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祺王上前一步扶住闕飛揚,“闕飛揚,闕飛揚,你怎麽了?”可是怎麽呼喚,闕飛揚依舊昏迷不醒。
倏然,祺王感覺到了情況不妙,這是一個局,思及此,祺王就要離開,可已經晚了,禁衛軍手持長槍將大殿圍了個水泄不通。
“王爺,待屬下解決了這些人。”殘風抽出長劍橫在身前道。
不料,祺王居然出言阻止,“殘風,退下。這是一個設計好的局,若是我們抵抗,那就坐實了我們謀害南夜皇帝的罪名。”
使臣謀殺皇帝,就算不殺頭,那也會引起兩國的戰爭的,到時候睿王派的一定會參奏王爺的,這麽大的罪名,及時皇上想護短,也護不了啊。
“祺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謀害我們皇上,來人,給雜家拿下。”闕飛揚身邊的首領太監陳海川,用他那尖細的嗓音道。
“陳海川,你敢動我家王爺?”殘風冷聲道。想他區區一個首領太監,居然敢下令抓出使的王爺,雖然祺王是王爺,可他代表是雲裳國的皇帝。
“哼。”陳海川嗤笑一聲,隨即開口“殘風,雜家知道你是祺王的護衛,但是謀害皇上,本來就是死罪,雜家還有什麽不敢的。”
“你……”殘風持劍就要拚命,祺王一把拽住殘風的手臂道:“殘風,不要動手,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不敢怎麽樣。”
由於祺王身份特殊,陳海川就是借個膽子也不敢把祺王送進大牢,隻能將其軟禁在宮殿之中,外麵有重兵把手而已。
翌日清晨,祺王起身洗漱完畢,坐在桌前悠閑喝茶,殘風可著急了,這個王爺,都大禍臨頭了,還能這麽鎮定自若的,也隻有他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麽樣。
正思忖著,便看到院中有宮人端著飯菜朝著這邊走來。宮人將一道道飯菜恭敬的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祺王拿起筷子就要享用,可殘風攔住來個不許,“王爺,不要吃,萬一他們在飯菜裏下毒呢。”
祺王淡淡一笑,“你忘記了,你我都服用過王妃研製的解毒丹,有什麽毒會是本王會怕的,別說他們不敢下毒,就算下毒了,也不能得逞的。”語畢,祺王便夾了一口菜,送進了口中慢慢咀嚼。
“王爺,咱們還是小心點好,先咽驗毒。”殘風堅持道。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裏麵躺著一支長長的銀針,祺王認得,那是淩若翾特製的蛇信針,對於一些特殊病人而使用的,世上除了她,別人不會有這麽長的銀針的。
“真針是王妃的?”祺王淡淡道。在樹下麵前,自然不能那麽親昵的稱呼翾兒,王妃是祺王在下屬麵前對淩若翾的代稱。
“是啊,王妃可真神了,出門前,王妃給了屬下這銀針,說用的上,這不都已經派上用場了嗎?”殘風笑著將驗過沒毒的菜,推到祺王麵前道。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好了,你也坐下一起用膳吧。”
“主仆有別,王爺您先吃吧,屬下還不餓。”殘風恭敬道。
“你就坐下吧。”祺王一把拉過殘風,順手還往他碗裏夾了一筷子蔥爆羊肉.道。別看大家都是男人,祺王身邊的幾個人誰有什麽愛好,喜歡吃什麽,對什麽厭惡,他心裏都清楚,隻是大家都是男人,過於關心細節,就顯得有點那什麽了,他可不想別人誤以為自己是斷臂。
“王爺,您看,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啊。”殘風憂心道。王爺給他夾菜,真的很感動,但是不能表達出來,要不他錚錚鐵漢的形象就要毀了呀。
“想來這陳海川已經被闕清揚買通了,闕清揚的目的就是要翾兒製造的大炮,隻要他想要的沒有得到,那麽我們自然是不會有危險的,可以說,我們現在就是他取勝的籌碼。”祺王雙眸微眯道。
“要王妃研製的大炮?那可咱們國家的武器,在雪偃國的城門那邊架起大炮,現在那雪偃國不是老老實實的嗎?若是給了闕清揚大炮,怕是沒有那麽簡單吧。”
“那是自然,他的目標不僅僅是皇位,而是整個天下,跟雪雁國的那個家夥屬於一路貨色。”祺王不屑道。
祺王口中的家夥,就是當初被淩若翾閹掉的好色寒王,他謀權篡位挑起兩國事端,被淩若翾收拾後,已經被如今的皇帝關在府裏了。
而這個闕清揚,跟他是一樣的,都是好高騖遠之人,沒有仁愛之心的人怎麽能做皇帝,隻考慮用武力或者卑鄙的手段去奪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王爺,那個家夥,早已被王妃收拾的老實了,若不是雪偃國皇帝求情,王妃不會饒他一命的。但是,屬下覺得,這個闕清揚要比寒王聰明很多。”
“聰明嗎?恐怕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祺王勾唇一笑道。這個闕清揚真是太心急了,居然這麽急於對自己下手,若是惹怒了淩若翾,他的下場一定更慘。
“王爺,莫非您在就知道了?”殘風驚訝的看著祺王道。看著自家王爺這麽鎮定。除此王爺事先就知道之外,他不知道還有什麽答案了。
祺王笑而不答,徑自喝著茶。殘風隨讀書少,但他跟在王爺身邊多年,自然是能明白祺王的心思。
隻要王爺有應對的法子就好,看來,一切都是王爺與王妃故意為之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是王妃說過的一句話,思及此,殘風不再擔心了,若是王爺與王妃設了計中計,他隻需要看熱鬧就可以了。
正在此時,陳海川跟著南夜老皇帝一同走了進來,“朕知道你是雲裳國的戰神,想來很喜歡你這個小輩,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毒害我的兒子,朕知道飛揚愛上了不該愛的女人,但你也不能隨意傷害他呀,你如此這般,將怎麽跟你們的皇帝交代。”
聞言,祺王知道,老皇帝這是認定了闕飛揚就是他毒害的,心裏不由的責怪這個老糊塗,這麽糊塗的一個人,也能順利的治理國家這麽多年,還真是一個奇跡呢。
“太上皇,本王並非傷害皇上的人,讓本王現在去看看皇上,或許本王是有辦法。”祺王淡淡道。這太上皇的稱呼,還是他從淩若翾的口中聽到的呢,她說老皇帝禪位給兒子,那麽兒子成為皇帝了,皇帝的老爹就不能再稱呼為皇上,隻能是太上皇,跟太後的稱呼是相似的。
他臨行前,淩若翾給他一小瓶解毒藥丸,說是解毒丸的濃縮版,藥丸小,好吞咽。本以為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派上用場的,沒想到這麽快。
“你還想見他?他已經昏迷不醒了,難道你還想要他的命嗎?”老皇帝憤怒道。
“太上皇,請你相信本王,本王若是真有心害皇上,那麽以本王的武功,怎麽能困的住本王。”祺王也真是有些氣急了,這個老糊塗,怎麽這樣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你,你,你,真是好大的口氣呀,當我這個南夜皇宮是虛設的嗎?”老皇帝怒吼道。
“太上皇,本王並非藐視貴國,隻是本王的王妃乃名動天下的神醫,當初您的母後身患重病,也是本王的王妃治好的,所以,本王手裏有神藥,可以救治皇上。”祺王拋出一個誘餌道。這個老皇帝實在腦子笨到家了,若是不能治愈皇上,太上皇想怎麽處置。
祺王這樣說,不僅僅是想真的救治闕飛揚,更是要讓那幕後的黑手快些出來,事情早解決,就可以早早的回去陪伴妻兒了。
聞言,這南夜國老皇帝也不是傻子,的確,祺王妃的醫術天下無人能敵,當初自己母後的重病,也是這祺王妃給治好的,而且聽說,這祺王妃有解毒的聖藥,或許這祺王是有辦法救治自己的兒子的。
思及此,老皇帝放緩了態度道:“好,隻要你能救治好皇帝,朕就什麽都不計較。”
“那就請太上皇同本王一起去看看皇上吧。”祺王淡淡道。語畢,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南夜國老皇帝先走,自己跟隨在後麵,不論身份的尊卑,單是尊老愛幼一條,也應該讓人家走在前麵的。
陳海川想要阻止,可是他無力阻止,老皇帝是自己的主子,而且他效忠了老皇帝這麽多年,斷然不會讓舊主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他總不能不讓人家父子見麵團聚吧。
當一行人來到闕飛揚居住的廣淩宮。“怎麽樣?皇上他如何了?”老皇帝詢問皇帝的專職禦醫道。
“回老皇上,皇上他是中毒了,微臣無能,不知道是什麽毒,也沒有辦法可解,還請老皇上恕罪。”禦醫跪地道。
老皇上,這個稱呼真是太奇怪了,哪有這麽稱呼的,稱呼退位的皇帝為老皇帝,現任的皇帝為新皇嗎?這顯然是不合適的,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國怎麽能有兩個皇帝呢。殘風心中暗暗思忖道。
“那你們有給皇上吃什麽藥嗎?”祺王沉聲道。這是她見淩若翾常說的一句話,每個病患來看診的時候,都要先了解對方是否有服用過其他的藥,還有什麽樣的家族病症,否則一劑救命藥也會要命的。
“王爺,微臣給皇上吃的藥,他都吐出來了。”禦醫恭敬道。
“那就好。”語畢,便徑自走進寢宮內,看到闕飛揚麵色暗沉的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好似隨時都會喪命一般。
禦醫看著祺王,不知道該怎麽是好,可見老皇帝都沒有阻攔,自己一個小小的禦醫,更不能阻攔了。
祺王抬手為闕飛揚把脈,還好,毒沒攻心,一切還來得及,從袖中掏出小瓷瓶,將一顆小藥丸送入闕飛揚的口中。隨即,眾人都在沉浸在了等待之中的煎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