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最後直接將那群損友給轟出了別墅,就知道他們結伴而來一定沒有什麽好事兒。
桂嫂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最後全都進了阮依依這個吃貨的肚子裏。
晚飯後,喬舒赫派人送了桂嫂回到老宅,桂嫂和粲粲以及徐敏都是多年的主仆情分。喬舒赫自然沒有阻止桂嫂。
之前總有桂嫂時不時的插上一句,阮依依倒是覺得沒有什麽好尷尬的。直到桂嫂離開之後,阮依依才突然覺得一陣尷尬至極的感覺席卷而來。
就在她考慮今晚自己是應該睡客房還是睡主臥的時候,身邊卻傳來喬舒赫平靜的聲音。
他說,“你可以選擇睡沙發或者睡客房。”
“什麽?”阮依依回頭看著喬舒赫,這男人是吃鎮定劑長大的是不是?
自己昨晚特麽的都快被折磨成一副狗樣兒了。今天這貨還能淡定的問自己要不要睡沙發。
阮依依這個暴脾氣,一聽就惱了。
起身就霸氣側漏的朝著主臥室走去,直接將自己呈大字型擺在了床中間。卻沒看到身後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慢慢的跟上了樓。
看著門口的喬舒赫,阮依依直接開口,“老娘堅決不睡沙發!你要睡客房你自己去鋪床!”
桂嫂當然不認為新婚夫妻還會分床睡覺,所以即便是有客房,她也沒有鋪床。
喬舒赫掃了一眼橫躺的女人,說,“你可以考慮把床讓我一半。”
“哈哈哈哈……不讓!”她嘚瑟又嚴肅的回答。
本以為男人會生氣得直接將自己扔出去,所以阮依依都已經做好了那樣的準備,可是喬舒赫非但沒有將自己扔出去,反而還很平靜的對她說。
“你如果讓我一半,我就睡你讓出來的那一半。你如果不讓,那我就隻好睡你了。”
“……”好女不和惡男鬥!
阮依依把自己的長腿收了回來,拉著被子滾了一圈滾到了床邊。
兩人注定沒辦法相安無事的睡到天亮。
阮依依很刻意的想要保持自己淑女的睡姿,可是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卻近乎是整個人掛在了喬舒赫的身上。
她的瞌睡醒了一大半,偷偷的瞄了喬舒赫一眼,發現他還沒有醒來,於是偷偷的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從男人身上爬下來。可是沒想到做賊心虛的動作才剛剛開始,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她皺眉,兩眼一閉,裝睡。
其實從阮依依開始走動作的時候,喬舒赫就已經醒了,他本身淺眠,別說是阮依依這樣的亂動了,平日裏隻要是隨意的有個風吹草動,他都是要醒來的,這是作為一個特工所應該有的警覺。
有一句話說的十分的有道理,千萬不要企圖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所以喬舒赫壓根沒有想要叫醒阮依依的打算,他是打算直接將她嚇醒,於是勾了勾唇角,從腦袋下麵拿出了房門的遙控器,直接打開了臥室的大門,隨著開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喬舒赫那淡定而慵懶的聲音,“粲粲,方姨,你們怎麽來了?”
她媽?她媽來了?
阮依依猛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
可是等到瞪大了自己那雙漂亮的大眼之時,這才發現門口壓根連個鬼影都沒有。
“喬舒赫!!”他大爺的,大清早的就拿她當愚人節過呢?
喬舒赫慵懶的看著阮依依笑笑,說了一句,“老婆,你醒了啊?”
“……”丫的!
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阮依依笑著揚起唇角對著男人點了點頭,說,“對呀老公,我醒了,被你嚇醒的。你一定不知道其實你老婆起床氣特別大,咬死你的心都走了,尼瑪要不要試試?!”
喬舒赫當然可以理解阮依依的憤怒,所以在她憤怒的時候,她隻是淡定的勾了勾唇角,說,“老婆準備咬哪兒?特殊的位置必須用特殊的方式咬,這你應該是知道的。”
“……”阮依依一張小臉徹底黑了,翻身將喬舒赫壓在了身下,直接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吼道,“老娘決定掐死你丫的!”
對於女人用力的封喉,喬舒赫卻連反抗都沒有,畢竟憋氣什麽的,那都是小意思。
他悠閑的伸手握住了女人那盈盈一握的纖腰,隔著那薄薄的睡衣輕輕地摩挲。
阮依依想要掐死男人的動作瞬間一僵……
手下鬆了勁兒,竟然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放開了喬舒赫。
喬舒赫笑,“老婆怎麽不掐了?”
喬舒赫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腳下踩空的高跟鞋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隻見徐敏一身雍容華貴的站在了門口。
她顯然也沒料到上樓一大清早的就能看到這麽限製級的畫麵。
當時隻好尷尬的看著兩人皺了皺眉,說,“這都幾點了?年輕人也是沒個規律!既然醒了,就早些下來吃早餐。你媽還在等著你們呢然!”
她說完就轉身下樓了,怎麽看那個雍容華貴的背影都像是落荒而逃的。
阮依依當場恨不得直接挖個坑將自己埋了。
身下傳來喬舒赫磁性至極的聲音,他問,“你還打算坐多久?”
阮依依翻身從喬舒赫身上麻溜的滾了下去,然後這才發現自己在這裏壓根沒衣服可穿。
於是第一次有些無辜的回頭看著喬舒赫,“能不能借件衣服給我?”
她本來是打算穿昨天那套衣服的,可是偏偏昨晚上洗澡忘了將衣服拿出浴室,於是今早那原本打算穿的衣服就徹底的變成濕衣服了。
在洗手間洗漱的喬舒赫含著牙刷含糊的說,“衣帽間,自己拿。”
阮依依這才朝著衣帽間走去,她原本是想借一件喬舒赫的衣服。可是卻發現整個衣帽間一半是女裝,一半是男裝。
她那剛剛還帶著幾分嬌俏的臉,瞬間就綠了。
丫的,喬舒赫這敗類居然在家金屋藏嬌呢!
這別墅一定是他以前用來養姑娘的!
就連衣服鞋子褲子都是一應俱全。
阮依依心頭瞬間冒起一股無名怒火,然後隨手取下了一件喬舒赫的襯衣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隨即給夜影打了個電話。
“麻煩給你媳婦兒送兩身衣服到你媳婦兒賣身的別墅裏!謝謝你全家。”
“怎麽回事兒?白大爺連一件衣服都不給你穿嗎?”那邊傳來夜影有些含糊的聲音,一聽就是還沒怎麽睡醒。
阮依依義憤填膺的說,“可不是麽!有錢的斯文敗類。你送還是不送了?”
對麵很快就傳來夜影的回答,“不送。”
這麽簡單粗暴!
“我還是不是你媳婦兒了?”阮依依問。
夜影給了肯定的回答,“那當然是我媳婦兒了,不過你雖然是我媳婦兒,可是將來那是要成為白大爺他兒子他媽的身份。人家白大爺那麽有情趣讓你在家果奔,你那麽矜持作甚?你也不是個矜持的貨啊!”
“老娘本來就不是貨!”阮依依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還是南煙說得對,要是她的女兒都能信任的話,那全世界的人都是推心置腹的好閨蜜了!
阮依依最後還是套著喬舒赫的襯衣走了出去。
喬舒赫看著女人的裝束,微微皺眉。
“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穿襯衣啊?孤陋寡聞,我還見過男人穿婚紗呢!”阮依依看著喬舒赫說,雖然嘴硬,可是被喬舒赫這麽眼睜睜的盯著,其實還是有些害羞的。
喬舒赫笑著說,“穿襯衣的見過,隻不過是沒見過把睡衣穿成過膝長裙的。”
“……”尼瑪他這是變著方式說自己矮呢!
阮依依當然不樂意了,再說了,哪裏成過膝了,分明是在膝蓋以上的!!
她看著喬舒赫說,“我這身高是國際標準,體重是健美.體重。別以為你的大長腿就各種炫酷拽,送你條五分褲你分分鍾變超短褲!”
“這麽激動做什麽?衣帽間裏那麽多衣服,你倒是獨愛我的襯衣?”
“嗬……穿了怕染病。”她掃了喬舒赫一眼,冷冷的目光帶著深深地鄙夷。
那小眼神好似在說,讓你丫的金屋藏嬌,總有一天死在女人床上。
聽著女人義憤填膺的怒話,喬舒赫卻反倒勾起了唇角。
被男人這邪肆的笑容看得心裏發毛,阮依依看著喬舒赫說,“你笑什麽笑?都說你染病了你還笑得出來!!”
喬舒赫想了想,說,“那得看看是什麽病。”
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的一定就是喬舒赫這種類型了。還非得逼她。
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氣了!
“A字開頭的病,說你的。”
“你有嗎?”喬舒赫問。
有你妹兒!
“分明知道老娘的清白都葬送在你手上的,你丫的還好意思問我到底我沒有A字開頭的病?!”阮依依憤恨的看著喬舒赫?
卻沒想到喬舒赫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清白可以偽造。”
“……”阮依依很確定,姓喬的這是在挑釁她的脾氣!
阮依依看著喬舒赫,說,“是,你倒是提醒了老娘,老娘這就做一個去!”
沒想到男人竟然還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雲淡風輕的對著她說,“去吧,什麽時候做好了叫我。”
“叫你幹什麽?”阮依依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然而喬舒赫卻淡定的說,“你的第二次我預定了。”
“長城的長度等於你臉皮的厚度,這件事兒你知道嗎?”阮依依一個枕頭朝著喬舒赫的方向扔了過去。
男人不費吹灰之力,輕輕鬆鬆的接住,他說,“原本是不知道的,既然你這麽認為,那也得對得起咱們的長城,所以我倒是不介意你做多少次,通知我多少次,我無償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