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的茶都涼了,咱們回客棧吧。”一位年約十三歲的男孩稚嫩的開口。
“好,走吧。”白衣男子淡淡道,隨即出了包間下樓時還引起不少賓客的注目,此人卻是美男一枚,若說著容貌絕不輸於雲裳國第一美男祺王。
隻見男子手執玉簫,溫文儒雅朝眾人微笑點頭,引得不少女子芳心暗許。一旁的小男孩翻了翻白眼兒,努努嘴不悅道:“公子,你不要這麽迷人好不好,整天招蜂引蝶的,都是些爛桃花。”
“若楓,看來是本公子平時太寵你了,連我都敢教訓了?”白衣男子手中把玩著玉簫道。
“公子,咱們這次來可是請那神醫去給老夫人看病的,您這不去醫館,卻在這裏品茶。”
“醫館是肯定會去的,本公子要好好的探聽下,這天下第一神醫是否真的實至名歸,若是找去的是個庸醫,那本公子的劍下隻怕要多一具亡魂了。”
“可是,公子,這裏可以探聽的到嗎?”
“當然了,明日陪我先去棲雲寺,然後就去醫館。”
“是。公子,那我現在?”
“回客棧吧。”男子淡淡道。
鎮國公府。
午夜時分,所有人都已入睡,有幾個黑衣人卻借著月色翻牆闖入了鎮國公府。來人似乎要故意引起府內的人注意一般,夏侯傲翔是習武之人,聽力自然比一般人要靈敏一些。輕聲對身邊的人道:“夫人,我出去看看,你不要出去。”說完起身拿著床頭的長劍出了房間。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夜闖鎮國公府。”夏侯傲翔厲聲道。可是來人就是不語,也不真的動手,似乎更有一些逗你玩的心態,可就在夏侯傲翔追逐黑衣人時,隻見黑衣人突然轉身,朝著夏侯傲翔麵門撒了一些白色粉末,夏侯傲翔飛身與其打鬥,可不久便敗下陣來。
“你們是什麽人。”夏侯靖琪也聞聲敢來,隻見黑衣人不做纏鬥,飛身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夏侯靖琪轉身看到躺在地上的父親,焦急喊道:“爹,爹,您醒醒啊。”而夏侯傲翔隻是睜眼看了一下就昏了過去。
夏侯靖琪不敢怠慢,趕忙將父親背回房間,“靖琪,你爹他怎麽了?”夏侯夫人焦急問道。
“娘親,看樣子爹是中毒了。家裏不是有若翾送來的解毒丹嗎?趕緊給爹服下,我馬上就去相府請若翾過來。”
“好,藥丸就在對麵櫃子的抽屜裏。你也去換上衣服,不能穿著中衣就去啊。”夏侯夫人囑咐道。
“是,娘親。趕緊給爹爹服藥吧。”夏侯靖琪給自己的爹服了藥,不一會兒,人就醒了過來。
“爹,您醒了。您稍等一會兒,我去把若翾接來再給您看看。”
“不用了,我已經覺得好多了,若翾這孩子醫術與你姑母相較毫不遜色。這藥真管事,現在已經很晚了,若翾白天要忙醫館的事情,晚上讓她好好休息吧,明天了再接來也行的。”夏侯傲翔虛弱道。
“爹,您是中毒,還是接若翾過來看看更好些,要不我們都不安心啊。”
“我這不都沒事了麽,明早再去接若翾吧。我隻是好奇,為何會有人夜襲鎮國公府,來人似乎不想與我正麵交戰,隻是一味的躲閃,然後才趁我不備下毒。最首要的是,要查查到底是誰幹的,否則這次我沒事,下次他們就會更絕了。”
“恩,爹考慮的是。我這就去查,爹放心就好。”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明早還得當值呢。”夏侯傲翔揮揮手,一屋子的人都退了出去。
夏侯夫人看著大夥都退了出去,輕聲道:“老爺,您真的不要緊嗎?我看還是讓翾兒過來給你請個脈吧,妾身實在擔心你的安慰啊。”
“嗬嗬,夫人放心吧。我是習武之人,身體好著呢,你若不放心,明日派人接翾兒過來就行了,好了,早點睡吧。”夏侯傲翔拍拍夫人的手柔聲道。
府中之人都知道,夏侯國公與夫人鶼鰈情深,夫妻恩愛。這麽多年來,從未納妾,夏侯靖琪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將來的爵位也自然是由其承襲。可自己還有幾個庶出的弟弟,也在覬覦著鎮國公的位置,莫不是有人想得到這鎮國公的爵位才買.凶.殺.人的嗎?夏侯傲翔想到這裏,真是不敢再想下去,雖然自己承襲了爵位,也與庶出的弟弟分了家,可一直對他們不薄。若真是他們所為,實在是寒心啊。
翌日清晨,夏侯夫人怎麽也叫不醒一旁的丈夫,急忙喚來了門外的丫鬟,將夏侯靖琪叫了來。
“靖琪,你爹他現在昏迷不醒,氣息也十分微弱,快去接翾兒來啊。”夏侯夫人哭著道。
“是,娘您別急,我這就去。”說完,就去馬廄騎馬直奔仁心堂。
仁心堂中,幾位大夫忙的不亦樂乎,而淩若翾正在對著一張畫滿人體穴位的畫像練習著一套手法奇特的針灸手法。
“小姐,奴婢看您練習這套針法都很久了,昨天的那套更是怪,您平時煉製的丹藥就已經能治很多病了,還練習這些奇奇怪怪的針法做什麽啊。”一旁的慕兒不解道。
“慕兒,丹藥是能救人,但是有些病不是隻靠丹藥就能治好的,需要配合我的針法才行。”
“奴婢是心疼小姐您,拿那麽長的針,有時候還在自己身上紮,要不下次你紮奴婢好了,反正奴婢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你啊,紮你我還心疼呢。”淩若翾笑著敲了一下慕兒的額頭道。
“若翾、若翾,快跟我走。”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當淩若翾走出內室,正好看到夏侯靖琪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隻見夏侯靖琪二話不說,拉著淩若翾的胳膊就往外走。
“哎呀,表哥,什麽事啊,看把你急的。”
“人命關天啊,昨晚爹爹遇襲了,你快跟我走吧,路上我跟你說。”
“好,慕兒取我的藥箱來。”慕兒聞聲,趕忙取來了藥箱交給了淩若翾。
夏侯靖琪先將淩若翾扶上馬背,自己也翻身上馬,策馬揚鞭的奔向了鎮國公府。
“表哥,舅舅是怎麽中毒的。”淩若翾焦急道。
“昨晚有人夜闖鎮國公府,爹爹與他交戰,不想對方盡然使毒,後來就給爹爹吃了你的解毒丹,當時已經沒事了,可今早就不省人事了。”
“哦。是這樣。”淩若翾不禁皺了皺秀眉。她知道,之前祺王帶兵已經剿滅了屠仙舫,而那蝕骨毒仙也被關押在祺王府的密牢之中,斷然是不會再出來害人的,那麽能下這麽奇特的毒的人,也許是蝕骨毒仙的傳人或者是師兄弟了。
鎮國公府。
夏侯傲翔一臉的淡青色,嘴唇發黑,昏迷不醒。一旁的老太君與夏侯夫人早已哭成了淚人。眾人見淩若翾到來,才擦了眼淚用期盼的眼神望著她。
“翾兒見過外祖母、舅母。”淩若翾躬身行禮道。
“免了,好孩子快看看你舅舅吧,他……”夏侯夫人說罷又要哭了。
“外祖母與舅母請放心,翾兒一定會治好舅舅的。”說罷,快步走到床邊,玉指輕抬,隻見夏侯傲翔的手腕處有一道淡綠色的線,心下了然確實中毒,而是還不是一般的毒。
“外祖母、舅母請放心吧,還好昨晚及時服下了解毒的丹藥,舅舅會好的,一切交給翾兒了。”淩若翾柔聲安慰道。
“翾兒,需要什麽藥材?”夏侯靖琪急忙問道。
“其他藥材都不是什麽難的,南北藥材行一定有的,可是還需要冰蟾。”
“冰蟾?”眾人不解道。
“是的,冰蟾可以吸出體內的毒素,是解毒的聖品,但是冰蟾一旦耗損過量就會消失了,所以是難得的佳品,怕是皇宮也不一定有。”
“那怎麽辦。”
“冰蟾的事情我去想辦法,你們先按照我的藥方一副給舅舅服用,另一副煮成藥湯,將舅舅赤身浸泡在藥水中,等著我取冰蟾回來。”
“冰蟾我去取吧,你告訴在哪裏?”
“棲雲寺後山有一個千年寒冰洞,我想那裏或許會有一兩隻吧。”
“好,那我現在就去。”夏侯靖琪說罷便要離開。
“不行,我不會武功,那些人若知道舅舅沒事,或許還會再來下毒,你要在府裏守著,不要再讓他們下手才是,冰蟾的事情交給我了。”淩若翾眼神堅定道。
“好吧,那我派人跟你去。”
“不必,我隻帶上夢春與醉冬以給舅舅祝禱早日安康為名去棲雲寺祈福,這樣也不會引起暗處敵人的注意,若是帶上其他人,隻怕他們會狗急跳牆,毀了冰蟾的。”
“靖琪,翾兒說的對啊。可你一個姑娘家的去棲雲寺要一天一夜的路程呢,若是遇到危險怎麽辦呢?”夏侯夫人焦急道。
“舅母放心吧,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是我的銀針可以作為暗器防身的。”
“那你要一路多加小心。冰蟾找不到咱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舅母請放心。我建議全府上下都服用上解毒丹,一般的毒都可以解的。”語畢,轉身匆匆出了府。
回到醫館,淩若翾隻是匆匆交代了一些瑣碎事情,就急匆匆的趕往了棲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