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在未被允許的情況下貿然而做,一定不會一帆風順。
這句話,我深信不疑。
所以,在和王櫻回學校的路途上,王櫻還是不失所望的出了意外,追了尾。
雖然她的大路虎並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被追尾的小捷達卻損失慘重。
因為王櫻是無證駕駛,所以她不得不拿出大額的金錢來堵住捷達司機的嘴。
當然,在金錢麵前,私了也沒什麽不好。
不過,我發誓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坐王櫻的車了!這根本就是在用生命開玩笑。
我回學校以後,房聞柯來找了我,而且還帶來了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的身份很獨特,是一隻淺棕色的垂耳兔子,呆萌呆萌的。
兔子被關在了粉色籠子裏,活蹦亂跳的。
我看到房聞柯的時候,一眼就被那隻垂耳兔吸引了。
房聞柯拎著籠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兔子在籠子裏嚇的左右亂撞。
“你輕點!你把它嚇到了!”我焦急的盯著垂耳兔。
“幹嘛!一隻兔子就把你迷成這樣?別看了,眼珠子都要掉了!”房聞柯把籠子放到了地上,小兔子在裏麵啃著籠子的欄杆。
“你在哪裏整的兔子啊?這大耳朵還耷拉著!太可愛啦!”
“撿的!”房聞柯不屑的看了看籠子。
“瞎說!上哪撿這麽可愛的兔子!”
“在寵物店買的,以後我去美國了,總得有個會喘氣的東西陪你吧!你在寢室沒法養小狗,我就給你弄了一隻不會叫的兔子,是純種的!你對它好點啊!”
房聞柯用腳踢了踢籠子,小兔子又開始活蹦亂跳。
“你還算有點良心!你別踢它!它都害怕了!”我把房聞柯推到了一邊。
“我剛才去買兔子的時候,隻有它一直衝著我咬籠子,前麵的那雙爪子一直亂抓,就沒停過。我看它這麽想被我帶走,我就買下了,其實我想買黑色的,黢黑的那種!”
“黑色的多醜啊!淺褐色的好,這隻就剛剛好!”
“像你一樣醜!”房聞柯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我。
“房聞柯,你又活膩歪了是不是!”我揮起拳頭,朝著房聞柯的後背打去。
教訓完房聞柯後,我蹲下身,把兔子從籠子裏拽了出來。
垂耳兔膽子比較小,我把它抱在懷裏的時候,它的四隻爪子一直不停的亂抓,小眼神也跟受驚了一樣,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
兔子的身材很小,基本上隻有我手掌那麽大,握在手裏可愛及了。
“誒!你說咱們給它起個什麽名字呢?”我苦思冥想道。
“叫臭臭!它真的很臭!”房聞柯不經大腦的說道。
“你才叫臭臭呢!要不就叫它biubiu吧!就是動感超人發射的那個光波,biubiubiubiu???”
房聞柯指著我hahadaxiao,說:“這麽搞笑的名字你也想得出來?行!就叫biubiu!”
“哼!多有創意!”
“行了,你趕緊把你的biubiu送上樓吧!然後你陪我去商場買一些去美國要用的東西!”
“恩,那你等我!”
我拎起籠子,抱著兔子,就朝著寢室樓的方向跑去。
回到寢室的時候,室友看到我懷裏的小biubiu,都被驚豔的哇哇直叫,沒有一個人不喜歡這個小生物。
當然,除了梁雪。
梁雪看到我抱著兔子進屋的時候,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她並沒有理我,而是繼續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小說。
我記得她以前特別喜歡小動物的,但是現在應該很討厭吧!
王櫻看到我懷裏的biubiu,立馬從上鋪爬了下來,她一把揪住了biubiu的一對大耳朵,然後拎到空中,嚇得biubiu一直亂舞著爪子。
“你趕緊放下!biubiu會疼的!”我急忙衝著王櫻大喊。
“怕什麽,這麽大的耳朵,不拎著都白瞎了”
王櫻把biubiu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從自己剛買的三明治裏抽出了一片生菜葉,遞到了biubiu的身邊。
“它能吃這個嗎?不會壞肚子嗎?”王豔芬站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兔子不就是吃菜的麽!”王櫻肯定的說道。
這時,我們幾個姑娘都齊刷刷的圍到了桌子旁邊,求證著小biubiu會不會把生菜吃掉。
讓**跌眼鏡的是,biubiu不但沒有吃,還在王櫻的三明治附近留下了一泡尿。
我們幾個看到這個場景後,不禁hahadaxiao,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王櫻氣急敗壞的拎起biubiu的耳朵,朝著biubiu的屁股就是一頓亂打,嘴裏不停的嘀咕著:“你這個小畜生!你這個小畜生!”
隻是,不論我們這邊多熱鬧,梁雪始終坐在自己的床鋪上,一言不發,麵無表情。
她還在生我的氣,我們還在冷戰中。
我安頓好biubiu以後,拜托王豔芬幫我照顧biubiu,然後我便下樓去找房聞柯了。
我和房聞柯去了學校附近的商場,買了兩個超大的行李箱,還給他備置了一身西服,以便他去美國有正式場合的時候穿。
其實,穿上西服的房聞柯,還挺正經的。
不過,這可能是我和房聞柯逛的zuihou一次商場,畢竟他過幾天以後,就要離開這裏了。
下一次見麵,就不知是何時了。
在這些剩下的時間裏,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珍惜,我不想有任何分別的情緒,不想有任何不悅的心態。
我隻想把最haode笑容,留給最haode人,留給最haode年紀。
和房聞柯結束一晚上的采購以後,房聞柯把我送回了學校。我下了車,目送他出了校門。
隨後,我進了寢室樓,但是寢室走廊很空,基本上沒什麽人。這和以前的狀態很不一樣,以前這個時候,應該是洗漱的高峰期,但是今天都沒什麽人。
我走到二樓的時候,在二樓的小賣部一打聽,才知道今天在主校區有樂隊的演唱會,大家都去看演唱會了。
這時,我才想起來我的biubiu,不知道我的室友們有沒有好好照顧它。
我大步的跑上了三樓,看到我的寢室門正大開著。
我走到門口,看到了梁雪蹲在地上的背影,她背對著我。
我站在門口,沒敢出聲,寢室裏隻有梁雪一個人,其他人都不在。
梁雪的身邊放著一個保溫杯,保溫杯的旁邊有一個很小的瓶蓋,梁雪很小心的把保溫杯裏的水倒進瓶蓋裏,然後用嘴對著瓶蓋吹著涼風。
隨後,她把瓶蓋放到了biubiu的爪子邊。
我很清晰的看見,biubiu毫不畏懼的tian著瓶蓋裏的水,還不停的用爪子搓臉。
原來,兔子是隻能喝開水的。
我木然的站在門口,看著愛心泛濫的梁雪,我突然很感激她,覺得她太善良。
即便我們之間有很多的不愉快,但她還是會去照顧我的小biubiu。
我想說xiexie,我想開口。
我踏進寢室門,走到了梁雪的身後。
“梁雪。”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是我一周以來,第一次開口和她說話。
梁雪回過頭,眼神茫然的望著我,說:“恩。”
這一聲“恩”,化解了太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