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濯青被魔族抓去了的消息,掌門還是派了弟子去通知了盛蓮皇朝的人。
皇上在接到這個消息後,一個不穩,手中的茶水就潑了一地,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連忙向前來傳訊的仙靈山弟子問道,“那掌門他可說了要去救青兒。”
“掌門正在部署之中,還請皇上放心。”仙靈山的弟子按照掌門所交代的話,一字不漏的對皇上說道。
皇上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勉強的落到了胸口,心想著好好招待這仙人一番,對方卻是匆匆告辭而去。
皇上則是越想越氣,但是他終究還是個聖明的君王,既是魔族所為,那自己派去的那些凡兵自是沒用,所以下了令,將打入牢籠的齊天又給放了出來,官複原職。
至於靜妃娘娘那還是得暫時瞞著,若是讓她知道,青兒是被魔族抓走了,那她可真就活不下去了。
而濯青這邊,難得的換了人來給她送飯,濯青一看是血屠,立即說道,“我可以出去走走嗎?”從她被抓來了之後,就一直呆在這間房間裏,每日裏除了吃飯就是發呆,睡覺,雖然她這些年在皇宮的時候,也基本是如此,可是在這裏卻是有些呆不住。
血屠笑了笑,很是慈祥,“好,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就帶你出去轉轉。”
濯青聽他答應的痛快,連忙奉承了一句,“爽快。”之後風卷殘雲的吃了飯,“我們走吧。”
“好,跟我走,記住不要亂跑。“血屠說著率先向外走去,濯青老實的跟在後麵。
第一次出這屋子,出了門卻沒有眼前一亮的感覺,這燈光也忒幽暗了,簡直就是鬼屋的感覺啊,不過還好濯青膽子大。
隨著血屠向一間屋子走去,濯青掃了掃,好像是個書房,對於書房她是沒有什麽興趣的,最後便將眼光落在了牆上的那副美人圖上。
那是一個紫衣美人,真是眉如遠山黛,唇如桃花豔,膚若凝脂,顧盼生姿,美得不可方物。
血屠轉頭見濯青正看著那副畫,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
“你可知這畫中人是誰?”血屠開口問道。
“你。。。夫人。”濯青猜測道。
血屠笑了笑,搖頭道,“是我女兒。”
濯青點了點頭,讚歎道,“是個美人。”隨後想起了什麽的問道,“對了,給我送飯的男子是誰啊?”
“那是我的兒子,血冷。”
濯青挑了挑眼,原來這二人是父子關係啊,不過還真不像,這老爹明明才是魔族的大王,而且還這麽親切,他一個兒子裝什麽裝,還血冷我看是冷血吧。
濯青在心裏吐著槽,口中卻說道,“有兒有女,好福氣。”
沒成想,這句話卻是引來血屠一聲歎氣,“可惜,血雪她死了。”
“血雪?哦~她女兒吧!”濯青心中想到,也有些同情這血屠,畢竟白發人送黑發人,遂開口問道,“怎麽死得?”
“她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結果便為這情死了。”血屠說道,聲音中聽不出悲傷喜怒,接著便聽他問道,“你覺得值不值?”
濯青沉默了一瞬後反問道,“那她是自己願意為這情而死,還是被逼迫的?”
血屠無言,最後歎了句,“應是她願意的吧。”
濯青點了點頭,“那便是值得的。”濯青看著那畫上的血雪,心中不禁敬佩,倒是個癡女子。
“好了,我們去別的地方轉轉。”血屠說著領著濯青出了這間書房,向樓下走去,濯青也再次認識到了這間房子有多大。
二人來到樓下後,血屠帶著濯青向後院轉去,介紹說道,“我這的園子還是很不錯的。”
濯青聽他如此誇讚,心中便有了不少的期待,來到那園子一看,卻是不知該說什麽好。
與其說是園子,不如是是給小孩子玩鬧的地方,用作遊戲的東西擺了滿院,看上去有些陳舊。
血屠看著那一樣樣的小東西,開口問道,“怎麽樣,不錯吧?”
濯青點了點頭,從某種意義來說,還是算不錯的。
“這些東西都是血雪生下之前我便做好的,還有一些隨著她長大我又慢慢做出來的。”血屠說道,滿滿的都是父愛。
這種父愛與皇上給予濯青的不同,血屠是親力親為,皇上則是賞、賞、賞、封、封、封。
“血雪她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卻是像男孩子一樣的淘氣。”血屠開始講了起來,“還記得她當初爬上了樹,卻是沒有踩穩從樹杈上摔了下來,整條左腿都摔折了,那個時候我真是又氣又心疼。”
血屠說著指向這院中的唯一一棵參天大樹,“就是這一棵,這是在得知血雪她娘有喜了的時候,我就為她種的,這是屬於她的樹,現在已經長得這麽大了。”
我看著那樹,卻是不認識是什麽樹,隻見長得很是茂盛,樹葉翠綠,生機勃勃,“這是什麽樹?”
“這是參天樹。“血屠說道,”我希望血雪她可以如這樹一樣,茁壯的,健康的長成參天的模樣。“
濯青心中微酸,隻是現如今這參天樹是真的參天了,可他的女兒已是白骨化灰。
這之後血屠又講了一些血雪的事,濯青一般都是安靜的聽著,隻有血屠問起的時候,她便會回上兩句。
送濯青回屋後,血屠離開的時候突然的說了句,“你和血雪很像。”
濯青一愣,血屠已經離開了,濯青坐在床上仔細的將事情捋了一遍,之後有些疑惑的說道,“難道,他要認我做幹女兒?”
而這時正巧血冷端飯走了進來,狠狠的白了濯青一眼,說了句,“想得美。”之後不等濯青反擊,就離開了。
濯青看著血冷,心道,“要是我真是你姐姐,我非得治治你。”
吃飯的時候,總是不斷想起血屠最後的那句話,弄得她也沒了什麽胃口,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一個夢接著一個夢,一會夢見師父,一會又夢見那血雪,到後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更令濯青害怕的卻是屋裏的那個黑影。
“誰?”濯青喝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