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宮
脫下王袍的洛溪,如同一個貪吃的孩子,肆意品嚐著她那具美麗的玉體。
朦朧的夜色,曖昧迷人,他的手,穿過她那烏黑柔軟的長發,纏繞著絲絲縷縷前世,就像他們本來是一對琴瑟合鳴的夫妻,任何事情都未存在過一樣。
嘴角破碎的呻吟聲,男人的低吼聲,頓時連空氣中都有了曖昧灼熱的味道。
流蘇輕輕側過臉去,微微皺起了黛眉。
他的吻,如同塗滿了鶴頂紅,讓她為之沉迷,為之心醉。
她對他的愛更勝以前,隻要是關係到他的,她都會小心翼翼地去處理,隻要是他的事情,她都會時時刻刻傷心,不知從何時開始流蘇就已經把洛溪習慣性地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思考。
“寡人派人查過以前的事情,但是那是過去很久的往事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洛溪躺在那鴛鴦枕上,無奈地說。
“大王試想,如果一個女子真是一個孩子的親生母親,母愛就是最好的證明,其他的那些證據都是次要的,大王你說,我說的對嗎?”
聽了這話,洛溪那張英俊的麵龐上,泛起了一縷笑意。
“流蘇看來你是有辦法了,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是,‘臣妾’遵命。”流蘇再次用了‘臣妾’兩字。
“都跟你說了,以後在寡人的麵前不必自稱‘臣妾’,你還真是不長記性啊,流蘇。”洛溪說著,轉著彎彎撓流蘇。
“不要,好癢,好癢。”
流蘇不抵洛溪,“大王,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洛溪還是不依不撓,兩人繼續糾纏在一起。
***
翌日,已是中午,各類美食擺放滿桌。
洛溪帶著流蘇正打算享受一下。
“不好了,大王,剛才禦膳房試吃的宮女死了。”小太監慌慌張張地來稟報。
“什麽,禦膳房裏有人下毒,你們還不快去查。”洛溪連忙吩咐下去,查找哪裏被下了毒。
“大王,要查到什麽時候,這都一下午了,我快要餓死了。”
“別急,流蘇,如果你餓了的話,寡人叫人給你拿吃的來。”
宮女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羹來。
“先試吃一下。”洛溪對端盤的宮女吩咐道。
宮女顫顫巍巍地不敢吃下去。
“膽子真小,寡人來替流蘇試一下有沒有毒。”洛溪奪過湯匙,就要品嚐。
白發女子從洛溪手裏奪過,搶先嚐了一口,“挺好喝的,沒毒啊,放心喝吧。”女子說完,重新把粥放回洛溪手裏。
洛溪看著手裏的粥,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眼眶裏有些許濕潤。
“大王,讓娘娘坐下來一起喝吧,這麽多,我們兩個人也喝不了,好不好?”流蘇的話喚起了洛溪的思緒。
“好,那就坐下來一起喝吧。”洛溪淡淡地說道。
女子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
“娘娘,哦,我叫錯了,應該叫母後,大王已認任您了,您以後就跟著我們一起享福好了。”流蘇一把拉住白發女子,親昵地扶她坐下。
“這...”女子顯然有些受寵若驚。
“叫你坐你就坐。”洛溪應了一聲。
光聽這一句話,顯然女子欣喜若狂。
於是乎,三人就這麽在還不太習慣的氛圍裏共度了一次晚餐。
***
“母後,你這是要去哪,不準走?”還好流蘇早先一步發現了,要是洛溪回來發現母後不見了,她可就不好交代了。
“謝謝你,流蘇,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在有生之年讓我的孩子跟我相認,我這一生也沒什麽遺憾了,讓我回冷宮吧。”
“不行,你不能走,絕對不能走,你住在百花宮不出去的話,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可是,流蘇,你看我的臉,這個印記是永遠無法消去的,這麽些年了,一直像個噩夢一樣陪著我,我在這裏堂而皇之地住著,要是哪天突然碰到什麽人,他若知曉我是什麽人,豈不是連累你跟洛溪,你已經幫我的夠多了,讓我走吧。”她放開流蘇的手腕。
“不就是個比較嚴重的疤痕嘛,我有辦法的,相信我。”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麵前這個還沒有自己高的女孩,這個女孩總是給自己希望,相信她一次也好,“好,我暫時先留下。”
***
月上柳梢頭,朦朧地月關照耀著歌舞升平的宮殿。
“來,姐妹們,我們舉杯,本宮叫大夥來並不是欣賞這良辰美景的,本宮聽說我們的附屬國剛剛進貢的新鮮的羊肉,想請大家來一起品嚐。”
“謝王後娘娘...”
流蘇左看右看,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母後去哪了,好不容易進宮一趟,本宮還沒來得及跟母後說會兒話呢,洛雪,你可知道母後在哪?”
“王後,母後說要給你個驚喜,便去娘娘的百花宮了,可是時間有些久,還沒有回來。”
“和蕊,去把母後請來,別忘了告訴母後我們都在等她呢。”流蘇在和蕊臨走時,小聲說,“別讓華太妃看見我們從冷宮裏帶出來的那位娘娘,知道嗎?”
和蕊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
“不用找了,本宮自己親自來了。”華太妃悄然而至,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依舊風華絕代。
“母後,本宮正打算去找你呢,這讓兒媳可好等。”流蘇從主座上下來,去攙扶華太妃。
“想不到王後,還算客氣。”
待正坐之後,華太妃突然開口,“王後,在後宮之中要是有人違抗先王的聖旨,公然私藏已是罪大惡極之徒,娘娘說該如何處置了。”華太妃若有所指。
“當然是削去封號,打算冷宮了,在後宮中,不管是任何人都應當如此處理。”流蘇微笑地回答,手心裏開始握出冷汗。
真是想不到華太妃如此敏銳,早就知道她的事情了,可是既然知道了,想必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母後,兒媳親自為母後烤一下羊肉,母後可得好好嚐嚐。”
“去吧。”華太妃映了一聲。
望著緩緩炭化的小火苗,流蘇咬了咬牙。
“火這麽小,羊肉要多久才能熟啊。”說著將酒倒在火盆中,那囂張的火蛇,瘋狂地抬起了頭,張開著大嘴,向流蘇咬去。
不時的,那火蛇的芯子,輕吻著她的肌膚。
“啊,我的臉,啊...”
“王後娘娘...”
現場不時馬上亂做一團。
蝕骨的疼痛折磨著流蘇,臉上火辣辣地疼,豆大的汗珠,浸透了薄薄的衣衫,緊緊粘在身上,揮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