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猜錯的對吧?”沒等到夏淺的回答,顧昭冉神秘兮兮,或者說還有些興奮的又是問了她一句。
“嗯”夏淺被顧昭冉看的有些不自在起來,垂了眸子還是應了一聲。
或是沒想到夏淺會這麽爽快的就答應了,顧昭冉稍微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有些激動朝夏淺跑了過來:“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夏淺表示這個問題她並不想回答,所以瞥了顧昭冉一眼後,她開始瀏覽起電腦郵箱來。
不過顧昭冉卻在這時候不依不饒,並且還打著個正大光明的旗號:“醫生說了,你的手臂還沒有完全康複,所以請你不要一直玩手機或是電腦,這樣會留下後遺症,所以我先幫你收著吧。”
正義凜然的說完這一席話,顧昭冉迅速合上夏淺的電腦,拔了電源就給她抱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迅速幫夏淺整理了一下其他的資料,一副盡忠盡職的樣子。
夏淺看她如此,心頭著實無語。
等顧昭冉收拾完再坐到夏淺的旁邊時,她手上又多了一杯溫開水,“來喝點水。”
夏淺接過她的杯子往床頭一靠,顧昭冉笑嘻嘻的湊過來:“說說?”
“說什麽?”夏淺斜睨了她一眼。
“跟你說,那天我去看白哲的時候也問過他相同的問題,你猜他是怎麽回答的?”
顧昭冉神秘兮兮的朝夏淺靠了過來,在顧昭冉看來,白哲確實幫了夏淺不少的忙,但據她觀察得出,白哲並非是那種心腸好到是個人都會去幫別人的人,許多時候他之所以出手,那是因為被幫助的人是夏淺。
因為除了夏淺,她還真沒看到白哲有那麽主動去幫誰的。
原本夏淺是不想對顧昭冉的這個問題表示疑惑的,但後來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怎麽回答的?”
“不知道”顧昭冉見夏淺疑惑,很爽快的給了她三個字,夏淺頓時就覺得有些無語了,顧昭冉耍她呢?
“我說的是白哲說他也‘不知道’,也就是說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明白?”顧昭冉似乎對於剛剛的那個小玩笑能夠娛樂到夏淺表示她心情很不錯。
“……”夏淺更加無語了。
“那你呢?透露一點點?”顧昭冉用拐子撞了撞夏淺。
“……”夏淺本來手上都還沒什麽力氣,這時候被顧昭冉這麽一撞,手裏的水杯一個不穩,直接掉到了床上,水灑了一床都是。
“靠――!不想回答也不用這樣吧?!”顧昭冉趕忙拿紙巾擦水,一把就將濕了的被子掀到了一旁。
看著顧昭冉手忙腳亂的收拾,夏淺蜷著腿坐在床頭,心裏卻忍不住想到了剛剛顧昭冉問她的那個問題,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白哲的呢……?
…………
兩天過後,顧昭冉因為請假的時間快到了,所以也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忙,因此並沒有在醫院。
而這陣子夏淺因為住院的原因,並沒有去夏氏,不過夏氏大大小小的事情,卻由助理給她傳到了郵箱,因此就算是生病,她這工作也並沒有落下。
這天顧昭冉早上離開後,夏淺抽了個時間給夏銘乾去了個電話,那陣子她住院,為了怕夏銘乾擔憂,所以告sù他說自己接了個國外的活動,要去國外待一陣子,讓夏銘乾不要擔心。
夏銘乾因為知道夏淺是個非常獨立而且自主的女孩子,所以囑咐了幾句,倒也沒有細問她什麽事情。
夏淺本來是不想說謊騙他的,但這時候未免他擔心,夏淺還是說的真是那麽一回事兒一般,後來掛了電話才堪堪鬆了一口氣,剛想從陽台退回房間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響。
夏淺受傷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顧昭冉就是那晚行動的那些人,想來這時候是他們當中的誰來探望自己了吧,所以開口說了句:“請進。”
門開的時候夏淺剛剛放下手機,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張久違的麵孔,說不出來心裏頭那一瞬間飛速竄過去的那感受究竟是什麽,總之有那麽一瞬夏淺似乎是忘jì了呼吸的。
白哲比之前稍微憔悴了一些,不過依舊是那一副英俊挺拔的模樣,看向夏淺的時候唇角的笑意微微擴大了一些,卻在看到她臉上和手上的繃帶時,眸色稍微暗沉了一瞬。
心裏泛起些微的苦澀和愧疚,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他才將這情xù給壓了下去,而後朝著夏淺走了過去。
“好些了嗎?”
“你回來了?”
像是收斂情xù的頻率也是相同的一樣,夏淺和白哲同時開口朝對方問了一句。這是兩人自除夕那天之後,再一次的見麵,真是沒想到隻是短短了一個多月,簡直就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一般。
“沒事了”
“我回來了”
當白哲快要走到夏淺麵前的時候,兩人又是同一時間回答了一句,明明是沒必要的回答,可在此時卻總想著多此一舉也是好的。
“對不起”在夏淺麵前站定,白哲伸手將夏淺擁進了自己的懷裏,溫柔的神情動作讓夏淺微微怔愣了一瞬,心跳的聲音在她腦中轟然炸開,直到他一句輕聲的‘對不起’才將她從怔愣當中喚醒了過來。
“這不關你的事……”夏淺想著,白哲大概是知道,她之所以會受傷,都是因為去拿資料才造成的吧?
“對不起”白哲輕柔的聲音再一次的在夏淺的耳邊響起,帶著沉甸甸的心疼,連帶著擁抱夏淺的動作都稍稍加重了一些。但或許是因為害怕弄疼夏淺,所以他的力道克製的非常好。
“……沒關係的。”白哲的語氣和聲音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夏淺的心髒,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必遭受這些事情,如果要說對不起,那也該是她對他說的,所以沉默一會兒之後夏淺伸手捉住了白哲的衣裳,將頭抵上了他的肩膀。
感受到夏淺放鬆下來,白哲的心裏被猛地捏了一把,懊悔之色在他的眸底飛快的掠了過去,但隨著那顏色掠過之後,餘下的卻是亮堂而又清澈的堅定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