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嘶力竭的哭聲從樓上傳來,而樓下的男人,望著地上那抹粉色,眼底一片深邃。
所以,他才可以毫不顧忌的將仲夜雪帶來這裏,明明他們才是夫妻,可是現在看來,她隻是一個絲毫不起眼的,甚至都得不到他情感的情人而已。
情人做到這個份上,真的很是諷刺。
她本是無辜的,卻因為父親,而要承受這一切。
如今,她能夠恨誰怨誰?
蘇櫻收起自己的情緒,走向浴室。
將自己浸泡在水裏,很熱很熱的水。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抵掉心底深處的寒冷。
才能找回繼續生活下去的勇氣。
未央靠在浴缸裏,疲倦的想要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會兒。
不知為何,她覺得好累。
而炙熱的水溫仿佛能使她全身放鬆,她就這麽靠在浴缸邊,閉著雙眼隻是想休息,竟不知覺的睡著了。
炙熱的水溫仿佛能使她全身心放鬆,她就這麽靠在浴缸邊,閉著雙眼隻是想休息,可困意來勢洶洶,她竟不知覺的睡著了。
時間就這樣靜悄悄的流逝。
蘇櫻一直睡著,隻覺得忽冷忽熱,口幹舌燥,意識渾濁,迷糊間好似聽見有敲門聲,腳步聲……
甚至是他的聲音,“蘇櫻?蘇櫻?”
她微睜雙眸,他焦急的表情很是模糊。
慕容澈沒想到她會就這樣躺在浴缸,見她雙頰泛著酡紅,他上手一摸,才知她竟在發燒!
當下也顧不及她身無寸縷,拉下浴巾將她包裹,便打橫抱了起來。
焦急走向臥室,將她放置床上,他正要起身去拿幹毛巾幫她把頭發擦幹,起身間,手卻被她拉住。
“媽媽......”
她幹裂的唇瓣喃喃著,高燒的意識不清的她陷入夢境裏,抓著他的手不放開,“別離開我。”
那一瞬,慕容澈隻覺得心口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讓他有一種無法喘息的窒悶疼感。
她的手緊緊抓著他,他不得不坐在床邊,低聲哄著,“乖乖睡一覺,嗯?”
她好似能聽見他的話,竟呢喃著,“我好難受……”
“好難受……”
“……”慕容澈回握住她的手,拉起被子幫她蓋住,“我現在就幫你叫醫生來,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他安撫著她,才一點點扳開她的手,起身前去拿手機撥著私人醫生的號碼。
可此時已是深夜,李醫生的電話遲遲無法接通。
他不由得一陣焦急,來回踱步,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從這裏到醫院去,也得兩個小時,若是這樣算下來,他必須現在先想辦法幫她退燒才行。
慕容澈翻找著家裏的藥箱,均無果。
猛地才想去,適才她打電話讓他幫小雪買的感冒發燒藥!!
幸而,他沒有忘記!
慕容澈趕緊去自己車裏拿,正要返回,卻看見仲夜雪下樓。
她見他,彎眉緊皺,問道,“澈,我正好想找你。”
“浩宇找你都要急瘋了,說是公司出了些事情,打你電話怎麽都打不通。”
仲夜雪凝視著樓上的房間,眼底滿是幽深。
有些氣憤的看向慕容澈,想讓他察覺到自己的情緒,“為了那個女人,你連公司的事情都不顧了。”
仲夜雪從來沒有見他如此驚慌過,為了她,甚至忽略了自己也在發燒。
本以為他會發覺自己的小脾氣,誰料,他卻開口,“公司的事情明天再說,我現在沒空。”
“沒空?”
“什麽事情這麽重要,讓你顧不上公司的事情?”仲夜雪詫異極了,見他要走,伸手攔住。
慕容澈瞥眉,“小雪,乖,先讓開。蘇櫻發高燒,我不能不管她,這樣燒下去,或許她真的會沒命的。”
“……”仲夜雪聞言,心陡然一沉,詫異凝著他臉上的焦急,她沒讓開,他索性將她拉至一邊,大步走上樓。
仲夜雪跟了上去。
站在門口,隻見他焦急的將藥丸取出,繼而放在手心,攙扶著她坐起,如此耐心喂她吃藥。
那刹那,仲夜雪的心裏湧起難以言喻的失落。
他竟然為了她,連公司的事情都能推至明天?
不過就是感冒,會死嗎?
有必要如此緊張嗎?
況且,先說感冒的人可是她啊。
雖然比起蘇櫻,她隻是輕微的感冒,但是作為他的女友,他怎麽可以不顧自己,去照顧一個他根本不在乎的,視為卑賤奴隸的女人。
她的心裏湧來莫名其妙的怒意,轉身邁步離開。
而房間裏,慕容澈把藥丸給她吃了後,見她頭發濕漉漉,身上浴巾也是濕的,不得不換衣服,他遲疑了須臾,想叫來林媽,才想到,別墅裏早已沒有了一個傭人。
他隻能自己親手。
想到此,他竟覺得心口燥熱難耐,瞬間想起了和她纏綿的畫麵。
若不是慕容淩突然闖入,其實他也不知自己是否停得下來。
慕容澈起身,將她的衣服拿來,幫她把浴巾解開,那白皙柔嫩的肌膚落入眼中,讓他陡然間覺得口幹舌燥,一股燥熱在身體裏竄上竄下。
避免自己惹火上身,他加快速度,幫她把衣服都換了,當他終於幫她穿好衣服,扣上紐扣,她 卻倏然抓住他的手,虛弱無力道,“你幹什麽?”
望著她虛弱的樣子,他拉開她的手,一言不發的將她衣服扣好,才說,“好好睡一覺。”
蘇櫻隻覺得自己一定是發燒燒糊塗了,否則她怎麽會覺得他此時對她特別溫柔?
還是,又是做戲給誰看?
她很疲倦,根本無法顧及這些,便又沉沉的睡著。
而慕容澈在她身邊照顧了一整夜。
她折騰了他一晚上!
不僅僅是發燒反反複複,一會嚷著喝水,一會嚷著熱,一會又說好冷。
她總是在叫冷,冷。
他便將屋裏的空調關了,可她仍舊縮成一團。
他隻得躺在床上,將她攬入懷裏,讓她汲取自己身上火熱的溫度。
她往他的懷裏靠,馨香的發香味撲入鼻間,仿佛拂開了他心裏的湖麵,泛起點點漣漪。
兩人相擁而眠,直至早上,蘇櫻醒來,發現他竟然攬著自己,一手臂還擱置她的胸口,他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頰,挨的如此之近,更驚悚的是她清醒後,想起昨晚的事情,發現自己穿著睡衣,可裏麵空空如也!
這混蛋!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蘇櫻本還虛弱,無力推開他,隻得抓著他的手臂,便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呃……”
慕容澈被這突然的疼痛所刺醒,他抽回手,猛地坐了起來,抬手一看,手上竟有深深的牙印,這該死的女人,下口毫不留情,近乎要咬出血來!
“你是瘋了嗎?”
他氣得胸口鬱結,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滿臉的敵意,簡直不敢相信!
他照顧了她一整夜不說,她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感謝,而是狠狠咬他一口,這是什麽黑心肝的女人!
慕容澈簡直難以置信,錯愕憤怒的看向她,隻見蘇櫻硬撐著虛弱的身子,縮坐在角落,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眼神憤恨又羞怒的看著他,虛弱咬牙問,“慕容澈,你這個混蛋,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為什麽她睡衣裏空空如也。
而他竟攬著自己。
她隻能隱隱記得,自己去洗澡,然後是他帶她出來,喂她吃藥,後來就不太清楚了。
她看他那眼神,戒備中帶著懼意,懼意裏夾雜著幾分質問。
仿佛他是什麽大混蛋,大色狼,昨晚對她做了什麽!
慕容澈的手臂上有她咬下的齒印,深深的,似乎能說明她對他的憤恨。
“我照顧你一晚上,你就用這個回報我?”
他氣得要上前,她卻嚇得將一邊的枕頭朝他丟去,砸到他的腦袋上,蘇櫻轉身想要縮下床,可是他動作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本就無力,怎麽都掙脫不開,卻不放棄,低下頭又想要咬他。
見她要咬他,他趕緊一手撐著她的腦門,阻止她。
“蘇櫻,你是狗變得嗎?”
“對付你這種混蛋,這算客氣的!”她唇齒伶俐的反駁,抬起腿想踢他,無奈她每一步動作他都好似能夠洞悉,一手抓住她的腳踝,用力往下一拉。
“啊……”
她整個人都被他扯了下去,不待她掙紮,他已跨於她身上,兩手鉗製她的手腕,大腿壓製她的雙腿,讓她無法動彈。
蘇櫻又羞又怒,“放開我!你這流氓!”
慕容澈的黑瞳裏掠過玩味,嘴角勾起,“看來我不對你做些什麽,這是對不起你!”
說著,便俯身要吻她。
嚇得她一縮,側過臉,“不要……”
她的手腳都無法動彈,尤其是腿,被他壓製,根本連抬起來都不可能!
加上她本就虛弱,這就更無力反抗,就好似被他死死的定在床上,隻能任由他肆意妄為!
可他卻停了下來,在距離她唇瓣一點點距離的時候,停下,似故意將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低聲問,“你嘴上說不要,臉這麽紅,真的不想要?”
她麵帶羞紅,好似很怕他碰的樣子,挑起了他逗弄她的興趣。
故意說,“既然不想要吻,我成全你,咱們玩點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