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不是他一人說算,而是他有了想法後,給上頭遞了申請,部隊批準後才允許下來。
他和徐波在一個營,也算是上下級關係,可惜徐波剛來部隊沒有威信,又有妻子拖後腿,
加上團長曾為難過他,上頭便沒有將他的個人問題放在心上。
哪想折騰了一圈,到頭來還是陸峰給他幫了忙。
徐波不好意思地收斂住滿心怨怒,“上頭要是批準了,這事我自己弄就行,倒是麻煩你替我想了辦法。”
陸峰頓了頓,又道:“你剛來,許多事不方便我能理解,可畢竟是部隊裏的事,我媳婦不懂,嫂子也弄不明白,何況她現在剛有身子,有事沒事盡量還是提出來咱們男人想辦法解決。”
原本他就想找機會和徐波談談,正好借這個空一次將話說明白,省的人總打主意往她媳婦那裏鑽。
自從許秋蓮不再登門,蘇蕊吐得也不厲害了。
說是懷孕初期必經之事,可想想哪次難受的厲害,不是讓她搞得心情不好造成的?
徐波被臊的滿臉通紅,偏找不出話反駁,先不說陸峰幫他解決住宿問題,就是不幫忙,人家一不高興就能帶動全部隊排擠他,他哪裏還敢隨便說話?
再想剛才怒氣攻心找來,他驚得一身冷汗,幸虧沒有衝動,不然又得罪一家,以後在部隊更沒有翻身之日。
送走徐波,何海鬆又找上他。笑嗬嗬道:“徐波這事辦的不地道,也就你不計前嫌的肯幫忙。”
消息得到到快,徐波前腳剛走。他後腳跟來,怕是一直盯著兩人吧?
“隻是嫂子急了點,上頭本就對他們的住宿問題有打算。”陸峰沒有居功,更清楚部隊裏最近傳的流言,必然與何張兩家有關。
知道他家世的,除了自顧不暇的付倩,就是他們兩家。
而張家一貫聰明。不多嘴不多事,那麽這事,必然與今天找到這裏編排徐波、急著想與他親近的何海鬆。脫不了關係。
何海鬆見陸峰還是一副疏離的樣子,又聊了幾句知趣的走了。
蘇蕊養了幾天便出門跟陸母去市軍醫院做孕檢,現在月份小,檢查不了多少項。醫生確定胎位正常後。便讓人回家休養,等三四個月時再來一趟。
蘇蕊趁著回來,本想將自己月前寫的策劃寄給首都的丁遠,哪想打去電話才知道丁遠來了江淮談生意,說是國外對番茄醬提出一些要求,他親自過來解決。
這幾日都是鄧穎新在招待。
然而到了飯店聚頭,她才發現丁遠醉翁之意不在酒。
兩人一接觸,倒是熟絡許多。襯著她跟電燈泡似得,匆匆放下手裏幾份新策劃。她便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趕緊撤退。
五月中旬杏花開,正是旅遊旺季,由於陸母要照顧兒媳婦,旅行社隻開了一貫熟悉的采摘園線路,其他旅行線路暫時封閉。
而這時果園內的小度假村生意也紅火起開。
馬濤忙的腳不離地,丁曉宣還有兩個月畢業,正在趕稿論文,為了方便就地取材,便常住酒店,工作學習談戀愛三不誤,至於回首都,蘇蕊帶來父母的話後,她已經回過信,等畢業後便帶人回去。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直到六月份全國開始高考。
這次高考因為改製可以令自學者報名,因此考生比之往屆增加許多。
拿著準考證走在人群中,蘇蕊有種恍如隔世之感,雖然知道這次就算考過也沒有辦法上學,但她依舊很興奮。
高考一共六門,語文、數學、外語、曆史、政治、地理。
上午考語文一門大科,下午是兩門小科目,第二天早上是數學,下午依舊。
連著兩天考完,陸菲一出考場便找同學對題,見蘇蕊笑眯眯等著自己回家,有無奈也有惋惜,“這次就當練手,等孩子滿歲丟給我媽,你照樣能去上大學不是?”
蘇蕊抱著筆袋跟她往外走,“我是想開了,能不能上大學都無所謂,總不能因為我一時興起,就讓一家人分開。”
她上輩子沒有孩子,不知做母親的想法,可肚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小生命,讓她無論如何都割舍不下了。
有了孩子也讓她明白,人生中要麵臨很多割舍,有些事看似重要,卻不是必須的,一家人在一起才最要緊。
然而成績下來的時候,一家人都傻了眼。
陸菲毫無疑問過了自己意願學校的分數線,她若考不過去,都對不起這些年讀書花費的時間。
而令眾人想不到的是,蘇蕊僅僅看了幾個月的書,也考了過去,外語滿分,更是拿了全市第一。
雖然總成績僅過省線,但這樣的結果已然令人驚愕。
陸家出了兩名大學生,可讓大院裏的人著實羨慕。
就連出門買個菜,都會被人圍上。
“你家兒媳婦可真是行,不僅會彈鋼琴,還會做生意,現在又要去上大學,咱們大院可沒人不羨慕你。”李母首當其衝的恭維起兩人。
自從付家退掉,陸父上調金陵,她一直暗恨當初沒有選對門戶,維持與陸家的關係。
不然現在哪能巴結比自己小一輩的陸家媳婦。
陸母拍了拍蘇蕊的手,淡然一笑,“這孩子是個有能耐的,不過大學雖考上了,怕是上不成了,之前因為月份小,沒有跟大家說,人如今有了身子,我哪能放心她自個出去。”
李母依舊笑道:“有身子了?那可真是雙喜臨門!”
她打眼瞧了瞧蘇蕊的肚子,入夏穿著薄薄的單衣,卻一點都不顯,根本看不出月份。
哪想人都已經懷了兩個月了。
陸母笑了笑不再搭話,拉著兒媳婦離開。
走到家門口時,她歎口氣道:“雖然住在這裏時盡是不如意的時候,滿院子也有不少看不慣的人,不過到底待了二十多年,真要走了,竟有些舍不得。”
蘇蕊自考完試沒有回自己家,一直留下幫婆婆整理東西。
陸父調職後,金陵已經為家屬分下房子,依舊是高級軍院,不過住在那個大院裏的軍官,自比一個軍分區高級的多。
軍嫂就是這般無奈,一生跟著丈夫走,男人往哪裏調,家就往哪邊安。
不過這次搬家,估計也是陸父從軍生涯的最後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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