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水在被確診為輕微腦震蕩後,成了我們寢室的重點保護動物。我、蔣小喬和梁雪全天二十四小時開機待命,生怕她出了什麽差錯。
而薑芸似乎也從她的惡魔狀態中清醒了過來,這幾天在寢室一句廢話也沒說,幹什麽都很主動,像是在懺悔自己的行為,雖然她沒親口說抱歉。
薑芸應該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了,又或許是聽了導員對她的勸導。林一水住院的這幾天,薑芸每天都去送飯送花,畢竟兩人是要同屋四年的室友,林一水還是被薑芸感動了。
四天後,林一水出院了。
林一水回到寢室的時候,我們買了蛋糕和啤酒,歡迎了這位大病初愈的小女人,寢室的氣氛又恢複到了以前。
但是我們對薑芸的心事都心知肚明,她對趙駿的感情,還有她對我的誤會。
這些上不了台麵的秘密,都在陰暗處滋生著,讓人沒辦法攤牌,也沒辦法說明白。
因為事情永遠不會像別人分析的那麽單純,因為人都有私心。
不過,現在最麻煩的事情是,林一水大後天的校園街舞晉級賽迫在眉睫了。以林一水現在的狀況,估計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正在我們四個人替林一水擔心、商討對策的時候,林一水平靜的開口了:“李未名,你替我比賽吧!你不是會breaking嗎!上去把你的看家本領拿出來玩玩!”
聽到林一水的提議後,我小小的震驚了一下,緊接著糾結了一會,並問道:“這不是欺騙麽?關鍵是報名者和參賽者不是同一個人啊!”
林一水輕笑一聲,拍拍我的肩膀說:“你放心吧!我和主辦方的人認識,讓他們幫忙通融一下就行,關鍵是這次的報名資格不是那麽容易得到的。當時薑芸給我報名的時候,我們是有資格初試的,初試通過的,才有這次晉級賽的資格的。我不參加可以,但是就是覺得這個機會Lang費了,你就當上去玩了吧!我們給你加油!”林一水說道。
梁雪也跟著湊熱鬧的說:“李未名,去吧!這次機會不容易,而且我聽說朱陽和他的女朋友李悅也參賽了,他倆是以組合的名義參賽的,是拉丁舞!你不想打敗他們這對狗男女嗎?”
說實在的,我對比賽真的不上心,但聽到朱陽和他女朋友李悅也參加比賽,我的心一下子就堅定了一百二十分。
“好!我參加!不就是上去瞎跳麽!誰怕誰啊!”
“就是的!證明給你的前男友看看!他當初是多麽的瞎了眼!”蔣小喬說。
做了參加比賽的決定後,我立馬給房聞柯發了短信,讓他幫我想想參賽舞蹈跳什麽好。
畢竟大後天就要比賽了,而且是獨舞solo。
但是房聞柯卻給我回了這樣一條短信:“真的決定要參加嗎?比賽過程中,你可能會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人。”
我知道房聞柯說的那個人是朱陽,但我此刻真的沒那麽怕了。我想,這次比賽或許是證明我離開朱陽後照樣可以光彩照人的一個機會。
我回複房聞柯說:“能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嗎?”
我當然知道房聞柯不會阻攔我,正如他的回複一樣:“好,支持你!明天我幫你借文體室!”
但事實是,隻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對朱陽的感情到底退化到什麽程度,或者說是痛恨到什麽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