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魔氣的影響,丹田內的陰陽劍蓮受到影響,整個劍蓮變成了灰白色,隱約可見魔氣圍繞著劍蓮,相互呼應,無法驅散。
僅僅這樣的話還好說,關鍵是這些魔氣竟然能融入劍元之中,使得他在使用幻影劍法時產生某些不知名的效果。
幻影劍法的修煉要求非常苛刻,萬一因為他的劍元異變導致最後修煉失敗,縱然他是仙源築基起步,也難免會有隕落的危險。
還有一點麻煩的事,江欽感覺現在的他非常渴望魔氣,盤坐在陣中,幹脆汲取歲寒城的地脈魔氣淬煉身體起來。
理智告訴江欽他不能這樣做,但無法阻止。
“老大,我們新發現了一處鬥魔族的寶庫,要不要帶人去端掉?”有位元嬰境的中年魔道元嬰對著酒樓上眺望窗外的俊美公子請示道。
“哦,是嗎?那就通知幾位道友,我們去端掉這處寶庫。”俊美青年看了眼街上的五位元嬰,笑了笑,“上次鬥魔族帝古爾城的收藏實在是讓本座失望,希望這次不會太差。”
“不是大買賣怎麽敢勞煩老大出手?”
“好說,走!”
等到俊美公子跟隨那魔道元嬰離開後,不遠處就有人詢問此人是誰,跑腿端菜的築基修士諱莫如深,不敢輕言,最後在一塊中品靈石的誘惑下告知人客這公子名為吳子尚,魔道聯盟新晉的六公子之一!
“六公子,可是那個和血蓮教十二聖子對應的新興組織?”送出靈石的客人問道。
“正是!”跑腿的築基小二說到這就有些自豪了,“都說仙盟六子盛名,可誰能不知我們魔道聯盟六公子?公輸墨、師道瓴、況秋實、伏天、楚昊、吳子尚!血蓮十二聖子不死,六公子不散!”
“六公子好大的口氣,當滿飲此杯!”中年修士大讚,“公輸墨、師道瓴、況秋實、伏天、楚昊我都有聽聞,但吳子尚不知……”
“說到這吳公子也是七年前突然出現,和況秋實、師道瓴各戰一場,才加入其中,由之前的五公子變成了六公子。吳公子曾言,六公子到他為止,魔道聯盟不會出現第七位公子!”築基小二神色向往,打趣道,“說來客官可能不信,今日我們所見吳公子還是易容過的,若是吳公子現出真容,定能引得滿城女修爭先而來!”
“哈哈哈,吳公子真是我輩魔道修士楷模!”中年修士再讚。
築基小二還想說點什麽,忽然見到夜蝶上樓來,連忙告罪前去招呼,夜蝶心情不好,隨意點了些靈酒美食就獨坐一桌。
中年修士照例注意到夜蝶,尤其為夜蝶的美貌所吸引,情不自禁就想過去打聲招呼,可突然就想起半月前的劍決,內心一顫,交了酒錢就此離去。
……
江欽的心情很不好,他感覺是得了魔癮,丹田內的劍蓮竟然在魔氣的刺激下情不自禁地瘋狂汲取整個歲寒城的魔氣,這種汲取魔氣的程度甚至於比起他以往吸收靈氣還要可怕!
黑貓在一旁戰戰兢兢,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看著江欽修煉準沒好事,如今就這麽應驗了。
要是以往還好,江欽是在吸取靈氣,他多少可以沾光,但眼下是魔氣啊,而且還是如此磅礴的魔氣。
正和甘老商談的雲麒真君嘴角抽搐,魔氣侵蝕江欽的事,他發現了,放任自流;後來看到江欽主動汲取歲寒城地脈魔氣,他很高興,繼續放任,並下令五位魔修要保護。
但是,現在江欽是要將整個歲寒城給拆了啊!
甘老拍拍腰:“老夫的老腰是越來越虛,完全禁不住年輕人折騰呐!”
雲麒真君皺眉:“甘老這話就沒意思了。”
甘老笑笑:“你自己弄出來的事,自己解決。”
雲麒真君表現地十分灑脫:“無妨,也就一座歲寒城,給他拆十座都無妨!”
說話間,他們坐著的高塔已經開始震蕩起來,顯然是受到歲寒城地脈魔氣被抽取後的影響,幸好還有陣法護持,暫時沒有倒塌的危險。
酒樓中的夜蝶站起來,看向江欽的方向,一臉狐疑,江欽是仙盟的人,可現在看起來比魔道聯盟的還要狠啊!
丹田內,陰陽劍蓮急速運轉,瘋狂吞噬魔氣,連帶著方圓百裏內的天地元氣都給汲取過來,這氣勢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元嬰修士在正常修煉。
守護江欽的五位魔道元嬰的臉跟凡人見鬼一般,驚恐莫名地快速遠退,他們身後的防禦大陣更是被無形的劍意給撕的粉碎,隻要他們慢上一步就會被這劍意撕碎。
黑貓坐在江欽身旁渾身顫抖,早早地現出了白虎原形,他不敢挪動一步,生怕被這可怕的劍意給撕碎。
最讓他膽寒的是,江欽,入魔了!
怎麽會這樣,和他之前了解到的知識都不一樣啊!
看著周圍變成齏粉的建築岩石,白虎發現他周身蒙著一層淡淡的紫色光芒,這才能保他在江欽的劍意場中安然無恙。
紫玄劍!
白虎畏懼地看向江欽從不拔出來的那柄劍,至始至終他都不清楚江欽為什麽寶貝地帶著這柄破劍,哪怕他所用的劍碎了一把又一把,這把劍從來都不會拔出來。
這一瞬,白虎受到紫玄劍的保護後才明白這柄劍是何等的恐怖,地脈魔氣雖然大部分是被江欽吸收,但瘋狂引來魔氣難免沒有紫玄劍在作怪。
究竟是怎麽了?!
魔氣洗刷筋脈,讓江欽的體質變得越來越強,無形中又有桎梏突破,讓他進入神秘劍道境界。
十二劍境之後又有十二劍境同時開啟,境界雖然還是元嬰,可個中的強大讓江欽不知他究竟是什麽境界,甚至於有些無所適從。
陰陽劍蓮上,八片黑色的花瓣綻放,使得魔氣進入他體內後變得非常溫順,仿佛生來就是與他一體。
最為玄妙的是,江欽沒有如同仙盟許多修士一樣,在受到魔氣侵蝕後發生走火入魔精神失常的症狀,他好像一切都正常,又一切都極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