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麗心安理得地享受完他們的讚賞,讓他們趕緊找獅吼,把事情辦好。
火長老也參與到進攻的隊伍中,巫恒負責接應甲尖。龜好和蛙飽以及那個受過部隊訓練的隊長狐聰保護羅麗,撤到象族的領地。
天上的晶盤還很明亮的時候,獅族的雌性和孩子們也來到了象族領地,老象巫帶著象族的雌性和孩子們和羅麗聚在一起。
大家都靜靜地等著攻擊開始的一刻。
獅吼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這樣冷靜了,看著前麵洞獅族大大小小的洞口,獅吼覺得自己很有把握打贏這場戰鬥。他知道象族會和中華部結成朋友聯盟,他也想。
可是之前他不敢想,事情一步步的發展到現在,獅吼覺得自己可以想了,隻要殺死了洞獅,不,應該叫消滅,是神女這麽說的,消滅洞獅,自己的獅族就能團結一心,一定能發展的更好。
等到了鷹鳴發來的信號,獅吼抬頭看了看殘存的晶盤,仰頭怒吼,開始挑釁戰鬥。
猿大姐有點坐立不安的,她總想爬到樹上,往那個方向看。羅麗笑著說:“猿大姐,下來吧。你要是想看,最好的辦法是坐在鷹族身上,從空中往下看,那才看得遠呢。”
猿力笑著說:“我就是心裏有點難受,我也想去打一架。最好是把猞新抓住,跟她打一架,把她打趴下。”
羅麗說:“你這個願望可不好實現,我們下達的命令是消滅洞獅族。如果猞新加入了洞獅族,隻能被男獸們撕碎了,可能輪不到你出手了。”
猿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囔著:“她還嚇唬我的小白淨,皮膚那麽白的孩子她還敢嚇唬。她的心早就壞了。”
老象巫歎了口氣說:“好好地一個雌性,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為什麽要偷著跟人交配呢?要是在象族,這樣的雌性和雄性都要被趕出去的。一旦出了部群,沒人收留,活不了多久的。”
羅麗突然覺得,那個蛇卡一定是死了。也許還是死在猞新的手上了,一個孤單的雌性,隨便編一個故事,也許就有部群收留,如果蛇卡也跟著,就不那麽好說了。
羅麗閉上眼睛,心裏一陣陣發寒,難道瘋狂的愛得不到回應真是這麽可怕?以前看電視上演的那些案件,她總覺得都是編劇誇張的。現在,在這個淳樸的獸世,猞新給她上了一課。
羅麗心裏有點難過,如果沒有自己,鷹鳴就不會大雪天出去,就不會碰到猞新。也許猞新會帶著在獸潮中幸存的猞族人很好的過下去,也許還會是一個受人尊敬的巫。但是,自己闖進了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變了。
時近中午的時候,羅麗正帶著大家為戰士們準備食物。巫恒帶人回來了。羅麗一眼就看到了被人抱著的巫流。
他整個人蜷縮著,胳膊和腿就是皮包骨,身上穿的那件衣服一定是中中華部某個雄性的,現在,衣服在他的身上晃蕩著,顯得不是一般的肥大。
老象巫嗚咽著迎過去,雙手挓挲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獅族的雌性和崽子們都圍了過來,看到巫流的樣子,一個個很悲傷。
巫流被放在柔軟的草墊上,他感覺到身邊的氣息,聽到羅麗好聽的聲音不斷在安排著,就微笑著說:“謝謝你,神女。”又摸索著老象巫說:“老粗,別哭,你還是那麽愛哭。唉,老粗啊,我對不起你啊!”
說著,巫流的胸膛急速地起伏著,幹癟的眼睛緊緊地閉著,眼角流下淚水。兩個老人抱在一起,痛快地哭著。
過了一會兒,羅麗讓人盛來一碗肉湯,巫恒把巫流扶著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老巫粗哆嗦著手,一勺一勺地喂巫流喝下去。
圍著的獅族人都小聲哭泣著,他們的巫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圍攻洞獅族的戰爭持續的時間不長,如果沒有獅族一些人的莽撞廝殺,戰鬥結束的可能還會更早。
當巫流被帶出來後,鷹鳴向瑞和獅吼發出了信號,獅吼大吼著發出了進攻的號令。
洞獅族一下子也發懵了,他們以為獅族還是吼一陣就完,沒想到這回來真的了。
瑞和象厚也發出了進攻的號令,中華部的羽箭和長矛越過獅族人,狠狠地紮在洞獅族人的胸口上,一向逞凶鬥狠的洞獅們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倒下了十幾個。
空中的鷹族把含著**的草繩點燃,掛在洞獅的洞口上,一股股濃煙飄進了洞裏。
象族的音波也開始了攻擊,他們紛紛變成獸形,“轟轟轟”的五人一排前進著,五個長鼻子集中在一起,一道道如有實質的音波衝擊著洞獅族。那些倒黴的洞獅族張牙舞爪的吼叫著衝過來,兜頭先挨上一箭,接著就會被音波衝擊了腦子,痛苦地倒在地上嘶吼。
獅族人狂吼著衝上來,大爪子拍擊撕扯,血盆大口一嘴下去,血花飛濺。
洞裏那些受不了迷煙熏嗆的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有的被風一吹又清醒了一些,可是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殺死了。那些好不容易衝到洞口一個跟頭紮在那裏的,就更是任人宰割了。
少數一些機智的想往別的方向逃去,馬上被圍了回來。
瑞一直在人群裏尋找猞新,他怕有的獅族放過她。終於,在一個大塊頭的後麵,猞新出現了。
她比那些洞獅們聰明多了,或者說見識的多,她用一塊獸皮捂著口鼻,貼著洞壁,跟在一個大個子後麵跑出來,匆匆看了一眼戰場,馬上趴在地上,緊貼著地麵向藏著巫流的洞裏爬去,估計她還想再利用老巫流來保自己的性命。
瑞發現了她,馬上衝過來,他必須抓住這個狡猾的雌性。猞新一門心思的爬著,不幸的是一個象族沒注意到她,後退的時候一腳踩在她的胸口,猞新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就沒了聲息。那個象族都不知道自己踩死了一個雌性,仍然吼叫著,甩動著自己的長鼻子。
瑞奔過來,按羅麗教的,把手放在她脖子的動脈上,沒有跳動了,是真的死了。其實,隻看那破爛的胸口就知道猞新肯定不行了。
雙眼圓睜的猞新,直直地看著前方,誰也不知道,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看到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