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經曆過傷痛才會成長,才會學會珍惜,並不是所有的傷痛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忘記。
對陳高宇來說,曉鷗和萱妍就像兩枚烙印,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在他磕磕碰碰的人生路上,她們是永遠都不能夠忽視的一抹彩色。
他不是不愛夏洛,而是他一樣愛著曉鷗,一樣想著萱妍。如果硬要他忘記是不可能的,他隻能試著淡忘,而夏洛的要求,無疑違背了他這一點。
陳高宇回頭,鄭重地說,“我的過去不影響我們的未來,你要是介意,就滾。”
他說得是那麽的決絕,可這樣也好,他不會苛求夏洛,他不會為了小情小愛改變自己。正是那些殘破不堪的過去,才成就了現在淡定的自己,他絕不會為了一個不接受他過去的女人而改變。
夏洛身體一僵,再也沒有力氣拽住他,反而失神地後退了兩步。
對她來說,這是初戀,她對愛情的憧憬並沒有被天上人間的汙濁之氣汙染。在她眼裏,相愛的兩個人就應該眼裏心裏隻有對方,她愛他多少,他也應該回報多少。她接受不了陳高宇在跟她一起的時候,還想著別人。
陳高宇看她受傷的樣子,心裏滿是心疼,但這是他的底線,而且並不過分。他緩了緩語氣,說,“我累了,上去休息一下,你要不要一起?”
他心想著,夏洛啊,你要理解我,很多事情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可是,夏洛並沒有聽到他心底的呼喚,搖搖頭,眼睛也沒有看著他,“我不累,你去吧。”說完,她留給他一個微笑,然後默默轉身走下樓。
陳高宇歎了口氣,他也轉身,邁開步子走上樓。
兩個人兩種立場,兩種立場永遠也想不到一塊兒去。夏洛永遠無法理解陳高宇的無法忘記,因為她沒有經曆過;而陳高宇也永遠無法理解夏洛的杜絕分享,因為年輕時的那份純真,早就淹沒在歲月的流沙之中。
這份感情,來得不是時候嗎?兩人心裏同時發出疑問。
——
另一邊,貴王爺的辦公室裏,大狼一臉頹廢地站在貴王爺麵前,“貴王爺,人沒找到,找到一個皮箱。”
貴王爺正抽著雪茄,他看了看大狼,又看了看皮箱,伸手一指,“皮箱檢查過沒?”
大狼二話不說,掏出一把小匕首,將皮箱的鎖撬開。他將皮箱整個一翻,裏麵的衣服雜物全部倒了出來。
“好像…也沒什麽發現。”說著,大狼又一件一件將衣服扔進皮箱。
“等一下”貴王爺的眼睛尖得很,一眼就看到了重要的線索,他走上前,彎腰拾起從衣服間滑掉出來的紙片。
“哼,想跑?沒那麽容易!”貴王爺將紙片扔給大狼,“拿去,派兩個人就夠了,奧數不能活著,夏洛給我活捉回來。”
大狼心裏咯噔一下,但依然麵不改色地說,“好的…”
貴王爺轉身麵向窗戶,又抽了一口雪茄,“有沒有查到打李長峰的人的下落?”
“還沒有…”
貴王爺懊惱地說,“沒用的東西,叫你辦點事都辦不好。”
大狼低著頭,“我會再查的。”
貴王爺搖了搖頭,大狼畢竟是他的親侄子,他是看著他長大的,所以他也舍不得打,“把東西收拾走,做事去吧。”
“哦。”
貴王爺緊緊皺著眉頭,眼睛看著窗外。今天天氣很不錯,晴朗,無雲,蔚藍的天空十分通透,看久了竟然覺得有些可怕。
貴王爺伸手按滅手裏的雪茄,往外一扔,這暴風雨前的平靜,看來得由他來打破了。
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了一通電話。
“喂,孫總,你跟陳高宇簽訂的合同到手了吧?!”
電話那頭的人,正是協同集團的老總孫誌協,“嗯,我正在看,合同簽訂一個月內,陳高宇就要匯六千萬過來,等他發現太陽能屋頂隻是一個虛名時,他的公司已經回天乏力了。”
貴王爺淡淡地一笑,“嗬嗬,那就恭喜了,你的目的達到了,但我的目的還需要你的協助啊。”
“嗯,你放心,既然合作了,我一定會履行條約。隻要扳倒新宇集團,陳高宇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牲畜,他以前得罪了那麽多大公司的老板,誰都不會幫他的,都想踩他一腳。”
貴王爺笑得極其陰森,“這是你們商場的事我不懂,我隻懂也隻會一個字,殺!”
掛了電話,貴王爺又靜下心來,還有一個月,再等一個月,陳高宇就是他的刀下亡魂。
——
夏洛和陳高宇已經冷戰了三天,夏洛知道目前的情況很危險,她不能被貴王爺的人發現她沒有去溫哥華,所以她乖乖地在家呆著。
而陳高宇,幹脆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新宇和協同集團的合同已經簽訂,新宇下半年的主打房產項目全部添加了太陽能屋頂這個全新的概念。接下來的一個月,他要運用各種渠道,湊齊六千萬。
六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對於一個劫後重生的新公司來說,這是一筆重大的開支。而且,新宇的流動資金,已經飽和地投入到下半年新開發的房產項目中,要另外多承擔六千萬,更是難上加難。
陳高宇唯一能走的一條路,就是貸款。
總裁辦公室裏,當米娜拿著陳高宇簽署的貸款申請時,她猶豫地問,“總裁,你拿了公司作抵押…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太陽能屋頂沒有預期的影響和效果,那對公司來說是一筆巨大的損失啊,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陳高宇已經深思熟慮過,除了這麽做沒有其他辦法,他說,“目前隻有這個辦法,其他資金挪不過來啊。”
“可是,”米娜支支吾吾地說,“你跟金澤旻…不是很有淵源麽,”她不敢直接說,隻能旁敲側擊,“最近電視報紙都在說,金澤旻和汪曉鷗要補辦婚禮,我看到才想起的,或許…你是不是…可以問金澤旻借?”
陳高宇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慢慢地看向米娜。
米娜一陣心寒,“我知道了,我不多嘴了,我這就送去銀行。”說完,她一溜煙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