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祭運掌如風,隨著他每一次出掌,帶出的黑芒便會讓這天空又黑上幾分。
血屠那邊則是血光漫天,他不會真的與櫻祭拚死相搏,什麽都不因為,隻因為濯青。
血屠一邊打,一邊開口說道,“你不記得了嗎?你將修禾禾留在了這裏,讓她等青兒醒過來後,便領著她回仙靈山。”
血屠說話間一掌拍出,櫻祭側身躲過,他身後的火山就遭了秧,被轟了粉碎。
“你因為將眼珠給了青兒,不想讓她看到你這個樣子,所以才離開的,你都不記得了?”血屠說著躲過櫻祭的攻擊。
櫻祭出招的手一頓,終於是將之前的種種都想了起來,血屠見狀也停了下來,走了過去。
櫻祭卻是法力再次澎湃而出,轉身便飛走了,血屠望著櫻祭離開的方向,心中放心不下,低眼向下方觀戰的血冷說道,“去仙靈山,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青兒。”
血冷點了下頭,沒再說其它,也匆匆向櫻祭追去。
被遺忘的牧歌歎了口氣,心想,“這濯青是誰?”但是大家都去了仙靈山,自己也去吧!
櫻祭這邊是風風火火的奔了仙靈山而去,而掌門卻是靠著蛛絲馬跡追到了天下第一關,看著那下方人來人往,忍不住歎了句,“師弟,你到底在哪裏?”
櫻祭這事不能大張旗鼓便是最大的弊端。
“黑貓,你說櫻祭找到了嗎?”一間客棧內,朝歌擔心的開口問道。
黑貓歎了口氣,“我送你去仙靈山吧。”這朝歌對櫻祭不錯,甚至差點死在櫻祭的手上,送他去仙靈山也算是補償他了。
“仙靈山?”朝歌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是仙靈山的人?”
黑貓點了點頭,“櫻祭本是仙靈山的上尊。”
朝歌一時無言,心道,“原來他竟有如此尊貴的身份。”
黑貓帶著朝歌向仙靈山飛去,朝歌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櫻祭他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了情。”黑貓回答的很是簡單,但情之一字又何其複雜。
而聽到回答的朝歌,隻覺得心痛,特別的痛,比櫻祭那打穿他肚子的一拳還要痛。
而這最終的目的地,仙靈山內此時依舊平和。
濯青彈著琴,日複一日,如言看著她,開口說道,“公主,要不我們也下山走走。”
濯青自然拒絕了,但如言覺得總讓她這麽悶下去不是個事。
“那公主我們去皇陵看看娘娘和皇上吧!”
琴聲戛然而止,濯青的中指上一滴鮮血倏然滑落,“也好。”
聽她答應,如言連忙歡天喜地的準備去了,之後二人便出了仙靈山,奔著皇陵而去。
“這總在仙靈山內,偶爾出來看看也挺有趣的。”一路上如言都在沒話找話,濯青隻會偶爾的應一聲。
而另一邊掌門一路追到了南國,而櫻祭會來南國,目的隻有魔族。
掌門剛要向魔族的老巢飛去,便將地上有個男子正獨自行走。
掌門神色一震,連忙的落了下去,開口喊道,“小友,你等等!”
牧歌聞聲向掌門看去,隨後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再叫我?”
掌門店頭,“正是。”他的身上有櫻祭的氣息不會錯的。
“小友可見過一黑衣男子?”掌門開口問道。
牧歌見他一身的仙氣,長相正直,便老老實實的回道,“見過。”
掌門一陣激動,“那他現在在哪裏?”
“說是去仙靈山。”牧歌沒有半句謊言的如實回道。
“仙靈山。。。”掌門有些驚訝,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而是要找到櫻祭,並控製住他。
“謝謝小友。”掌門道了謝後,便要離開,卻被牧歌一把抓住,“你可不可以帶我去?”
“你為什麽要去?”掌門有些疑惑。
牧歌一時有些啞然,之後隨意的說道,“我要去見我的心上人。”
掌門又是一愣,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伸手將牧歌拽起,便帶著他向仙靈山飛去。
濯青與如言向皇陵飛去,也不過是半天的時間便到了。
如言上了香,獻了花,跪拜過後,便退到了一邊。
濯青站在墓前,如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她就那麽靜靜的站著,一切便都沉默無聲,無聲的下起了雨,澆濕了濯青的發,濯青的衣衫,但是濯青依舊沒有動。
如言也沒有為她撐傘,因為她知道公主此時肯定不願有人打擾。
濯青在墳前站了一夜,第二天二人向仙靈山飛回。
路過一座城鎮之時,如言激動的指著下方,說道,“公主,長河?”
濯青將眼光向下掃去,洛長河牽著一匹高頭大馬,從長街的另一端緩緩向前走去,也許是師徒間的心靈感應,洛長河突然抬頭向天上看去,便見到他久違見麵,誓不下山的師父,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如言剛要向下落去,卻是被濯青拽住,如言不解的向濯青看去,隻聽濯青說道,“我們回山。”
如言雖然不知道濯青為什麽不下去見見洛長河,但是她向來都是聽濯青的,所以沒在說什麽,跟著濯青飛走了。
洛長河看著那對自己視而不見飛走的師父,憤怒的握緊了拳頭。
意外的見到了洛長河後,濯青更加的沉默了。
“公主,為什麽不理長河啊?”如言小聲的問道。
“他若想回來,自會回來的。”濯青隻回了這一句,如言便沒有再問。
眼看著二人即將到了仙靈山的山門口,濯青卻突兀的停了下來,如言剛要開口,卻是看見前方不遠處一個男子立在那裏,他一身黑衣,長發招搖,眼上覆著黑紗,和公主很像。
但是這張臉,如言覺得有些熟悉,想了想後心中驚道,“櫻祭上尊,那豈不是公主的師父!”
濯青看著櫻祭,天地都失去了顏色,隻有櫻祭一人存在。
“青兒!”櫻祭開口有些小心的問道,他看不見,他隻是感覺到了前方有人,而那個人是他的青兒。
“師父!”濯青開口,為了叫這一聲師父,她等了好多好多年,隻是師父他的眼睛怎麽了?
“青兒!”櫻祭向濯青飛去,再也沒有什麽可以阻擋他將濯青抱進懷裏。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仿佛要將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血肉之中。
“師父,你的眼睛怎麽了?”濯青關心的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