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走了。”月師妹說完就離開了。
濯青看著手上的信迫不及待的打開,隻見那紙上的字跡俊秀挺拔,寥寥的寫了一句,“天黑十分幽湖相見,不見不散。”
濯青仔細的看了又看確定了沒有別的什麽話之後,一臉陶醉的將信捧在了胸口,“表哥你終於想開了啊。”
接下來的一天濯青都過得迷迷糊糊,響徹仙靈山的嚎叫變成了猥瑣的哈哈大笑。吃飯的時候黑貓看著嘿嘿傻笑的濯青問道,“你到底怎麽了?”濯青沒有反應,黑貓湊上前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怎麽了?”
濯青還是沒有聽見,櫻祭一個巴掌拍了下來,“傻了吧你。”
濯青也不覺得疼,嘿嘿笑著的湊了過去,“師父,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一趟。”
櫻祭眼皮半低,冷聲說道,“又有事?”
濯青神秘兮兮的湊了過去,踮起腳想附在師父的耳朵上,但是還是不夠高。
櫻祭將頭低下,濯青這才夠到,將師父的頭發向後撩了撩,這才看見原來師父的耳朵上戴了一個和自己耳朵上一樣的東西。
“師父你也帶了一個啊。”濯青有些驚訝,而且發現男子戴這種東西原來也這麽好看。
“說正事。”櫻祭掃了她一眼。濯青這才開口小聲說道,“表哥今天約我見麵。”
櫻祭撇過頭,不相信的看著她,濯青一看他這幅表情立刻將懷中寶貝似得揣著的信拿了出來,在櫻祭麵前打開,得意的說道,“你看是真的。”
櫻祭嘴角扯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笑,將頭發重新捋了回來,開口答應,”好吧,你可以去。“
“哇!師父你太好了。”濯青開心的抱住櫻祭直蹦躂,櫻祭則笑的高深莫測。
濯青在得到師父的允許後,連忙打扮起來,可是看著那一堆粉紅衣裳,撒嬌的道,“師父,你能不能在去給我拿兩件別樣的衣服。”
櫻祭看著少女含嬌帶俏的眼睛,一手支著下巴敲了敲,尋思了一番後爽快的答應,“好,你等著。”說完就飛走了。
濯青站在門口癡癡的等待著師父飛回來,盼望著自己的新衣服。
沒多久櫻祭就飛了回來,濯青立刻眼巴巴的湊了上去,隻見櫻祭從袖子裏先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接著才掏出一件衣服遞給了濯青。
濯青接過衣服給抖摟開,當時就傻了眼,向櫻祭撇了一眼,“師父,這衣服好漂亮啊。”濯青說完開心的抱著衣服直轉圈。
櫻祭得意的將她拉了過來,指著那小盒子說道,“你再看看這個。”
濯青一臉期待的打開那精致的盒子,裏麵有一隻白玉簪,上麵有一道如潑墨般的細線讓整個玉簪看上去格外的雅致。與它搭配的還有一隻白玉鐲和一枚戒指,造型與那白玉簪相同。
濯青默默的衝著櫻祭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櫻祭抱著肩膀坐了下來,“別說師父我不幫你。”
“我要換衣服了。“濯青現在衣服到手,沒有心思在管師父,隻想趕緊換上趕緊去見他的表哥。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崇拜與讚揚,櫻祭黑著臉走出去了。
濯青嗖嗖的脫下衣服,換上師父給她拿來的那一件,穿好衣服後本想好好的照一照,卻發現這屋子居然沒有鏡子。無奈隻好跑到浴盆邊,將裏麵的水當成鏡子,將頭發散開垂在一邊,纖細的手指穿過頭發在緩緩滑下,順好頭發之後,濯青取了一縷頭發用那白玉簪綰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柔順的長發飄逸的垂下。
濯青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很是滿意。又將白玉鐲和戒指帶上,素手纖纖多了這些配飾後更加的漂亮。
收拾妥帖,濯青挺著胸,仰著脖,抬著頭,就差腳不沾地的飄起來了。來到門口,對著站在院子中央的師父喊了一句,“師父,你看我怎麽樣?”
櫻祭聞言回過頭,目光穿過滿院的碧情花看到了那立在破舊茅草屋門前的濯青。清風吹起她的發尾從她的身後向前飄去,一身白衣上麵是他很久以前畫的一副山水畫,隨著她緩步而來的腳步,那山水好似活了一般,她則如同那山水中的仙,粉黛未施已是風華絕代。
不知不覺間濯青已經來到了櫻祭眼前,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師父有一瞬間的失神,美滋滋的問道,“師父,我怎麽樣?”說著還擺了幾個很做作的造型。
櫻祭神色淡定的說道,“不錯,為師選的自然是最好看的。”他這話中有話,濯青卻是沒聽懂,她忘了自己也是師父選的。
“那我走了。”濯青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一種一去不複返之感。
櫻祭揮了揮手,沒有過多的囑咐與挽留,躺椅側臥,又是醉生夢死。
濯青本來還想師父給自己打打氣,但是一看他的那副樣子還是算了吧。懷著緊張的心情向幽湖走去,而幽湖就在自得山的後麵,周圍被樹林包圍著,曲徑通幽,這就是幽湖名字的來源。
一路上遇到許多弟子,看見濯青後無不是傻了眼,尤其是男弟子,就像被濯青勾了魂一般。濯青有些不自在隻想趕快趕到幽湖而不是像這樣被人盯著。
“喔~師兄,你快看那個小師妹,簡直絕了。”幽湖後麵正對著翠山弟子的居住之所,一個小個子的男子趴在窗前,看著出現在幽湖的濯青興奮的喊道。
被他叫過來的師兄,正是須盡歡,隻聽他不屑的說道,“咱們這裏稍有些紫色的女子我都見過,我怎麽就沒看見哪一個絕了。”說著他也趴到了窗戶上,轉頭向著幽湖看去。
幽湖湖水碧綠,周圍也同樣被青樹環繞,寧靜的就如同另成一個小世界。一個女子臨湖而站,雖是低著頭,但是閱女無數的須盡歡隻這一眼便看了出來,感歎的說道,“果然絕了。”
先看見濯青的小師弟,聽到師兄的肯定後,更加得意,“那是,師弟我的眼光還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