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元規看到下麵的韓德讓和韓佩奇兩人瞬間定格的畫麵時,他就知道再也沒有比這時偷襲更好的機會了,他手中的毒藥實在不多,千萬不能浪費。
他瞅準時機,把所剩的全部的’五毒追魂紅去砂‘全部灑了下去。他知道,那毒藥在淋向韓德讓的同時,肯定也能淋到韓佩奇,可是,他一點也不擔心這個,既使是韓佩奇短暫的中毒也無防,他的解藥自然來得及救下韓佩奇。
而這隻仙鶴的到來,真是給鄭元規打個措手不及,千算萬算,卻無論如何也算不到仙鶴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把那毒藥全部擋了過去。
鄭元規此次到紫蓬山就是為了尋找這仙鶴,因為他知道這兒的仙鶴比別的地方的仙鶴靈性要高,但是他不知道,這隻仙鶴已經被黃夢蝶訓服了。
黃夢蝶雖然在紫蓬山頂呆了有幾個年頭了,但是,她為了練習返老還童之術,卻從沒下山走過,而且在紫蓬山最高的山頂,那孤辟的懸崖之上,是沒有人能夠上得去的。
鄭元規在此處久等了許多日,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遇到了仙鶴,而且,這仙鶴竟然把自己的毒藥粉全部扇飛,它的動作之靈敏,是一般武林高手都難以企及的。
鄭元規又驚又喜,喜的是仙鶴終於讓自己盼來了,而且居然還有此等功夫?果然比一般地方的仙鶴靈性要高,令他吃驚的是,這仙鶴為何幫著韓德讓他們呢?
可是,鄭元規實在是來不急多想,因為,這仙鶴竟然直挺挺地奔著自己而來,難道是投懷送抱的嗎?哦!不是,那仙鶴長長的尖尖的嘴,正奔著自己的右眼刺來。
鄭元規大小也經過百戰,在江湖上立足已有十多年,以前都是捉仙鶴,如今第一次跟仙鶴打鬥,這仙鶴的一擊,著實的淩利,使鄭元規對這仙鶴不敢小覷。
他在一閃身的同時,從腰間甩出了一把鏈子鎖,向著仙鶴的頭頸處飛去。這把鏈子鎖就跟夜間飛簷走壁時,所用的鏈子鎖差不多,隻不過比那樣的短一些,它的頭部也有一隻鐵爪,如果這隻鐵爪要抓住那仙鶴的頭,那隻仙鶴當場就會頭身分家。
可是,這仙鶴卻像是身經百戰似的,它衝著鄭元規說道:“你這個多毛的家夥,也敢來取我頭上的鶴頂紅?你也不掂量掂量你算個什麽東西?”
說罷,一雙細長的爪子霍然間伸長,猛然把那鏈子鎖的鏈子部分抓住,直刺刺地一拽,那鄭元規本來在樹枝上站著,卻被那仙鶴一帶,立時鬆了手,而順勢跳到了樹下。
在鄭元規看來,那隻仙鶴隻是衝著自己‘嗷嗷嗷’地不停地尖叫,好像在和自己說話,但是,他實在聽不懂仙鶴在說什麽?但看仙鶴這個舉動,肯定不是在表示友好啊,難道它早已知道自己是來捉它的嗎?那樣的話就更證明了,這隻仙鶴的靈性之強大啊。
鄭元規越看這仙鶴心裏越喜歡,竟然忘了,下麵還有韓德讓,這也是一瞬間的事,韓德讓此時正看著韓佩奇,而韓佩奇正看著那隻仙鶴。
仙鶴把那鏈子鎖猛然間拽走後,竟然又向著鄭元規砸去,那鏈子鎖的鐵爪頭衝著鄭元規的頭頂,如果真要被砸中,立時腦袋開花不可。
此時,鄭元規正在仰麵觀看,麵對這樣的情形自己著實嚇了一跳,這真是神鶴啊,如果把它收服,讓它為自己辦事,那麽自己的威名將會大大的提升。
突然被一股力道一掠,鄭元規不由得向後滑退數丈,再回頭一看,原來是韓佩奇把自己拉向一邊,隻聽‘當’的一聲,那把鏈子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鄭元規有些想入非非了,自從這隻仙鶴的到來,他就已經完全進入無窮無盡的海闊天空的忘乎所以當中,以致於都忘了,這隻仙鶴是在要自己的命。
直到,那一聲鏈子鎖重重地砸地之聲,方才把他驚醒,驚回到現實中來,他明白這隻仙鶴不是他所能駕馭的後,才下定決心要殺它,可是此時這仙鶴飛得好高,就算他躍起三丈也碰不到它,自己隻有幹著急的份了。
這隻仙鶴又在空中盤旋了幾周,它嘴裏不停的啼叫,然後直飛雲宵,消失在無窮無盡的天際當中。這時,鄭元規才急道:”你給我站住……“
他緊走兩步,可是,這樣也沒有辦法追上仙鶴,與此同時,背後一股寒氣襲來,剛待回身,後背隻覺得一股力道已將自己督脈的‘命門穴’抵住。
鄭元規自是一驚,他還沒來得及回身,隻聽身後的韓德讓道:”把解藥交出來!“他說得語氣非常的堅定,讓人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韓德讓正是用一支新的袖箭抵住鄭元規的後腰‘命門穴’的,這個穴位,如果被點中,那將全身的血液和氣流隔斷而瞬間死亡。
韓德讓隻是用袖箭的箭尖抵住了這個穴門,而沒有點中,他不想要這鄭元規的命,而隻是想要出解藥,他的語氣是那樣的勿庸致疑,以致於鄭元規麵色更加紅了。
那是受到驚嚇後的紅色,但是,鄭元規還是心有不甘,他的‘五毒追魂紅雲砂’已經全部用沒了,暫時已經沒有辦法再用毒藥害人了。
‘河東毒龍’沒了毒藥,那‘龍’也變成了’蟲‘了,他知道韓德讓不會跟他講情麵的,可是,那韓佩奇哪去了?他不由得偷偷掃了一眼。
不遠處,韓佩奇手中仍然握著七靈寶劍,他知道剛剛隻是跟韓德讓比了三招,可是,三招中已經見勝負了,韓德讓為什麽不殺自己?
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鄭佩奇了,他問韓德讓道:”你怎麽知道我姓韓?我和你有什麽關係?“
韓德讓道:”你娘可是’金鈴仙子‘紀彩霞?“
當韓德讓說出自己母親的名字時,這讓韓佩奇不得不從新審視韓德讓了,片刻,他恍然道:”原來,我們是堂兄弟?怪不得你爹叫韓匡嗣,我爹叫韓匡山。原來,我們竟是一家人。“
韓佩奇的臉上突然露出欣喜之色,他早該想到的,可是,自己的父親從來沒跟自己提過遼國大名鼎鼎的上京留守韓匡嗣,更沒跟自己提過,堂兄是白山仙翁徒兒韓德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