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嘯天鄭重向各位道歉,這次是我失察,真是對不起!”
胡嘯天深鞠一躬,一臉真誠的首先道歉,一下子讓激動的情緒緩和不少。許致遠暗自點頭,不愧是見過風浪的老手,能屈能伸。
“我再次保證,漢海以前所有的拍品都是經過層層選拔,嚴格把關,要是有一件假貨,我胡嘯天假一賠二!”
這句話一出,再一次平息了不少怒氣,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既然人家認這個理,好多人也冷靜下來。
胡嘯天定了定神,走到許致遠麵前,竟然深鞠一躬,感謝道:“多謝許老板指點,否則一旦拍賣成功,那才是千古大錯!這個恩情,胡某人銘記於心!”
許致遠看著胡嘯天眼裏壓抑不住的恨意,冷哼一聲,還不死?小爺再送你一程!
“胡老板客氣!”許致遠露出陽光般微笑,用手扶起胡嘯天,大聲道:“都是圈裏的行家,誰敢保證一輩子不打眼?別說是咱們,就是當年的吳一眼和徐三寸打眼也是尋常之事!”
“各位,請容我再說一句!”許致遠再次走到中央,一臉誠懇道:“這次不是我這個後輩咄咄逼人,而是事出有因!大家請看!”
說完他拿出一直隨身帶著畫軸,慢慢打開,終於拿出殺手鐧,石濤真跡,剩山圖!
“什麽?也是剩山圖?”
“一模一樣?什麽節奏?”
所有人再一次大吃一驚,就連孫正義和柳飄飄也沒有想到許致遠還有這一手!
“這是我家傳已久的剩山圖,跟大千仿一模一樣,除了最後多了兩個鑒賞印章,一個是張大千鑒賞印,一個是徐邦達之印。”
“聽長輩說這是經過張大千收藏,徐邦達遞藏的真跡,這也是我為什麽能找到高仿畫的破綻,請大家鑒定一下!”
“我看看!”孫正義第一個走到展櫃前,幫著許致遠慢慢把畫軸放平,開始研究起來。
不光是他,很多人都圍上來,開始鑒定真偽。就連漢海的幾個所謂專家也在胡嘯天的暗示下,趕緊去找破綻。
“我看真!”孫正義看了一會,第一個開口道:“經過大千高仿的比較後,這張我斷定是石濤真跡無疑!”
“我也看真!”
“我也是,真跡無疑!”
不斷有大藏家紛紛認同許致遠的畫才是石濤真跡,無論是筆法還是氣質,特別是兩枚鑒賞章,好多人都收藏張大千真跡,對他的印章很是熟悉。
“我請問一句,如果換成在場的任何一位,看見一模一樣的畫出現在預展現場,你們會不會來分個清楚?”
“這……”
所有人麵麵相覷,再看許致遠又有另一種感覺,開始還有人覺得這個新人是咄咄逼人,不守規矩。可是真跡一出,換成誰都要來爭一爭真假!畢竟是兩三千萬的重器,萬一張大千高仿的成功拍賣,那許致遠手裏的真跡不就成了假的?
“好小子,有你的!”
孫正義走到許致遠身邊,偷偷低聲讚歎道,這招玩的漂亮,一下子打的胡嘯天毫無還手之力!
柳飄飄一臉崇拜的看著許致遠背影,心裏一陣激動,這一下真正幫了自己和中泰的大忙。現在胡嘯天成了過街老鼠,不但打眼封麵重器,還被正主直接帶著真跡來當麵質疑,這個跟頭一下子摔到死!
“好,好,好,後生可畏!”
胡嘯天長歎一口氣,看了看風華正茂的許致遠,大勢已去,現在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終於明白從頭到尾都是人家事先計劃好,就是等著自己往坑裏跳。沒有辦法,成王敗寇,打眼就是打眼,輸的心服口服!
“胡老板,我說過,咱們山水有相逢,我許致遠算不上什麽君子,但也知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是不是?”
許致遠慢慢的收起石濤真跡,再次拱手道:“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雅興,晚輩再次抱歉。”
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所有人議論紛紛,這個年輕人真有個性!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你等等我!”柳飄飄趕緊跟孫正義告辭,緊跟著許致遠跑出會場,一直到車子旁,才忍不住抱著許致遠興奮道:“你真厲害,一下子就幹掉胡嘯天這個老狐狸,這次真是幫了我們中泰大忙!”
許致遠微笑著看著柳飄飄興奮的樣子,糾正道:“事先說好,我不是全是為了你們中泰!是胡嘯天先算計我在先,我反擊在後,這點要搞清楚啊!”
“知道了!”柳飄飄臉一紅,才意識到自己抱著許致遠,趕緊鬆開手,不好意思的看看四周沒人注意,白了他一眼不滿道:“知道你許老板是先禮後兵還不行?不管怎麽說,能看見胡嘯天這個老狐狸栽跟頭我就開心!”
“你不繼續看預展?”許致遠把畫先放在車上,不解道:“現在應該是最高潮的時候,胡嘯天如何麵對老客戶的質疑?如何平息這次風波你不好奇?”
“我更好奇的是你!”
柳飄飄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盯著許致遠,毫不掩飾崇拜道:“你不但能拿到張大千仿石濤精品,手裏還有一幅一模一樣的石濤真跡?這個太牛了!”
“剩山圖,十幾年沒有露過麵的生貨!別說是在漢海和中泰這樣二流拍賣行,就是在佳德和保力,也是絕對重器!”
柳飄飄神情複雜道:“我敢保證,今天的消息傳出去,明天就會有很多拍賣行主動聯係你,致遠居這次名聲大振!”
許致遠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他如此高調打臉胡嘯天的最終目的,他是個新人,要是慢慢熬資曆和名氣時間太長。現在有係統,以後有的是重器極品,為什麽不走高調路線?
他要用最快時間把致遠居打造成古玩行的一張名片,致遠出品,必是精品!
這隻是他龐大計劃的第一步,古玩最適合積累原始資金,一旦名氣建立起來,有了信譽,那就是源源不斷的金礦。他越了解係統,越有種緊迫感,要盡快提升實力,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