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城鎮,血冷帶著濯青方向一轉,奔了北邊而去。他自是怕在深入進去,發生什麽意外。
濯青也不管那些,反正上哪她都是沒意見,就這麽什麽都不知道的跟著血冷往北邊而去。
當二人來到天下第一關的時候,濯青停了下來,血冷想這也算是有名的地方,索性就領著濯青進去轉了轉。
“這地方。。。”濯青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血冷向她看去,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濯青便接口說到,“這地方好大啊!“
血冷白了她一眼,自己真是瞎擔心。
二人走在街上,聽著那各種的吆喝之聲,擦肩而過的人群,幸好二人在手上栓了繩子,不然還真容易走散。
聞著那飯菜香,濯青壓不住饞欲,開口說道,“我們去吃飯吧。”
血冷自是沒有旁的什麽意見,他到哪做什麽也都是一樣,二人尋了家特別氣派的酒樓走了進去。
找了一個靠窗的單間坐了下去,濯青點了滿滿一桌的菜,看的血冷直挑眉。
店小二走後,濯青迫不及待的摘下鬥笠,開始風卷殘雲的掃蕩起來。
血冷坐在對麵,拿起筷子,卻是不知道該從哪下筷,總感覺自己無論從哪下筷都會妨礙到濯青,這讓他無奈的又將筷子放了下來,開始喝起了茶。
饒是濯青在能吃,也是沒有辦法將這一桌子的菜全都吃完,不過每一樣她都是吃了的,此時沒忍住打了個飽嗝,拿起手絹擦了擦油膩的嘴,又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順了順,這才覺得自己這肚子舒服些。
血冷將她的一係列動作都看在了眼裏,心中鄙夷,她不是公主嘛,吃相怎麽這般難看。
濯青自然是不知道血冷在想什麽,大好的陽光灑進來,暖暖的,很舒心。
濯青將頭從窗戶上伸了出去,被陽光一照,打了個哈欠,“要不要咱們找個地方先睡一覺。”
話剛說完,便被血冷給揪著頭發拽了回來,沒等濯青抱怨,那鬥笠便又重新戴在了頭上。
“想得美。”血冷說道便向樓下走去,濯青鬱悶的將鬥笠再好,隻能是可憐兮兮的跟在身後。
血冷結了賬之後,二人沒等走到門口,便見一個年輕公子火急火燎的跑了來,將濯青二人給攔住。
年輕公子的眼光,直接忽視了血冷,目光灼灼的向濯青看去,看的濯青以為自己這鬥笠上的輕紗都要被燒著了。
血冷皺了皺眉,剛要開口,那年輕公子便瞧著濯青說道,“我終於等到你了。”
這句話是聽的濯青一愣,血冷眼光閃爍,難道這年輕男子認識濯青,隻是這濯青帶著鬥笠他又是怎麽認出的。
濯青沒了記憶,此時也是心中疑惑,莫不成我失去記憶之前認得他。
沒有聽見濯青的回話,年輕男子猶自興奮的說道,“我等了你好久,我就知道你一定還會回來的。”
“我。。。我們認識?”濯青沒有底氣的開口問道,心想若真是認識,自己卻忘了對方,豈不是太過分了。不過自她醒來以後還真是沒有碰見一個說是認識她的人,想到這點,濯青覺得還真是有些奇怪。
“不,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年輕男子說道,神色中滿是激動,說道此話的時候有些失落。
至於血冷則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此刻聽到年輕男子的話連忙插嘴說道,“登徒子,還不閃開!”
他的一聲冷喝終於是將年輕男子的目光引到了他的身上,年輕男子被他說成登徒子,立刻回道,“我不是登徒子,我是。“
還沒等他說完,血冷已經出了手,他看的出對方並沒有法術,所以他也沒有下狠手,但是沒想到對方卻很是靈活,這身體也很是抗打,雖然沒有完全躲過血冷的這一掌,但也算是受了住。
濯青見狀,連忙開口阻攔,“血冷,住手。”
血冷掃了男子一眼,最後還是將手放下了,年輕男子揉著胸口,同樣是警惕的向血冷看去。
濯青上前一步,看著那年輕男子,開口問道,“你說你認識我,那你說我是誰?”
血冷站在濯青身後,手被袖子遮住,法術現,隻要這年輕男子稍微露出什麽馬腳,讓濯青知道了她不該知道的,他便會在第一時間要了他的性命。
但是卻意外的隻見那男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你是誰。”他這話便前後矛盾了,我識得你,卻不知道你是誰,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一樣。
濯青有些失望,血冷收了法術,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年輕男子連忙說道,“但是我敢肯定一定就是你,那一年你和一個男子從天邊飛過,你扔下了一朵白色的花,還對我笑了,所以我一直都記得你。”
這年輕的男子,便是當年櫻祭帶濯青從雪山回來之時,在地上放牛的小牧童,他偶然間看到了二人,看到了濯青,並撿到了那朵因為濯青討厭而被故意掉落的彼岸花,之後他陰差陽錯的將彼岸花給吃了,偶然間遇到一老頭,說他骨骼驚奇,定是學武的好料子,所以便將他帶到了這天下第一關,收了他為徒。
後來更是直接認了他為義子,他也是來到這之後才知道那老頭竟然是這天下第一關的守城將軍,從此以後他也成了富貴公子,但是這武功卻是從來都沒有落下過,而那個從天而過,丟花一笑的濯青他也從來沒有忘記過。
今日他正在這酒樓的對麵與好友喝茶,一抬頭正巧瞧見濯青趴在那窗戶上,享受的曬著太陽,第一眼他便認出了濯青,雖然她變得與記憶裏有了些不同,變得更加的好看,但是他還是認出來了。
當下他便毫不猶豫的扔下了朋友,跑了過來,至於為什麽要跑過來,跑過來之後要做什麽,他也沒有想好。
濯青聽著年輕男子的話,她和一個男人?她還扔下了一朵花?濯青疑惑的向血冷看去。
血冷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有可能是你與父親吧。”
濯青點了點頭,她不知道血冷說的對不對,因為她什麽都不記得了,突然間,濯青覺得好難過,好難過。
血冷向年輕男子瞧去,冷冷開口,“所以呐,你現在攔著我們是要做什麽?”
年輕男子被血冷問的一愣,訥訥的說不出話。
血冷冷笑,不在說話拽著濯青就走。
擦肩而過的瞬間,濯青停了下來,開口問道,“那花可否給我看看?”
血冷的臉色僵了僵,年輕男子有些尷尬的說道,“抱歉,那花我吃了。”
濯青失望的點了點頭,年輕男子連忙說道,”我可以畫給你看。“
濯青一聽,眼神亮了起來,“好,你現在就畫給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