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比驚恐,連忙想抽出手。
那小人卻又抓得我死緊,無奈,我隻能施法把“她”打開。
“她”掙紮著,雙手在我的手臂上撓開兩道長長的血痕,在絕望和無聲的呐吼聲中,慢慢地縮回賈豔雯的皮膚裏!
我很愣。
為何我感覺這小人兒對著我喊的口型像是……
喊:“救命!”
千年豔鬼和我是仇人關係,她怎麽可能會像我求救?
除非這個紋身中的不是那豔鬼。
可不是她,還能是誰?
正錯愕著,忽然間手臂上灼痛異常!
我低下頭,發現那小人在我手臂上拉出的長長的血痕已經變成青黑色,並有黑氣不斷往外滲,有一種陰冷自傷口處滲入,並迅速傳遍了整隻手邊,這陰氣所過之處,凍結了我的經脈!
我趕緊點住**道,施法將這陰氣逼出,但這陰氣實在厲害,我使出吃奶的勁也沒辦法將它逼出去,隻能是暫時把它封在手臂裏,日後元氣恢複了,再想辦法把她逼出去了。
真是的!
這麽厲害的陰氣,除了那千年豔鬼,還能是誰?我剛剛竟然還以為那小人是別人,在想我“求救”,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我多想了!
賈豔雯抽噎著。
我看了她一眼,問:“還痛嗎?”
“好、好多了。”但看她身體的這個緊張程度,顯然還處在劇痛之中,她抽噎著問:“剛剛那是什麽?到底是什麽東西附在我身上?這紋身、這紋身怎麽還會自己動呐!”
“你能讓我看看你的紋身嗎?”我問。
剛剛那小人縮回去之前,掙紮的麵容始終留在我心裏,令我想弄清“她”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不是那個豔鬼?
豔鬼隻想上我、虐我、報複我,又怎麽可能像我求救呢?
所以,這紋身藏的,到底是不是她呢?
賈豔雯抽噎著:“你看吧。”
於是,我跪在她身邊,彎下腰,幾乎貼在她的後腰上,細細觀摩她後腰上的紋身。
紋身此刻就平靜了。
那撐著油紙傘的女子依然是背對著我,油紙傘擋住了她的頭部,哪裏看得到女子的臉?
我捏起法訣,扣在“女子”的身上,想要將她轉過來。
但是這紋身上顯然是有特殊咒術保護著的,那道咒術與我相抗衡,我試了許久,都沒辦法將這紋身中的“女子”轉過來。
我腦海裏滿是“她”被吸回去之前掙紮的麵容,那無聲的“求救”在我眼前揮之不去!
越想,越覺得那小人兒長得眼熟至極。
可是她太小了,五官也小得模糊。
我隻是……隻是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我應該在哪裏見過“她”……
“嗯……”
一聲嚶嚀。
這聲嚶嚀電到我了。
我頓時麵紅耳赤,這才發現,紋身中的“女子”紋在賈豔雯的腰窩處,這腰窩已經是十分接近臀部的位置,我為了看清這紋身中的女子,就把頭壓得很低,越低就……
失禮!
我趕緊紅著臉撐起身體。
“對不起!”我尷尬地說,並趕緊拿起掉在一旁的浴巾,為賈豔雯蓋上。
但她卻抱住了我,抬起腳,勾住了我的腰。
這……!
我繃緊了身體,用力地推了她一下,但是她的身體卻異常的堅定,就是一定要纏著我。
我以為她是又被豔鬼附體了,可看她的神情、看她的氣息,也不像是被豔鬼附身的樣子啊。
她吻了過來。
唇齒交纏間,我確實沒感受到陽氣被掠奪的感受,隻有原始的*。
這是她的本意?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身都軟了。
但我還是推開她,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不能這樣。”
賈豔雯眼睛濕潤潤而且充滿不甘:“是你,先挑逗我的!”
我紅著臉說:“你有老公和孩子!”
“老公?”賈豔雯淒涼地哈哈大笑起來,“他對輝輝都做那種事了,你以為我還會原諒他嗎?不可能!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的!吳深,給我,是你先惹我的,你不能、不能就這樣丟下我不管。”
說完,她迫不及待地撕著我的衣服,緊張得手都抖了。
這時候我真的很窘迫。
男人的身體就是不經挑逗的,而且賈豔雯還是一個美女,穿上衣服是成熟優雅,不穿時又是那麽性感,身上完全沒有一絲贅肉,完全看不出來像是生過孩子一樣。
越是和她相處,我就越在她身上發掘出對我來說十分致命的誘惑力。
溫柔,體貼,成熟和……母性。
我從小最缺乏的就是父母的關愛,後來被師父領養了,師父對我來說可以取代父親的位置了,可母愛的部分呢?
是殘缺的。
所以在賈豔雯色身上展露出來的這份天性比她其它的魅力更容易擄獲我!
我隻是被這個女人撩撥了幾下,就受不了了,很快就沉陷其中……
……
事後。
我把得到滿足的賈豔雯送到床上。
她已經睡著了,睡夢中帶著一絲甜甜的笑,仿佛完全放下了這些天的壓抑。
而我……
腸子都會悔青了!
你說,我在別人的家裏,穿著別人家老公的衣服,睡了他的女人,這是什麽情況?
這關係真不該發生。
我想找個地方獨處一下,好好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可是,又擔心那豔鬼會出現,所以隻能是坐在房間的角落裏,抽悶煙。
平時,我基本是不抽煙的。
口袋裏時常準備著一包未拆封的香煙,那是準備隨時孝敬過路的鬼神用的,而自己本身是不抽煙的,隻有煩到極點的時候,才會拆了這專門準備給鬼抽的煙來抽。
現在是什麽情況?
被困在老宅子裏。
而豔鬼、刺魂師始終都不露麵,和我獨處的隻有賈豔雯。
這不是很詭異嗎?
他們不是想整我嗎?
始終不露麵,這能是“整”?
還是說,賈豔雯就是他們想要“整死”我的其中一環?
不……
看著自己剛睡過的女人,我內心是沒辦法去接受這個想法的。
可現在想想,又覺得一切都好巧合。
一個長得和我很像的孩子……嗬嗬,現在冷靜想想,是的,那孩子確實和我長得十分相似,但是換句話來說:那個孩子跟賈豔雯、徐宏藝並無半點相似之處!
他,隻是單純長得像我而已。
而賈豔雯,她是我喜歡的類型,時不時流露出的“母性”對我而言,更是致命!
她就像是專門送到我麵前一樣。
可能,將她送到我麵前的人是咬定了我絕對受不了這個女人的誘惑……
她去洗澡,偏偏引我過去;
去穿衣服的時候,紋身作怪,再一次在我麵前呈現出她性感的身體;
甚至後麵的主動……
這些,都像是一步步地引誘我的溫柔陷阱。
想到這些,我苦惱地抱住頭,覺得自己不該這麽想,剛和人上過床,就馬上搞陰謀論,我這是在為自己開脫嗎?是想為自己日後的不負責任而找理由開罪嗎?
這樣也太不是人了!
可睡了有夫之婦,也不是人啊!
我惱極了。
不……
我不能繼續這麽被動下去了,他們躲在陰暗處,想要玩我,我若是一直照著他們的路揍下去,遲早是會被玩壞的。
我得弄清楚這是什麽情況。
首先,我要再一次確認那孩子的樣貌。
從我來到老宅子開始,關注點就一直在紋身上,並沒有多去打量那孩子的樣貌,而且後麵他化鬼後,麵相似人似鬼,更是看不清本相。
我現在隻是有一種感覺在告訴我,那孩子長得並不像賈豔雯和徐宏藝,但這隻是感覺而已。
想確定,我需要證據來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