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墨國王宮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到底什麽時候放我回去?”流蘇隨手拿起能夠在床邊抓起的枕頭向落塵投擲。
落塵沒有閃躲,直接接受,“那要是寡人不放你呢?”
“你要是不放...不放我,我就把這裏鬧得雞犬不寧。”
“流蘇,這裏也是你的國家,姑墨國如今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你真的要如此嗎?”落塵說話的同時,一直緊盯著流蘇,誰知流蘇的眼中全是對陌生人的警惕,“寡人聽說你失憶了,看來是真的了。”
“哼,懶得跟你廢話。”
“好,寡人不跟你廢話,不知道是誰放出了風聲,說流蘇公主你的血的奇特效果,傳的特別誇張,流蘇你是時候出嫁了,也算是為了你父王的子民,這幾天你就準備一下吧。”
“你要把我當物品賣了嗎,我絕對不答應。”
“答不答應不是你能做主的,來人,關門。”落塵走出門口,對侍衛吩咐道。
***
流蘇躺在床上,抱著枕頭,滾過來,滾過去。
這都幾天了,她又罵又叫,落塵就好像耳朵上塞了棉花,沒有一個人理他。
望著麵前的食物,流蘇實在是一點食欲也沒有,好鬱悶。
再美味的東西擺在麵前,都吸引不了流蘇的注意,望著麵前的某處,視線開始凝重,心思也不在眼前。
“流蘇公主,你吃不知,不吃的話,我們直接就倒了?”侍女絲毫沒有尊敬的禮貌去對待流蘇,看到流蘇不知飯,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給我滾出去。”連個侍女都這麽對她,她這是當得什麽公主。
“神氣什麽呀,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啊,殺了姑墨國的先王,連自己的父王都殺了人,還好意思跑回來。”侍女端著食物喃喃自語地離開。
她剛才在說什麽,我殺了自己的父王,這怎麽可能呢,絕對不可能,我絕對不相信藍流蘇這樣的女子會殺了自己的父親。
“來人,我要見大王,跟大王說我想清楚了,讓他來見我。”
流蘇在屋內喊了幾聲,她相信絕對會有人告訴姑墨王的。
***
“流蘇你終於想明白了,寡人真為你高興。”
“讓我嫁可以,但你必須告訴以前在這裏的真相,在我以前住在姑墨國的真相。”
“好,你說,你想知道什麽。”
“誰殺了我的父王?我要聽真話。”
落塵靠近流蘇,表情嚴肅地盯著流蘇的眸子,“是我,現在你沒什麽疑問了吧。”
“沒了,沒了。”流蘇心下震驚,他能夠殺了父王並把責任推給自己,也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眼下要是不小心的話,能不能活到出嫁還不一定呢。
“乖乖地就好,不過,雖然你說你已經答應了,但是好運來的太快,寡人還是有些不適應,在出嫁之前,你還是得好好地待在這裏,那個原先給你送飯的侍女,寡人會讓一個新的侍女過來,一定會伺候地你舒舒服服的,想要什麽,直接告訴侍衛,寡人會盡量滿足你,要是讓寡人發現你在欺騙寡人,想私自逃跑的話,寡人就殺了你。”
“我不會逃得,隻是我想去院子裏透透氣而已,這個要求...”流蘇抬眼看看落塵。
“有人跟著,當然可以。”
***
月朗星稀,幾縷透明的月光,輕輕的灑在了地麵上。
如水的月光,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似乎在低吟一首催眠曲,讓她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覺,做一個美夢。
趁著流蘇熟睡,落塵進入殿內,輕聲對身邊的侍衛說:“你先下去吧。守在外麵,任何人不準進入這裏。”
內侍官聽了,有些猶豫不決地看了落塵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那大王…打算...何時回寢殿休息呢?今天晚上侍寢的人選...”
“寡人為什麽要回去?”落塵聽了,冷笑道,“這整個王宮都是寡人的,寡人想在哪裏過夜,想宣召何人侍寢,又有誰管得了呢?”
內侍官有些驚愕地看著平時冷靜如雲的姑墨王,為今天落塵的反常有一絲不敢置信。
“你下去吧。”落塵繼續輕聲說道,“寡人今天心情不好。”
內侍官一邊施了一禮,緩緩退下,心中一邊胡亂地想:大王該不會是對公主有興趣吧?
明亮的月光照亮了他殷切的眸子。
落塵的步伐非常慢,一步步,緩緩走到了那張大床前。
床上,流蘇依舊昏昏沉沉地睡著,此時她並不知道,落塵在向她靠近。
他望著熟睡的人兒,心心念想道:好久不見了,流蘇,這麽久了,久到你也忘記我了吧。
他不由地輕輕撫摸著她的側臉。
看著那玲瓏有致的身體,不禁微微一怔,落塵的臉漸漸漲的紅紅的,他的手微微顫抖著,靠了過去。
那片大好的春光,讓他不禁心頭發燙,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他在那如玉的身軀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烙印。
迷醉間猛然一抬頭,看到了那雙緊閉著的熟悉的雙目。
隻覺得迎頭潑來一盆冷水。
寡人怎麽會對流蘇的身體有興趣?什麽時候自己有了這種感覺呢?
他不禁有些自嘲地冷笑道:或許,寡人真的該立後了。
想到這裏,落塵緩緩從流蘇身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淩亂的衣服。
看到流蘇半裸的樣子,他忽然很想看到她想來後,如果發現自己此時似乎被人輕薄的模樣,到時會做何感想。
心裏想著,於是便高傲地昂著頭,緩緩走出了門外。
“大王…”內侍官正守在門外,見落塵的衣衫有些不整,該不會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吧?不禁心中一緊,陪著笑問道,“大王要回寢宮?”
落塵沒有正麵回答,目光無比冰冷:“龜茲國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他聽說最近白洛溪稱病不朝,這白洛溪又有什麽鬼主意,該不會已經知道他把流蘇偷出來了吧,要是被白洛溪知道了,可能事情會有些麻煩。
“沒聽到龜茲國那邊傳來的消息。”內侍官見落塵的目光如此冰冷,心裏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既然他的目光如此冷,神情是如此地冷靜,想必剛才並沒有什麽大事發生,又變回來以前他曾經侍奉過的冷靜睿智的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