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是臣不是葉主子懷孕時安胎的太醫,故而不知該如何用藥。”那太醫實在是怕弄錯藥方,故而冒著被罵的危險將此事說了出來。
“無礙,你先開方子,朕相信你的醫術。”可平帝卻絲毫不在意的說道,轉身對那太醫說道。
那太醫一時間不知是喜是憂,若是出了岔子,隻怕會死的很難看。然而皇上都已經這樣說了,君命不可違。看來今日是要拿命去賭了。太醫咬咬牙,讓一旁的藥童拿出了紙筆,將心中最為穩妥的方子寫了下來。其實葉紅妝的孩子已經很難保住了,自己這個方子也不過是試一試。
“皇上,微臣盡力一試。然葉主子的情況實在太過危急,臣實在沒有把握。”那太醫將方子舉到頭頂,視死如歸的說道。
“她活,你生。”平帝笑了笑,沒有理會那太醫,隻是吐出了幾個字。卻將那太醫嚇得不敢站起身,還是身邊的藥童將他攙出去的。至於平帝,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葉紅妝後,便揮手讓平公公去月台閣說一聲。以免林洛聽見了風言風語,倒是要瞎擔心。平公公會意走了,平帝放在去找榮妃。
榮妃正在正殿裏頭,審著湘昭媛。這件事蹊蹺的很,榮妃也十分疑惑,這葉紅妝是何時懷的孕,她絲毫不知。可是德善卻如此巧的踢了葉紅妝。再加上,德善說的那句裏頭有小弟弟。想必德善是被人指使的也未可知。
可是湘昭媛卻實在不知情,她冤枉的很。不過是在德善麵前提了提這個葉娘娘十分受寵,日後想必要生個小弟弟出來同德善搶父皇。沒想到這個小孩子竟然就這樣記在了心裏。真是冤枉的很。
“臣妾參見皇上。”眾人見平帝進來,連忙行禮問安。平帝點點頭,坐了上首的椅子,榮妃站在一旁,端著茶水親自遞於了皇上。
“怎麽回事,怎麽湘昭媛也在這。”平帝推開了榮妃的茶,皺著眉頭問道。見德善也在,也不太想搭理。他不喜歡湘昭媛,連帶著也不會喜歡德善,即使這個可愛的小娃娃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平帝也沒有絲毫情意。
“皇上,葉妹妹這般可跟湘昭媛脫不了幹係。”榮妃將手中的茶放下,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她也就是這一點十分不討平帝喜歡,不大氣。說話也說不清楚,平帝聽見榮妃說這話,果真撇了撇嘴,不願再聽。
“皇上,奴婢看見德善公主把主子一腳踢下了坡。我們主子平時並沒有見過公主,這件事實在蹊蹺。故而娘娘才把湘昭媛也帶了回來,還請皇上明查。”瑟兒見榮妃這般拎不清,輕聲歎了口氣,跪著大聲說道。
平帝對瑟兒還是有些印象,這個葉紅妝身邊的貼身宮女,看上去便十分的聰明。相較於方才陰陽怪氣的榮妃,這個小宮女簡直強上了不知一百倍。有事說事,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這便是平底不會反感的基本要求。
“臣妾冤枉啊。德善不過是跌在了地上,葉妹妹過去扶,德善也未看清便失腳踢了一下,又怎麽會是故意的呢。德善隻是一個孩子啊。”湘昭媛連忙大聲叫冤,看著平帝略有所思的神色,湘昭媛還是害怕的。
“一個小孩子,若不是故意使了大力氣。我家主子又怎麽會摔下去。湘昭媛,小孩確實什麽都不懂,可難保有些大人不會在背後說些什麽。”瑟兒連忙開口反擊,她的臉上還帶著方才湘昭媛一氣之下打的巴掌印。紅的厲害,如今也是辣辣的。
“你是什麽意思,是在說我故意害你家主子嗎?”湘昭媛氣的麵色通紅,大聲的質問道。
“奴婢不敢,皇上,奴婢隻是將方才的事情陳述出來,還請皇上明查。”瑟兒自然不會一直同湘昭媛折騰,畢竟平帝就坐在上頭,最終的決定還是得這位主子做出來。
“德善,過來。”平帝眼中閃著寒光,朝一旁乖乖站著的德善招了招手。
湘昭媛見平帝這般動作,頓時提起了心。這個德善從來沒有跟自己的父皇說過話,萬一一不小心惹惱了皇上,隻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得寵了。
德善終究是個小孩子,她雖然遠遠的看過平帝幾次。卻從未同自己的父皇說過話。以前,她總是****念叨自己的父皇。可如今父皇就在她的眼前,她卻嚇得半死。一步一挪的走到了平帝身旁。見這個男人這般的熟悉,便突然上前一把撲到了平帝的身上。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嗚,父皇。德善好想你。德善終於見到父皇了。嗚……”平帝還從未這般親近過自己的孩子,這德善小小的撲在自己的懷中,哭得那樣傷心。平帝一時間也沒了頭緒,這樣小的孩子又怎麽忍心去苛責。一時間,平帝也隻顧著勸德善,將葉紅妝的事情放在了腦後。
瑟兒冷眼看著德善,沒想到這個四歲大的小公主這般厲害,簡直是抓住了平帝的心思。小小年紀,竟然比她的娘親還是聰明厲害。若是長大了,可指不定會鬧出什麽花樣來。
一旁的榮妃卻有些著急,德善這個樣子,平帝也一定不會再指責了。就連湘昭媛也逃過了一劫,那葉紅妝今日不是白摔了這一跤。差點連孩子都沒了,可這母女兩個卻沒有任何的懲罰。這讓平日裏以姐姐自居的榮妃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皇上,這德善雖是個孩子,但是確實也將葉紅妝推了下去。還請皇上明查啊。”榮妃喊道,看著平帝寵溺的眼神,有些著急的說道。
平帝聽了此話,抬眼瞪了一眼榮妃,又看了看懷中那個可愛無比的小娃娃,不禁有些怒火中燒,這個孩子就算再怎麽壞,也不至於那般。更何況,德善是個這麽乖巧的孩子。如今在自己的懷中哭成這樣,又怎麽可能狠心到故意將葉紅妝踢下去。
“榮妃,她隻是個孩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