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結束,江雪流產了…
汪曉鷗錯愕地看著前方,是我,是我,都是因為我…
林帆宇讓他們先回去,自己留在醫院,等江雪醒來,他第一件事就是要跟她解釋。
一路上,曉鷗隻是呆呆地看著前麵的黑暗,如果這時候金澤旻把她載去賣了,她可能也不知道。又起風了,曉鷗幹澀的眼睛眼淚直淌。
澤旻關上車窗,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汪曉鷗,對他而言,曉鷗就是一個謎。有時候,他以為謎底就要揭開,但一轉眼謎底又像掉入深潭不見底,還聽不到回聲。他好奇,想繼續尋找謎底,但是這一路上布滿荊棘,一不小心就弄得自己傷痕累累。汪曉鷗,你到底是怎麽樣一個女人?
“有什麽想說的嗎?”澤旻還是忍不住問。
汪曉鷗依舊不在狀態,隔了三秒鍾才回應,“啊,你…剛說什麽?”
澤旻沒好氣地說,“你今天遇到什麽危險了,為什麽跟林帆宇在一起?”他不由自主地關心她。
曉鷗伸手摸去額前的劉海,“遇到兩個搶劫的!”說起這個,她心有餘悸。
“搶劫?!”澤旻一個急刹車,“你有沒有怎麽樣?”
“沒事!”
“怎麽會沒事!你看看你的臉,腫得跟豬頭沒差!”澤旻暴跳,如果讓他遇到那兩個歹徒,他一定往死裏打。
“真的沒事,東西也沒丟,林帆宇剛好過來。”
澤旻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又是林帆宇,汪曉鷗你心裏怎麽就光想著結了婚的男人呢?!“你下班了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不是正好送江雪過去麽?”其實他的本意就是去看她的。
汪曉鷗一時口快,“我怎麽知道你要過來,何況你不是我什麽人,沒必要接我上下班。”
“我不是你什麽人?汪曉鷗,我們什麽時間什麽地點說分手了?”澤旻一陣冷笑,“好好,就當我們分手,那麽,你不是還有那位男朋友麽?!”他一桶冷水潑來。
汪曉鷗白了他一眼,“你少在這裏發神經病,一天一個態度,是誰要我加班的?!還不是我的上司你麽。”
澤旻真奇怪了,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喜歡翻白眼,“嗬嗬,怎麽?你男朋友發現你在上海還有這麽優秀的男人自愧不如了?還是他也不能接受你腳踩兩隻船?”
曉鷗實在不想跟他繼續吵,也沒必要解釋這麽多,“你不開車的話,我下車了!”真是受不了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她作勢要開車門。
澤旻沒轍,開動車子,他不想再放下她一次,而且還是深夜。
回到住處,莎莎不在,她之前已經電話通知曉鷗,她跟澤起和好了。這一點,曉鷗很欣慰,自己所受的委屈總算沒有白費。她機械地掏出鑰匙開門,回頭對送她上來的男人說,“謝謝你送我回來,很晚了,你路上小心。”
澤旻當然聽出了她趕人的意思,他首先推門進到屋裏,然後再拉著錯愕的汪曉鷗進去。
門被用力關上,曉鷗聞到一絲絲危險的氣息,“你…幹什麽,我很累,不想跟你吵架!”
如此生疏的汪曉鷗,金澤旻有點抓狂,“你到底是怎麽樣一個女人?為什麽總是讓我捉摸不透?”她跟林帆宇似乎真的已經過去,但忽然冒出所謂的男朋友的人又是怎麽回事,這個人是什麽時候存在的?!
曉鷗怔怔地看著眼前忽然發飆的男人,“金澤旻,你不是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協議麽,我有我的私人空間,請你不要涉足。”
“老實告訴我,你真的劈腿了?”澤旻還是不敢相信。
“我…好累,不想說。”
“我快被你搞瘋了,”澤旻抓過她的肩膀,“汪曉鷗,我不認為你是那樣的女人,說實話好嗎?”
“你別逼我。”汪曉鷗閉起眼睛一直逃避著,她沒力氣跟他爭,開著門示意他該走了。
澤旻用力一甩關上門,把汪曉鷗禁錮在門與自己中間,低吼,“不想說嗎?”他急促的呼吸吹著她的臉,此時的他很嚇人,像一頭饑渴的野獸。
曉鷗咬著牙,既然已經擔下莎莎跟樹的事情,那就不能泄露出去,告訴金澤旻就等於告訴金澤起,她倔強地直視他的眼睛,“我不想說什麽,也不知道怎麽說,如果你不介意完全可以當他不存在。”
“嗬,”澤旻冷笑, “我不是可以隨你玩弄的人,我要你是看得起你,你還拿雞毛當起令箭來了?!”他感覺汪曉鷗正在隨意踐踏自己的尊嚴,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那麽,如果你介意,請離開我的世界,”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而且中間還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曉鷗的眼神也變得尖銳,“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戀愛會劈腿,結婚會出軌,空窗期還會當一把小.三…”
“住嘴!”澤旻一拳打在汪曉鷗身後的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