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天地。
六耳獼猴猶如山嶽,遮天蔽日,一腳踏碎雷霆電網,氣勢如虹。
“這是妖王!”
“幾百丈的法身,絕對是大河州那種幾百年的妖王。”
“這種妖王不是都蟄伏在大河州修煉嗎?怎會出現在這裏!”
“……”
楊成剛臉色陰沉,楚國兵馬已經死傷不少,雖還有不少戰力,可麵對這隻幾百年的大妖,顯然有些無能為力。
“哥哥,咱們怎麽辦?”楊星辰擔憂道。
“靜觀其變!”楊成剛咬牙道:“讓弟兄們散開,不要讓元氣波及到,現在的勝負已經輪不到我們了。”
他抬頭望向半空,神情嚴肅道:“能不能贏,全看楊勇信那個白癡了!”
……
……
“你這妖猴,休要猖狂!”
雷電法王大驚失色,他抬頭望著眼前的六耳獼猴,心裏有些駭然,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雙掌元氣瘋狂流轉,仿佛溝通整片天地,真正的雷霆在緩緩凝聚手中。
“看我掌心雷!”
“還不死心?”六耳獼猴金冠耀眼,甲胄流轉著耀眼的光芒,幾百丈的法身俯視楊勇信,就像是在看一隻螞蟻,手中定海棒橫掃而出,氣勢翻江倒海,將萬道雷霆全部砸散。
“該死的臭猴子!”雷電法王楊勇信望著消散的雷電,氣的咬牙切齒,《大雷霆術》的雷法仙術,有著雷霆萬鈞的仙術攻擊。可惜妖修歲月,鍛煉最具強大的體魄,麵對境界早已大妖王的六耳獼猴,他亦是遇到了克星。
“老東西,吃本王一棒。”六耳獼猴可不給他絲毫機會,百丈高的法身驟然掠起,宛如泰山壓頂,手中定海棒直接拍在楊勇信的臉上。
“啊!”
楊勇信驚怒交加,半邊臉已經沒了,血肉模糊的樣子很是駭人,他抬頭望著手指上的鮮血,渾身忍不住的顫抖道:“你……你這妖猴,你是在逼我,你是在逼我宰了你!”
砰。
六耳獼猴又一棒子拍下來。
“啊!”
楊勇信的另一邊的臉也已經沒了,血肉模糊都已經隱隱露出白骨,披頭散發的樣子已經沒了半點法王的威風!
他抬手指著六耳獼猴,顫抖的說道:“你……”
砰的一聲,又是一棒子,定海棒大小如意,就像毆打自家孩子的雞毛撣子,打的雷電法王狼狽不堪,卻又無力招架,剛想凝聚掌心雷,卻又讓百丈高法身的六耳獼猴直接踩在地底。
這也虧了楊勇信已經王境的修為,若非肉身已經超凡,可能早就在這亂棍之下直接砸死。
“死猴子,我要殺了你!”
似乎真的已經忍無可忍,雷電法王在忍不住的怒吼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錘子,道紋密布,上麵流轉著電光,望著再次揮棒砸來的六耳,直接將錘子高高舉起。
“風雷錘,雷霆萬鈞!”
這把承襲上古九天仙雷宗的法器,在此刻仿佛徹底激活,萬裏高空黑雲沉重的壓了下來,流轉著蜿蜒數百米的恐怖雷蛇,似乎在不斷積蓄著強大的力量,隨時準備雷霆一擊。
“這……有點像天道劫雷啊!”六耳獼猴臉上露出凝重,那雙火眼金睛仿佛可以洞察本質,盯著厚重的黑雲看了半晌,忽然麵色大變,心裏震驚道:“不好,果然是劫雷!”
“哈哈,該死的猴子,你逃不掉的!”雷電法王楊勇信雖披頭散發,可目光充滿興奮,幽藍色的法袍隨風飛舞,整個人意氣風發。
“風雷齊聚!”
望著想要逃走的六耳獼猴,楊勇信沒有絲毫猶豫,風雷錘悍然砸了下去,丹田渾厚的元氣,化成強大的電流,溝通著整片天地的劫雷,狠狠砸在六耳獼猴百丈的法身。
六耳獼猴幾百丈的法身,轟然倒塌,地動山搖。
“哼,死猴子,我這回要你命!”
雷電法王楊勇信滿來的鮮血淋漓,可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微卷的長發披散飛揚,手裏拿著雷神錘就是各種狂砸,各種天雷,萬道雷霆下去,劈的整片山河都在顫抖。
就連滄浪河也讓這萬道雷霆劈的水流擊湍,隱隱都快要炸到天上來了。
“老東西,你那是什麽東西!”六耳獼猴百丈法身已經消散,隻覺得全身有種酸麻撕裂的痛苦,他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望著楊勇信手裏的風雷錘,眼裏充滿忌憚。
“哼哼,你就等死吧,天道法器根本不是你能抵抗的。”雷電法王楊勇信自信慢慢,周身充滿流轉的電流,手中風雷錘再次砸了下來,黑色雲海下的紫色雷霆轟然落下。
宛若雷花綻放山河,鋪天蓋地的劫雷轟擊,砸的山河龜裂,滄浪河水浪濤不絕。
六耳獼猴狼狽逃竄,這些雷霆威力甚大,即使自己大妖王的實力,也有些難以承受。
“救我!”遠處藏在竹林裏的蘇荷,在如此密集的雷霆下麵,根本就難以躲避,她嚇得麵容失色,倉皇逃竄。
“哼,死就死了,別來煩我!”六耳正要決然離去,可剛走出的刹那,一道雷霆就已經降落下來,眼看著就要轟在蘇荷身上,他心有不忍,可又有些氣急敗壞道:“真是麻煩!”
定海棒驟然砸出,擋住這道劫雷,可強大的餘威亦是讓他全身酸麻,仿佛直接震撼著神識,讓人頭有些暈眼花。他忍不住搖了搖頭,不敢再有絲毫猶豫,牽著蘇荷的手腕就要逃走。
可不知為何,他心裏微動,六耳聆音,回頭望向始終沉默的蘇荷,金色的眼眸灼灼有神,心裏頓時大驚:“你不是蘇荷!”
“哼哼!”
蘇荷微垂著的頭突然抬起,露出抹陰冷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飄著櫻花的古劍,狠狠刺向六耳獼猴的胸口。
噗嗤,鮮血劃過幽冷的夜空。
“影東流!”
六耳獼猴手捂著胸口,麵色蒼白,氣息愈加虛弱,他望著眼前那道已經恢複成原本樣子的男子,咬牙道:“果然是影密衛,極盡天下卑鄙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那又如何!”
櫻花刀旋轉著清寒的劍鋒,彌漫在滿是櫻花的月色下,影東流優雅的收劍回鞘。
“隻要能殺死你,在卑鄙些又能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