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傳來夏嬤嬤羞憤交加的聲音:“這算怎麽回事,三爺您不是當值去了,怎麽會跟齊娘子在這裏……齊娘子你怎麽能這樣,我家娘子對你可是如同自家姐妹一般,你竟然跟三爺在這裏……真是叫人沒臉再看了,臉都要丟光了去了!”
原本書房裏人都還在驚訝到底出了什麽事,這樣一驚一乍的,聽夏嬤嬤這一番憤怒之下的控訴,大體也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一時間,眾人臉色都變了,難不成三爺就在那間耳房裏,還跟齊娘子……
胡氏已經不止是打了雞血了,她簡直是被人潑了一盆狗血一般,噌地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兩眼發光向著屏風那邊走了幾步,又發覺不妥,忙上前拉親自扶了沈若華起來:“隻怕是有什麽誤會,三夫人還是快去瞧瞧,可是出了什麽事了!”她要跟著沈若華去瞧瞧,難不成真的這位廣平侯府三爺,有名的風流才子就在自家書房與別人私會,還被撞了個正著?這要是真的,她明日可是與人有談資了。
孫氏也起身來,她微微擰著眉頭,卻並不是看著屏風那邊,而是看著沈若華,難道她們真的是無意撞見了這樣的事?隻是她也不相信,沈若華會故意算計好了,讓她們瞧見薛文昊的醜事,畢竟那可是她的夫婿,世上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夫婿私會別人的,更何況拿這個來算計。
沈若華一臉地驚嚇,一邊往屏風後麵走去,一邊連聲問道:“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夏嬤嬤漲紅著臉,大步從耳房裏出來,上前扶著沈若華:“娘子,真是丟死人了,三爺與齊娘子在耳房裏……”她說不下去了,別開臉很是羞惱的模樣。
胡氏扶著沈若華到那間耳房門前,看著垂著不停被甩得不停晃動的簾子,心裏如同被抓撓著一樣癢癢,恨不能一把衝上去撩開來看看,裏麵究竟是怎麽個情形。隻是這裏終究是廣平侯府,她隻得忍耐著好奇心,與沈若華道:“怕是出了誤會了,薛三爺怎麽會……那位齊娘子是什麽人呀,怎麽會在這裏?”
沈若華望著那晃動的簾子,這會子裏麵的兩個人不敢出來也不敢說話,想來是被嚇得半死了吧,可惜還不夠!
她一把抓著夏嬤嬤的手:“什麽齊娘子?三爺不是當值去了?難不成在這裏麵?”她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住了步子,一臉的不敢置信,“你說齊娘子,齊娘子怎麽會……”她定定望著那晃動的簾子,再也說不下去了。
胡氏眼尖,一眼盯到晃動的簾子下露出個物件,彎腰下去撿起來:“這是什麽?”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條茜紅撒花外裙,嚇得她連忙丟了,拿了手絹把一雙手擦了又擦,嘴角卻是露出一絲笑來,看來這耳房裏還真是迫不及待,連衣裙都丟了一地。
孫氏冷眼在旁看著,卻是微微挑了挑眉,看來一會子出了廣平侯府,她是要去趟壽寧長公主府了,這個消息長公主應該很有興趣知道。
沈若華終究還是沒有撩開簾子進去,她讓夏嬤嬤把自己扶到一旁坐下,用袖子掩了臉,好一會才放下來,與孫氏和胡氏道:“教二位夫人看笑話了,想來還是一場誤會,我家三爺今日當值去了,又怎麽會在書房裏,必然是她們看錯了。”她起身來,“還是讓人先送了二位夫人出府去吧,一會子就打發人把那硯台送到府上去,真是對不住了。”
她越是急急忙忙要送了她們走,越是欲蓋彌彰!胡氏與孫氏已經看得真切,自然也知道沈若華這個正房夫人請了客人在自家書房發現了這種事,那真是臉麵丟光了,她們就算再想打聽也便不再多說什麽,起身與她告辭,往外邊去了。
送了她們出去的是個看著憨厚的婆子,一麵給她們陪著不是,一麵引著她們往外走去。胡氏忽然開了口,低聲問那婆子:“那位齊娘子是什麽人,好似你們府裏人都識得她似得?”
婆子倒也不隱瞞,憨憨地點頭回答:“都識得,從前是夫人的同鄉,好似是吏部五品主事齊大人府上的娘子,先前隔幾日就來府裏給夫人請安說話的。”
“還是個官家娘子!”胡氏嘖嘖稱奇,想不到一個官家娘子居然會與有夫之婦在書房裏私會,連裙子都脫了,做了什麽事還用猜,真是太不要臉皮了!她越來越覺得這一趟廣平侯府是來對了,那點子土儀倒是小事,還能聽到這麽大的個消息,她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這消息告訴那幾位愛聽八卦的公侯夫人們了。
孫氏沒有開口,卻是默默記下了這位齊娘子的消息,這可是壽寧長公主一定會要問清楚的,她不敢怠慢了。
看著孫氏與胡氏出去了,沈若華才沉了臉,向著夏嬤嬤使了個眼色,才道:“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我要去躺一躺,青梅快來扶我回房去!”
夏嬤嬤心領神會,接了話道:“隻是這該怎麽辦呀?”
沈若華聲音有氣無力的:“送了齊娘子回去,不管誰問起來,都說沒有這事,怎麽也不能壞了三爺的名聲去!”說著,她帶著青梅夭桃出去了。
夏嬤嬤回頭望著耳房低垂著的簾子,吩咐婆子道:“還不快把齊娘子扶出來,沒聽見方才娘子的吩咐嗎,快送了齊娘子回府去!”
那幾個婆子都是沈若華陪嫁來的,老早就得了吩咐,撩開簾子目不斜視地進去一把將縮在小榻上已經魂飛魄散的齊娘子給拉了起來,看也不看一旁瞪大眼嗬斥她們的薛文昊,就這樣把齊娘子給半拖半拉給帶出耳房來了。
夏嬤嬤低著頭看了看雲鬢散亂,隻穿著件貼身小衣與內裙哆嗦成一團的齊娘子,滿是厭惡地道:“齊娘子,我家娘子說了,這就送你回府去。”說罷擺了擺手,婆子們就那樣把齊娘子給拖了出去。
一個丫頭怯生生撿了掉在地上的那件外裙:“嬤嬤,這個怎麽處置?”
夏嬤嬤輕蔑地看了眼耳房,薛文昊還是沒敢露頭,就連齊娘子被拖了出去都沒敢說句話,真是叫人瞧不上。她瞥了眼那幾件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拿去燒了吧,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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