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明理小姑娘在見到許青雲的時候,總是忿忿不平,掉頭就走,惹得韓湘君也尷尬的臉紅不已,眼裏也多有嗔怪,但那一顰一笑間,卻又有著成熟婦人的獨特風韻,撩動著本就躁動不安的內心。
許青雲可不在乎這麽多,他可是整整打了兩輩子光棍,這事若是說出去可能都會讓人笑掉大牙,但他卻能始終偏執的守身如玉,也不是自己多矯情,而是覺得閨房這種事情,若是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那還有什麽樂趣嗎?
反正就是白天做,晚上做,用韓湘君的話說,他就像個永遠吃不飽的孩子,食髓知味,難以自拔。可當許青雲說出兩輩子光棍的事實,韓湘君是既感動又有些心酸,在想著自己心裏的那份遺憾以及不舍,亦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滿足了許青雲種種讓人害羞的要求。
“我現在很懷疑你當了兩輩子光棍的事實!”一陣風雨過後,韓湘君疲憊的躺在床上,就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許青雲望著床上美人慵懶曼妙的曲線,輕聲笑道:“咦,娘子此言何意?”
“別胡說!”
韓湘君睜開眼睛,扯了扯他雪白的長發,媚眼如絲,沒好氣道:“也不知你這些稀奇古怪的法子,都是在哪學來的,真是能折騰死人!”
許青雲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讓這女人的小眼神給勾走了,心裏一顫,輕笑著說道:“你不就是我的老師嗎,這還用學?”
“瞎說!”韓湘君受不住他炙熱的目光,將小臉掩在了被子裏,還不忘白了她眼,道:“我可不會教你這些荒唐的事情!”
“這怎是荒唐?”
許青雲望著錦被下那曼妙的曲線,手指沿著那條修長的****,觸及細膩而有彈性,慢慢往上劃去,心裏溫暖,忍不住笑了笑,道:“閨房之樂,本有甚於畫眉者。”
“韓老師,這次該我來給你上課了!”
說完,床幔再次拉下,不一會,床兒再次輕輕搖動起來。
……
……
明理小姑娘在窗外氣憤的飛來飛去,也不知這氣憤來自哪裏,似乎是因為有什麽好玩的事情,隻能他們兩個人做,不帶自己玩的原因,雖然那種事情也不見得多好玩,但把自己拋棄就是很可惡的事情。
她很無聊,也很沒意思,尤其屋裏吭吭唧唧的喘息聲,讓她恨不得直接一劍刺穿了許青雲。
“可惡,可惡,不帶我玩!”
“我自己出去玩!”
“哼,許青雲,再也不想理你了!”
明理古劍飛出韓湘君的小院,在偌大的韓府不斷盤旋,惹來韓家子弟的圍觀及議論。
韓家人是清楚這把劍的來曆,是那個他們都惹不起的人,自然也不會去管這把劍,反正又不傷人,也不會去搭理,隻是想著韓湘君當初答應韓家的那個承諾,會不會因為這個變得越來越強的人而改變,這才是他們真正關心的事情。
……
……
時間流逝,日子就這般一天天的過去,又是一個讓人心生蕭索的秋天,許青雲坐在落滿梧桐的院子裏,抬頭望著北方遼闊的天空,深邃的瞳孔,有著黑白二氣縈繞流轉。
他在望氣。
他在望著北方的龍氣,北燕幾州愈加濃鬱的龍氣,已經膨脹到讓人難以想象的程度。
“不出三年,地脈深處的龍氣,可能就會徹底的爆發!”
“那個時候也就是天下真正動亂的時候,諸國王侯,宗門世家,麵對那條死去萬載的真龍,絕對是真正的魚死網破。”
許青雲在想著北燕龍脈的事情,這等天下大事未能切身參與,對他來說真是件憾事。
窗前的韓湘君也在推演著困仙陣最後幾道步驟,這種上古流傳下的陣法,絕對是環環相扣,步步為營,這一年多來不舍晝夜,費勁心神,耗盡心力,也才完成三分之二的程度,可這剩下的幾道步驟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隻是算著算著,她突然擰著兩道淺淺的細眉,似乎感受到了什麽,連忙取出手絹,輕輕咳出兩口殷紅的鮮血,沒有想象中的震驚,也沒有想象中的慌亂,隻是不動聲色的將手絹偷偷藏起,喝了兩口清茶,掩去唇角殷紅的血跡。
“在堅持堅持,應該就會過去的!”
韓湘君抬頭望了眼院子裏男子高挺的背影,眼裏除了淡淡的溫柔,竟還有著幾分不舍及遺憾,隻是想了想,卻又再次持筆落字,繼續推演著困仙陣剩餘的幾道步驟。
日子在一天天過去,離著困仙陣破解的日子,也在一天天的接近,可韓湘君偷偷藏起來的手絹,也越來越多,最近這幾天她也是時常跑去祖宅,似乎偷偷喝了不少大補的奇藥,讓她臉色看起來愈加紅潤,沒有絲毫異樣。
熟不知這等奇藥,不過就是用來透支生命的虎狼之藥,竟真的瞞天過海,瞞過了粗心大意的許青雲。
又半年時間過去,春暖花開,韓湘君在破解出最後幾道步驟,拿起手帕卻發現已經無血可咳,眼裏露出抹酸澀,想著自己恐怕是又要去祖宅尋藥,不過這次尋得恐怕已經不是虎狼之藥,而是真正要那種生死人肉白骨的奇藥了。
“等著……”韓湘君抬起手來,慢慢撫向自己逐漸隆起的小腹,眼裏有著醉人的溫柔,輕聲著說道:“娘親就是死了,也要把你完完全全的生下來!”她說到此處,抬頭悄悄望向庭院裏那道孤冷的背影,眼睛竟突然濕潤了,心裏是有著萬般不舍,卻也化成決然,小聲著說道:“娘親是不會告訴你爹的,若不然他也許就會不要你了,但他不是不喜歡你的,而是舍不得你娘親的……”
“小寶寶,答應娘親,以後一定要聽你爹爹的話哦!”
……
……
也正是在這天,洛書轟然一聲巨響,困仙陣直接崩潰,神茶很是認真的糾正道:“你沒說混話,但卻是有說夢話。”
陳文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連忙問道:“說了什麽?”
神茶想著他熟睡時流口水的樣子,唇線微抿,竟破天荒的笑了起來,道:“親親李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