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胖子語帶憤怒,說:“瞎子沒人性,我TM跟他沒完!”
“怎麽跑了?”我有些疑惑。
“要是沒跑,你們倆哪還有命在?鐵板落下的最後一刻,她掉頭跳出來,說起來這東西也真是神了,中了那麽多槍也沒事,不過小林給她抓了一把,中了毒,還昏迷著呢。”胖子說。
“中毒?”我疑惑不解。
司馬青蓮說:“秦大師說了,是一種昆蟲毒素,能至人昏迷,然後會有蟲子鑽進人身體內啃食血肉,以往的受害者都是這樣殞命的。不過幸好她中了槍,急著逃走,小林才沒有當場喪命。”
“能救過來麽?”
“不知道,秦大師已經讓給劉火玄打電話了,通知讓軍方來把人接回去治療。”
大家都有點黯然,事情剛剛才開始著手,就出現了人手折損,可謂是出師不利。
我說:“胖子,你們當時在外麵,可看清楚那東西的樣子?”
胖子說:“她就是照片上那女人沒錯,容貌也沒多大的變化,就是行動的方式和動作很奇怪,仿佛沒有骨頭似的,身體可以隨便扭曲,速度也快得神了,眼睛一花,她就出現在了窗台上,槍響後,子彈明明穿透了她的身子,但是卻跟沒事一樣,像陣煙似的飄過,眨眼就不見了。”
“能不能確定她受了傷?”
“應該受傷了吧,窗台那裏的有血跡,不過不是紅色的,而是像透明粘液一樣淡黃色。”
“淡黃色的血跡?”我十分意外,如果這東西是個超大個的昆蟲,淡黃色的血液很正常,大多數昆蟲類的生物,血液顏色都不是紅色的,隻是體內輸送營養和代謝廢物的介質,沒有呼吸色素,但是這東西有昆蟲的血液,卻仍保持著人類的外形,這就不能按常理來解釋了,變異?偽裝?進化?都有可能。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這東西就是一擁有智力、速度、劇毒、子彈殺滅不了、隨身攜帶毒蟲軍團、攻擊性全滿的超級怪物,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可怕,比外界盛傳的僵屍要可怕十倍,難怪軍方要下決心將之徹底消滅。
這時門口傳來秦瞎子的聲音:“小杜,你醒了?”
胖子“騰”地一下跳到門口,語氣不善地說:“你來幹什麽?看看人給你害死了沒有?”
“胖子,別這麽說話,當時換了我,也會這麽做。”我咽下口氣,咬著牙說。
瞎子臉皮很厚地服著軟:“看看,人家小杜就是識大體,我說小唐,有時候必要的犧牲也是難以避免的嘛,再說不是也沒什麽事吧,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嘛。”
“瞎子我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杜楓死了的老爹和小林的份上,這活我TM不幹了。”胖子發了一聲狠,這事就算這麽過去了。
臥床休息了四天,我的傷基本沒事了,期間有個事一直困饒著我,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天終於忍不住,跟胖子說:“胖子,你有沒有覺得,那天那個東西出現的很奇怪?瞎子弄了這麽個籠子,都幾年了,這東西一次也沒出現過,可那天我們一進去,偏偏就惹了禍事,差點連命都給丟了。”
胖子皺眉說:“我也覺得奇怪,要說咱們想的釣魚的方法沒錯吧,但這剛弄著,魚餌還沒好呢,這魚TM的說上鉤就上鉤了,事情也沒那麽個巧法吧。”
“不是魚餌的問題,是有什麽東西,或者是什麽人,吸引了她。”
胖子沉呤了一會兒,說:“這麽說,那東西對我們感興趣,在偷偷盯著我們?”
“應該不是對你我感興趣,也不是對瞎子他們有意思。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古墓裏,司馬青蓮說過的話?”
“什麽話?我沒注意。”
“她說,那天在武候祠,她看見那個東西了。”
“怎麽說?”
“我跟你都在,為什麽就她看見了,我們卻沒看見?”
“這有什麽奇怪的,我當時在睡覺,你一心注意那個石人了,沒在意唄。”
“不對,那東西出現在窗台上那會兒,死死盯著裏麵看,我覺得,她是想接近司馬青蓮。”
“那也沒什麽呀,人家不跟司馬青蓮是親戚嘛,盯盯也很正常。”胖子又胡說八道了。
“司馬青蓮,司馬青蓮?她身上一定有什麽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
我和胖子兩個人說道了半天,越說心裏越迷糊,就跟貓抓似的,憋著不舒服。最後胖子說:“要不我去問問那小妞,看她怎麽說?”
“這怎麽能問呢,誰心裏麵都有秘密,她自己不想說,我們也不能用強不是?”
“聽你這意思,好象司馬青蓮和那個東西是同夥似的,倒也不能隨便打草驚蛇。”
我“靠”了一聲,這死胖子想像力也太豐富了:“這倒不至於,我的意思是說司馬青蓮這個人或者她身上有什麽東西,讓那個東西感興趣,往後我們隻要對她多帶隻眼,找到那個東西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