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祭這邊是拚死拚活,東藏西藏的奔著濯青而去。
而濯青這邊終於是恢複了些神色,平日的話也多了起來,總是跟這個說兩句,跟那個說兩句。
大家看著她的樣子,想是她知道自己快要臨盆了,想到將會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也高興了些,當然這些都是真絕色他們自以為的。
而濯青隻不過是不想讓大家擔心,同時也是在分散著自己越加惶恐不安的心情。
隨著臨盆的日子越加越近,她卻是越來越心驚肉跳心慌慌,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而且另一邊也覺得自己對不起這肚中的孩子,心中愧疚,總之是這些時時刻刻的都在折磨著她。
“長河,我想看你跳扇子舞了。”濯青開口說道。
洛長河二話不說的就準備開始跳,濯青卻是再次開口道,“等一下,小丸子,你來。”
小丸子聽她喊自己,連忙的走了去。
“青姨,怎麽了?”小丸子開口問道。
濯青看著她笑了笑,“青姨叫你彈個曲子,一會兒你彈給我聽。”
小丸子點了點頭,“好。”
之後濯青便把扇子舞的曲子教給了她,小丸子也聰明,練習了兩遍就能不出錯的彈下來。
“好了,青姨在教你唱這首歌。”說著濯青就唱了起來,隻是她中氣不足,沒法唱出以往的味道來。
眾人沉默著,聽她唱這首歌,真絕色一家子大家都聽過。
一個個皆是目露追憶之色,又回憶起了往年的中秋佳節,濯青撫琴高歌,長河舞姿曼妙,那樣的日子現在想想真是奢侈。
小丸子唱了兩句,她唱不出濯青那種味道,唱得很是清爽,但是濯青已經很滿意了。
“好了,你們倆個開始吧。”濯青說道。
小丸子有些緊張,畢竟她平日裏也很少唱曲子,這次又是新學的,而且還要在這麽多人麵前,尤其是在洛長河麵前,生怕自己丟人。
濯青看出她的緊張,開口安慰道,“別怕,都是自家人。”
小丸子點了點頭,洛長河向她看了一眼,之後小丸子便開始撥琴,開口而唱:
你怎麽還不明白
我等到花兒都要敗
把你的真心話都說出來
雖然我心潮澎湃
也不怕大太陽曬
可是你的心到底在不在(我看不出來)
小丸子唱著這歌詞便覺得有些感同身受,可是她知道洛長河對自己沒有愛慕之情,但是能這麽對著他唱一首歌,也算是變相的說出了她的心裏話。
而洛長河雖然年歲漸長,但這舞姿卻是更得曼妙。
小丸子繼續熱唱:
什麽事情都變成典故
你一句話情緒就天翻地覆
快把我當成你的掌上明珠
別辜負對你的愛慕
濯青看著他們,真的是感覺到自己真的年歲大了,他們還是那麽的年輕,那麽的有朝氣。
再說櫻祭則是再次被阻了去路,這次對方甚至都沒有開口說幾句過場的話。
對方這一次一共是來了八十一人,一個個手持鋒利寶劍,二話不說,劍陣就擺了上,八十一人的大陣,還是挺壯觀的。
長劍揮舞,法力激蕩。織成一張嚴實的網,任櫻祭竄到什麽地方,都逃不出這劍陣。
男子提心吊膽,看的是目瞪口呆,這仙人的世界果然是神奇。
那八十一人也是吃力,畢竟組劍陣本來就耗心神,還要時時刻刻的向外輸出法力,他們也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主陣之人,長劍向天一指,其餘的八十人立刻懂了其義,神色變,陣法變,殺陣出,殺意滔天。
層層劍光向中心的櫻祭壓去,男子咽了口吐沫,看來這些人是根本沒有管過自己的死活,隻能寄希望於櫻祭身上了。
劍光斬斷了櫻祭一縷飛揚的長發,櫻祭雙手掐訣,對著身下的雪一掌拍去,黑芒與白雪相撞,瞬間地下便是顫動起來,有的不朽閣弟子被這突然的變化,弄得站立不穩,那劍陣便露出了縫隙。
主陣之人,沉著的喊了一聲,“離地。”
眾弟子齊齊向半空飛去,依舊保持著陣型不變,繼續向櫻祭壓去。
男子眼見那劍芒離得越來越近,心想自己這次是真要死這了。
這時櫻祭再次一掌向下拍去,卻是在半空時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但僅僅是一瞬間。
這一掌過後,被激起的便不是那一層層的雪了,而是這地上這些年積壓下來的所有雪,如井噴,如爆發的噴泉,那地上的白雪齊齊的狂暴的向著天上射去。
櫻祭將男子拽到自己身後,而上方不朽閣的弟子見狀神色緊張,主陣男子隻好開口說道,“散。”
他開口後,眾弟子如懵大赦般急急的收了劍,快速的向四處散去。
而櫻祭則憑著自己強悍的實力帶著男子在那雪牆一般的雪中隱了身形,逃離此地。
當雪落之後,主陣男子看著下方,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這一次他們又失敗了。
而此時櫻祭和那男子兩個人如同雪人一般躲在一座雪山後,男子依舊沒有緩過神,眼神傻傻的愣著神。
他身邊的櫻祭則是麵色難看的盤膝而坐,最後那一掌出手的時候,有理智的櫻祭突然上線,阻了他一下不說,導致他法力回彈,讓他受傷不輕。
此刻臉色潮紅,壓下去的血噴了出來。
這下子旁邊的男子終於是回過了神,緊張的看著櫻祭,“你沒事吧。”其實這是一句廢話,都吐血了,能沒事嘛!
所以櫻祭又吐了一口血,用吐血證明,他現在很有事。
“你以為你能殺死我嘛!”櫻祭開口,旁邊的男子聽的一愣,茫然搖頭,“我沒想殺你啊!”
櫻祭卻是語氣一變,“你以為你還能活嗎?”
“你就甘心,連青兒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就死去嘛!”
男子看著自言自語的櫻祭,向後退了退,心想他莫不是瘋了不成。
“即使見了又能怎樣。”櫻祭的聲音終於是緩和了下許多,帶著無奈。
“再見她一麵,我們在死。”又是那陰冷的聲音。
這次櫻祭再也沒有開口哦,而是一甩手,就將偷偷往遠處爬去的男子拽了回來,“你想跑!”
“沒有,沒有。”男子連忙擺手,剛要解釋,櫻祭卻是一閉眼,向後仰去。
男子的話停了下來,小心的開口問道,“你怎麽了?”
沒有人回答他,男子又壯了膽子,推了兩下櫻祭,櫻祭依舊是一動不動,最後男子糾結了一番後,還是沒有丟下櫻祭離開,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麽做才好,就老實的坐在一旁,等著櫻祭自己醒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