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整,我被我們學院的導員叫到了係辦公室整理學生檔案。
至於我們導員是怎麽知道我這等無名小卒的存在,這還得深究到軍訓期間的那場全校的中秋晚會。
全校的中秋晚會其實就是新生開學的迎新晚會,每個學院要出一個舞蹈或者文藝節目登台演出,而我就是我們學院的舞蹈演員之一。
當然,天生就會跳舞的林一水也是我們這個舞蹈的成員之一。隻不過林一水一直以來都像個謎一樣的女人般神出鬼沒,很少出現在大家麵前,就連在寢室也是一樣。不過最近,林一水正忙著她的校園街舞晉級賽。
軍訓期間的那場中秋晚會正在進行的時候,發生了一個不小的插曲。
在準備登台演出時,存著舞蹈伴奏的U盤被電腦燒了,那就意味著我們學院的舞蹈要作廢了。
當時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院領導都出麵談判了。
由於我當時還是個稚氣滿滿的上進青年,看到這種狀況,當然要心係國家。
所以,我就自告奮勇的和導員說了我自己單槍匹馬的上陣的想法。
那場中秋晚會,我以拯救者的身份拿出了我平時練習BREAKING的舞曲交給了後台負責人,並讓主持人臨時改了舞蹈名稱。
然後一個人在台上SOLO了一段剛柔結合的街舞,也把我高中三年對舞蹈的熱愛發揮的淋漓盡致。
所以,在那個激情與刺激並進的夜晚,我一介草根少女轟動了整個大一屆。
這或許也是房聞柯這等層次的少爺知道我存在的原因。所以,一個人如果沒什麽作為,也很難被人發現。
“未名,過幾天學院裏要進行學生會和社團的納新了,各個班級也要安排投票選舉班長和團支書。你好好看看你能順手哪個職位,發展好了,今後是有入黨機會的。”,導員順手把一摞學生檔案和一個學院印章放在我手裏,“這些檔案冊需要在每本的第一頁右下角蓋上印章,印泥在你左手邊的抽屜裏。”
“恩,知道了。”
我放下檔案,從抽屜裏翻出髒兮兮的印泥。
翻開第一本檔案的時候,我就呆住了,因為檔案上寫的名字是房聞柯。
檔案上的小二寸照片也的的確確是他本人,“老師,檔案是不是搞錯了,這個房聞柯我認識,他是工管學院大一的新生,不是咱們學院的學生啊!”
“奧,他是轉係過來的,昨天剛轉過來,現在是咱們學院法學係的學生,你就正常蓋章就行了。”
“哦!”
對於房聞柯轉係的細節我沒具體多問,因為在這個社會,隻有你有背景有金錢,想做什麽做不了。
出於好奇心,房聞柯的個人資料及父母工作職位那欄,我還是沒忍住多看了一眼。不出意料,他一家子都是金錢與權貴的象征。
不過說到房聞柯,我才想起來,他從昨天分別到現在都沒給我一條短信或者一個電話,就好像是突然蒸發掉了一樣。
這使得原本心存幻想的我,也理智清醒了一點。
其實,如果能巴結上這樣出身的公子哥其實也挺好。不過這種想法目前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因為此時此刻的我,真愛至上。
我一直認為,單純的歲月是從人懂事以來所經曆的最短暫的時光,因為那時候對金錢和虛榮心的概念都並不邪惡。
所以,那段能用手指數過的日子,能珍惜多久就請珍惜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