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心宜把寫好的內容綁到燕子的一隻腳上,再跟燕子悄悄地說幾句悄悄話,那燕子就飛走了。本來這個地方就叫燕子塢嘛,老百姓都知道。隻不過,他們兄妹來了之後,給這兩座島後改名了而已。
蕭綽覺得很有趣,直嚷著回去後,也訓練兩隻大雁。可是,霍雋卻想的不是這些。
霍雋總覺得按照常理,木震霆回到柴家莊後就應該對自己有所動作。甚至,沒回到島上就應該招集他的同夥來對付自己才正常啊。而如今,他已經在百花山莊呆了七天了,而且,柴心宜又飛燕傳信要了一回糧食,正常的話,那柴宗慶也應該來島上見見自己啊,現在這種無人問津的情況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霍雋現在體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要照以前的性格,想不通的事就不想。可是如今他不是來遊山玩水的,他還要去找王新。
通過這幾天和柴心宜的相處,霍雋知道,那柴心宜對他哥哥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從她這兒打探一下王新的線索的可能性為零。
如今之計,也隻有夜探柴家莊,看看那裏的虛實了。對於江南五行俠的武功,霍雋一點也不擔心,如果他們不用鬼計根本無法把自己取勝。倒是那柴宗慶,霍雋雖然從未和此人交過手,但是他看到過柴心宜的輕功。柴心宜的武功是他哥哥柴宗慶親傳的,在霍雋眼裏,這輕功已是出神入畫了,那麽柴宗慶的武功可見一定是登峰造極了。
在和柴心宜的接觸中,霍雋覺得她就是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那麽柴宗慶和她妹妹一奶同胞,性格會不會也是一樣的呢?如果明明白白的把來意向他說明,他會不會把王新給自己交出來呢?
霍雋很快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並且覺得可能是和兩個女孩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也變得非常幼稚了。那柴宗慶廣結天下豪傑之士,為的就是複國報仇。那王新又有什麽勞什子的兵書,這是一個多麽好的複國機會。王新一天不交兵書,他一定會一天不放王新的。憑著自己三言兩語又怎能讓柴宗慶交出來呢?
那柴家莊,柴宗慶的幕僚眾多,其實不乏許多武林高手,別說那些高手。看javascript:這架式就光一個柴宗慶霍雋都覺得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連去都沒去就被嚇走了吧?這怎麽能是霍雋的性格?可是,現在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到柴家莊需要劃船。
霍雋既不會劃船,又不會遊泳。沒想到,到了江南竟然被這點小事難住,眼下,第一步,走都沒有辦法走,又怎麽能救出王新呢?
霍雋很發愁,晚上的時候,隻吃了兩碗飯,就再也吃不下去了。索性獨自一人來到湖邊。一輪圓月照在靜靜地湖中,依晰能看到小島的影子在湖中浮動。
霍雋無聊地扔著小石子,他每扔一顆,湖麵就泛起一波一浪的漣漪。那湖中映著的影像立時變得變幻莫測。這時,背後一個清脆的聲音道:“怎麽了?今天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還是想家了?”
霍雋頭都沒回,他在蕭綽離自己百步時,就已經聽到她的腳步聲了。霍雋仍然扔著小石子,他突然道:“蕭綽你教我遊泳吧!”
蕭綽坐到了霍雋旁邊,輕輕笑笑,道:“‘現上轎現紮耳朵眼’,你覺得還來得及嗎?你要去柴家莊,不如我劃船和你一起去。”
霍雋道:“你怎麽知道我要去柴家莊?”
蕭綽指指自己的臉,道:“你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我想不僅我看出來了,柴心宜恐怕都看出來了。”
霍雋猛然站起身道:“決不能讓她知道!”
蕭綽微微一皺眉道:“哦?這又是為什麽?”
霍雋道:“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我和他哥哥間接的矛盾,她就不要插手了。”
蕭綽道:“可是我們到柴家莊隻怕是危險重重,不如帶上柴姐姐,我們就當是柴姐姐的朋友,到柴家莊拜訪他哥哥,順便把柴家莊的地形摸準,做到知已知彼。你現在這樣,既不知已也不知彼,沒打仗,已經先輸一半了。”
霍雋道:“老子不知彼是有的,可是怎麽能不知已呢?”
蕭綽道:“你如果知已,那就是自不量力!你難道不知道那柴家莊高手如雲嗎?如今不想個萬全之策就冒然行事,你不是自找死路嗎?你就算不怕死,可是人你沒救出來,自己又搭進去,你說值不值?”
霍雋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總之,借著柴心宜那小丫頭去柴家莊,而她還蒙在骨裏,這事做得不地道。”
蕭綽也豁然站起,她看了看霍雋,點了點頭,冷笑道:“很好,你做的很好。你做事光明正大,那我剛才就是小人的齷齪想法行嗎?隻是,你這麽個做事光明正大的大丈夫,當初為何要挾持我這麽個小女子?”
霍雋看著蕭綽氣乎乎的樣子甚是可愛,突然他嘿嘿一笑道:“其實,老子根本沒把你當女人。”
“你……”蕭綽已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轉身就要走。霍雋忙拉住她的胳膊,道;“哎,你別走哇,你走了,誰給老子劃船啊?”
蕭綽道:“你放開,再不放開別怪我一個大耳刮子打得你找不著北。”
就在這時,隻聽遠處一個輕柔地聲音說道:“妹妹和霍壯士不必吵了,你們要到柴家莊,我帶路好了。”隨著聲音的傳來,柴心宜那輕盈的身姿也伴著清風而來。
柴心宜落到兩人麵前,亭亭玉立。笑盈盈地看著兩人。她道:“你們兩人早應該和我講明才好,我把你們當朋友,你們何必對我有介蒂呢?”
霍雋讚道:“你這輕功要是讓老子學會了,那可就什麽都不用頋及了。”
蕭綽卻忙道:“姐姐不必多想,我們本該對你坦誠相待,實在對不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