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的雙眼射出兩道精芒,眸子裏勾勒出可怕的景象。
他周身湧動起如雲似霧的氣流,鐵質的座椅承受不住他巨大的力量塌陷下去。梅老的十指緩緩的傾瀉出十道氣流在桌麵上擴散著,一邊已經是氣流騰繞,另一邊的肖南目光猶如鷹隼,繃住了身子無形的氣勢衝撞開來交雜在那片氣流之中,絲毫不讓。
這個時候如同有人進來將會看到後背映照著層層氣流的梅老還有在這樣壓迫性的氣息下依然開口說話的肖南。
“我殺死了野狐,但是並沒有做錯。相反的你或許得感謝我。”肖南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倒要聽聽看你的解釋。”梅老的聲音渾厚而竣冽,流動著越來越狂暴的氣流顯現出他心底的憤怒,他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說法不然便可能就是強硬的出手。
這對肖南並沒有構成威脅,他冷笑著說道,“梅老你還被蒙在鼓裏,似乎並不知道野狐的底細。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鷹眼的組織?”
鷹眼?梅老的表情有了一絲變化。
“鷹眼是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內部的成員都是一些瘋子和怪才,對於殺人有著格外的精通。他們從小就被以殺人教導起來,他們的工作和唯一會做的就是怎麽輕易的收割人的性命。除了這些內部的成員,外圍都是在世界各地遊走的傭兵團,戰鬥力和火力都是一流。”肖南介紹著鷹眼隨後引導到了野狐身上,“而野狐正是鷹眼的殺手,這是我從她口中證實的,她確切是出自鷹眼。”
梅老無法相信肖南所說的,“這不可能?野狐是我們的同伴怎麽可能和鷹眼牽扯在一起,她很早就就是我們組織的人,這決然不可能。”
肖南冷冷的說道,“很早那是有多早?鷹眼培養的殺手七八歲就能夠用一百多種方法來殺人,從小就是殺人機器。這隻能說明野狐進入你們組織是早有預謀,有計劃的。”
肖南這麽一說梅老立即臉色大變,他站起身來“砰“的一聲底下的座椅彈飛出去化作了一堆廢鐵。門外聽到這聲動靜的局長和馬副局長頓時心髒跟著跳了跳。
“梅老,裏麵沒什麽事情吧?”
“沒有,不要進來。”梅老重重的喝道。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野狐她進入你們組織絕對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不隻是野狐鷹眼的其他人也滲透進了你們組織,單純隻有她一個人的話我想事情並不會這麽簡單。”梅老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估計是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或許你會懷疑我現在所說的話,野狐已經死了死無對證,隨便我怎麽說。但是時間可以證明一切,鷹眼的後手絕對不隻是野狐一個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肖南繼續說道,“我殺了野狐因為她擋在了我麵前,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所以我沒得選擇。更何況她是鷹眼的人,那我就更沒有辦法了,因為不怕告訴我我被認定為了鷹眼的叛徒。”
肖南如此說道,梅老朝著他定睛看去,戒備的打量著,“你說你也是鷹眼的殺手?”
肖南漫不經心的說道,“曾經。”
怪不得肖南會有這樣的身手,梅老覺得他說的是真話。
“如果說鷹眼的人真的是滲透進來了,或許你應該認識?”
肖南搖了搖頭,“也許吧,大部分的人我都見過。但是就像是野狐我就不認識,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們組織裏到底有多少熟麵孔,而且鷹眼的人基本上都會易容改變容貌所以一旦真的是如我所說的那樣,那事情就麻煩了。”
梅老深深的琢磨著陷入了沉思,半刻鍾之後他才開口說道,“肖南,如果到時候要請你幫忙你千萬不要推辭。”
“額……”肖南感覺又有了麻煩,“梅老我雖然說是這樣說,但是保不準這些事情都是沒有的,我們盡量往好的方向想吧,做人要樂觀不是。”
梅老瞪了他一眼,“事不宜遲,我要趕回去把這些事情告訴組織,鷹眼的殺手八成是混進來了。”梅老有這個感覺。
“你消失了這段時間一定和鷹眼有著某種聯係。”梅老猜測道。
肖南攤了攤手沒有作出回答。
“算了,這些事情我也不問了。”
下午的時候,肖南終於是被送出了審訊室,一共算了一下呆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趕回去吃晚飯應該還來得及。馬副局長屁顛屁顛的將肖南送上了車。
審訊室內,局長有些為難的說道,“梅老你審訊完了?”
梅老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不用問了,以後有關肖南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我會寫一份報告給上級。”
局長愣愣的,不知道剛才這兩個人在審訊室發生了什麽,然而看到那一堆變形的廢鐵他艱難的咽了咽唾沫,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已經無法插手進去。
回到楓林別墅的肖南和剛回來的魏秋珊碰了個正遭,她還以為肖南忙活著才回來。
“看不出來你這家夥真的一心投入到了你那個荒誕的夢想之中去了。”
“沒辦法啊,為了以後養活老婆,養活孩子男人總要付出一點的嘛。”肖南膩歪的說道。
魏秋珊臉色微紅,“誰要你養了?還有誰說要孩子了?”
肖南臉色一變一臉正經,“魏秋珊我告訴你,孩子是必須要有的,這可是愛情的結晶。今天晚上我洗幹淨了等你,不要遲到了。”
說完這句話肖南義正言辭的朝著房子走去,留下了一臉絳紅的魏秋珊。
晚上八點整,正是吃完飯運動休息之後身體達到最協調的時候,身體的機能都在亢奮的運轉著。哦,這或許說的是肖南。他已經洗了幹淨,香皂都打了三遍,全身噴香噴香的。
他躺在主臥室裏,也就是魏秋珊的房間焦急的等待著。
他一會兒看看時間,一會兒猛盯著天花板,一會兒又身體力行的做了百個俯臥撐。正當他在這個房間如此生猛的時候,隔壁的房間也就是肖南的那間房間,魏秋珊聽著肖南鬧出來的動靜臉上帶著羞澀還有一絲絲猶豫。
然而當睡意來臨的時候,魏秋珊躺在房間的沙發上,靠枕緊緊的貼在耳側。她夢囈著發出聲音,似乎是在抱怨肖南的房間,“臭死了,臭家夥……”
有人蹲在她的麵前,靜靜的看著她一臉的屈服,卻沒有去驚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