊頂多就跟副本裏的殤火他哥差不多，惑暝boss他也不是沒打過，不過是血厚了點，也沒啥。
然而，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場就是……會死得很慘。
在殤火開啟對戰模式後，何晉就躍躍欲試地撲上去――我撓！
……咦，人呢？
在何晉驚訝殤火驟然消失的時候，隻覺得背上一瞬間疼了三下。
係統人聲：“您已死亡。”
――殤火殺他，就跟他殺夜竹一樣，也隻要三下。
何晉眼前一黑，跟頭盔失聯了……
兩秒後，眼前亮起，殤火再次出現在了他麵前：“再來。”
何晉還不信邪了，瞅準了殤火，再一次撲上去――我再撓！
……咦！又消失了！！
背後又是三下，何晉隻覺得渾身軟綿綿地從空中墜落。
係統人聲：“您已死亡。”
阿晉：“……”
意識不知多少次在遊戲和現實世界中穿梭，何晉滿滿的自信被殤火一次次地虐殺，徹底磨沒了。
死了無數次後，再次被複活的雪貂晉伏在地上，哆嗦著爪子，已經不敢撲上去了……還好遊戲世界裏的痛覺隻有一點點兒，否則他的脊椎骨早就被殤火戳成渣渣了！
到上一次死前，何晉也隻是稍稍看清了殤火移動的身影――速度實在太快了！這是有多強的意識，才能在對手出招前就做出預測好的動作？
殤火笑看著他：“怎麽不來了？”
阿晉趴在地上，企圖用自己的外形萌化對手：“能休息會兒麽……”
“敵人可不會給你休息的時間。”殤火說著這句話，突然飛近，朝雪貂伸出魔爪，何晉這一次再沒敢撲上去送死，而是本能地轉身就逃――雪貂的竄逃速度比人快，這一點何晉已經從實戰經驗中感受到了，但他跑得再快，也輸給了自己的反應――殤火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後的皮毛，把他拎了回去。
命門被人拿捏住，任憑他扭動蹬爪都無法逃脫，何晉心如死灰地閉上了眼睛，可好幾秒過去了，他都沒有與頭盔失聯！
殤火單手拎著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小雪貂睜開那雙烏溜眼，好笑地問：“怕了？”
阿晉：“……”
殤火柔聲問：“還打嗎？”
阿晉：“我認輸……”
真是太……憋……屈……了！(q皿q)
殤火眯起眼睛，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對他說了道，“要變強，不要認輸。”手上輕輕一用力，擰斷了雪貂的脖子。
阿晉：“……”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