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博弈的父親勃然大怒:“從今天起,你就在家裏給我好好反省,從此再也不準見那個女孩子!”
南宮博弈猛然抬頭:“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學校勒令退學的話,你就最好給我乖乖的在家麵壁思過!”南宮博弈的父親用力一捶桌麵,疾聲厲色:“或者你還是希望從此再也見不到這個女孩子呢?”
南宮博弈打了個激靈,他知道自己父親說的出做的到,頓時沉默了下來。
楠楠,對不起!
而隻有一壁之隔的蘇家,卻比前兩家和平了很多了。
蘇景坤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而自己的兒子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終於還是做母親的先開口了,甄漓耐心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就不能跟我說實話嗎?”
蘇墨輪輕輕搖搖頭說道:“爸,媽,我實在是不能說。就當是一切都是我自己幹的吧!反正這麽多年來我也沒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這次就當是我的主謀的吧!”
甄漓歎息一聲說道:“傻兒子,我們不了解你誰了解你?你是最不喜歡麻煩的,這樣的事情你通常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怎麽會是你的主謀呢?”甄漓想了想,接著說道:“兒子,這個事情是不是那個叫江楠的女孩子提出來的?”
蘇墨輪本能的想否認,蘇景坤跟甄漓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小子就別替別人頂包了!你知道不知道現在的事情有多嚴重?葉家和花家的恩怨哪能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化解的?雖然你們確實努力了,可是現在反而把花家和葉家推到了更高的風口浪尖之上。你懂不懂這到底代表著什麽含義?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找出主謀,撇清關係!”
蘇墨輪臉色一陣冷漠。
甄漓歎息一聲說道:“好吧,我也承認,我確實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可是這個事情一碼歸一碼。這不是小事情啊!如果花家和葉家的繼承人有個三長兩短,就怕是這個小女孩擔不起這個責任啊!到時候我跟你爸爸都不知道能不能力保的住她!”
“那就讓我自己承擔罪責好了,而且我相信子夜和婉瑩一定會沒事的!”蘇墨輪不管自己的父母如何勸說,就是死活不肯鬆口。
甄漓氣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啊!我不反對你們幾個兄弟姐妹情深,可是眼下必須要找出一個人頂下全部的責任。是你?還是南宮家的?還是宇文家的?還是讓比你們都小的林悅帆去頂替罪責?江楠不是你們的女仆嗎?她的作用不就是在最緊要的關頭出麵保護你們嗎?現在就是最緊要的關頭啊!”
“媽!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蘇墨輪徹底煩了:“當初,楠楠為了我們家的事情,想盡辦法,用盡計策,到頭來卻換來你們的這樣對待嗎?如果這就是現實,我寧願一直生活在遊戲的世界裏!”
蘇墨輪丟下這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兒子的背影,蘇景坤跟甄漓同時沉默了,過了很久之後,甄漓才輕輕的問道:“是不是我們真的太過分了?隻想到了自己?還是說我們小看了他們的情分?”
蘇景坤歎息一聲,說道:“我們的兒子張大了,他這是想保護那個江楠啊!這種心情我能理解!”
甄漓伸手輕輕握住了蘇景坤的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雖然我也很喜歡江楠那個孩子,可是如果讓墨輪跟她在一起的話,我還是不能接受啊!”
“是啊,靜觀其變吧!”蘇景坤點了點頭,輕輕歎息一聲。
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裏,林悅帆耷拉著腦袋坐在那裏,不管自己父母說什麽就是不說一句話。
“悅帆啊,你倒是說話啊!你這個孩子是不是打算誠心氣死我啊!”林悅帆的母親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剛才不管是軟硬兼施還是曉以利害,林悅帆都是一個模樣,那就是耷拉著腦袋,什麽都不說。
“悅帆,你在國外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怎麽才回國幾天就變成這樣了?”林悅帆的父親實在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好脾氣的父親了,耐心的跟自己的兒子溝通,做思想工作。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無法處理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呢?”林悅帆的父親耐心的溝通:“你是不是想維護什麽人?還是說你喜歡上了什麽人?”
最後這句話最管用,林悅帆一下子抬起了頭,目光堅定的說道:“爸爸,這個事情是我做的!”
雖然隻有簡簡單單一句話,但是卻令林悅帆的父母忍不住搖頭歎息。
就在這個時候,林悅帆的父親接了一個電話,掛掉電話之後臉色都變了!
“那個價值好幾十萬美金的手鏈你送給誰了?是不是那個叫江楠的女孩子?”林悅帆的父親神色間多少有些焦急了:“是不是這個事情的主謀其實就是那個女孩子?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孩子了?我早就聽說你們幾個孩子最近不務正業,跟一個平民女子走的太過親近!以前還覺得你跟著宇文家族的那幾個孩子,應該沒事。現在看來我是錯的離譜啊!”
“爸爸!您這是————”林悅帆本能的覺得不對勁,但還是本能的替江楠開脫:“這個事情確實不關她的事情,一切都是我主謀的!”
“就你?”林悅帆的父親嗤笑:“兒子,不是爸爸看不起你,而是你確實沒這個天賦!如果說是宇文家族的小子或者是南宮家族的小子我還信,就勉強說是蘇家的小子我也會信,唯獨你,不可能!”
林悅帆頹然一坐,自己就這麽沒信服力嗎?
“可是,那您為什麽猜測是楠楠做的呢?”林悅帆不滿的嘟囔著說道。
“因為你們幾個小子的所作所為!你們四個都在拚命的往自己的身上拉責任!”林悅帆的父親一瞪眼,但是隨即又說道:“你們四個總算做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沒有推脫責任,好歹還像個男人的樣子!”
林悅帆的眼前頓時一亮,還沒等他亮多久,林悅帆的父親緊接著又說道:“可是這個事情,必須找個人頂替責任。不管花家和葉家的繼承人有沒有事情,這個事情必須有人負責!兒子啊,你覺得誰來負責比較好呢?就算你想救那個女孩子,你覺得你能救的了嗎?花家和葉家會相信嗎?”
林悅帆一陣語塞。
“所以,兒子,雖然我很明白你為那個女孩子著想的心,但是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花家和葉家都需要給自己家族一個交代,而這個交代就必須是一個人出來頂罪。而這個頂罪的人都不可以是你們四個人的其中一個,因為家族之間牽扯太多,他們沒辦法去追究,但是交代又是必須的!我的兒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這個女孩,必須站出來,主動頂下一下罪責!否則,花家跟葉家無法真正的放下麵子放下身段和好如初!”
“那爸爸,結果會變得怎麽樣?”林悅帆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我也不知道,也許不會很糟糕吧。”林悅帆的父親憂慮的回答說道。
就在四個家族審訊自己兒子的時候,江楠已經站在暴風雨中過去了二十分種。
傾盆的大雨將江楠身上濕了個透心涼。
感受著冰涼的雨水,江楠心底滑過一絲不安的預感,是不是要發生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