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無心留意這個,隻怔怔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張口,略帶沙啞道:“你……還活著?”
這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麽,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再無人知曉。
世人唯一知曉的便是,第二日,兩位侯爺幾乎同時將軍隊撤了回去,且言在位期間絕不再出兵。
兩位侯爺的撤離讓整個皇城的壓抑氣氛緩解了許多,畢竟是皇城根下生活的臣民,見慣了朝代的更迭,風頭稍鬆,冷清的街道就重新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同百姓的輕鬆不同,皇子府裏已經被鬧得翻天覆地。
瓷器碎裂的聲音讓過往的下人身子一抖,而主院的屋子裏,更是跪了一屋子瑟瑟發抖的下人。
“廢物!”二皇子東方清握著自己被燙的紅腫的手,一腳將端茶的侍婢踢倒在地,怒吼道:“連個茶水都端不好,要你有何用?來人啊,把她的手給我剁了!”
跪在地上侍婢惶恐的抬起頭,顫聲道:“爺開恩,爺饒命啊。”
東方清本是心煩意亂,無意間一低頭,卻見地上跪著的女子釵環散亂,因他剛踹的一腳,更是衣衫不整,從胸口處露出一抹紅,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更加耀眼,脖頸彎出一個優雅的弧度。再看容貌,眉如遠山含黛,眼中盈盈秋波,俏鼻檀口,霎是好看。
女子還在不停的磕頭求饒,聲音裏帶著三分哀求七分媚,聽得東方清一陣口幹舌燥,也顧不得手上被燙的紅腫,一把托起女子的下巴,見她一雙妙目被淚意和惶恐充斥著,望向他時,如一頭受驚的鹿兒,直讓人想將她疼到心裏去。
東方清看著她,啞聲問道:“你叫什麽,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女子似是被嚇壞了,軟了身子就要倒在地上,卻被東方清一手抱了滿懷,她道:“奴婢叫蓮卿,是新進府的下人。今日一見爺豐神俊秀,不由得有些失措,還望爺饒命。”
東方清抱著懷中的溫香暖玉,之前的怒氣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哪裏還顧得上其他,聽得此言,聞著她身上幽幽的暗香,一把將蓮卿打橫抱起,暗啞著嗓子說道:“罰是要的,隻是卻要換個懲罰的辦法。”說著,抱起懷裏較小的女人向寢殿走去。
隻是他卻沒看到,懷中女子雖然還是滿臉的淚水,眼中的冷意卻足以讓人凍結。
偌大的寢殿之中,地上散亂的扔著幾件衣物,整個房間皆充斥著****之後的氣息。
東方清抱著懷裏仍在顫抖的女子,吻了又吻:“蓮卿,你在怕什麽?”
蓮卿抬眼望向東方清,柔聲道:“殿下,我為您唱首歌可好?”說著,她不等東方清說話,自顧開口唱了起來:“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夕何夕兮,得與王子泛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東方清聽著她略帶哀戚的聲音,不由得緊了緊抱著她的手,笑道:“我如今不是知了麽,還是,你怕我對你隻有露水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