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雲此時內心焦急萬分,心急火燎往前趕路。
沿途遇到很多道子聖女般的人物,俱皆風采照人,修為不凡,若是平時可能還會停下,看看這些衣著華麗容貌美豔的聖女。隻是現在早已無心於此,整個人直接從古道匆忙掠過,給眾人留下道模糊的殘影。
“這人是幹什麽?趕死嗎?”
“奇怪,這古道除了靈氣充裕些,有什麽值得他這般匆忙的?”
“不對,有些不對啊……”
“我要跟上去看看,若是有什麽寶物就吃虧了!”
有些事情你若不著急,大家可能都不會著急,可當有人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發現大家都在著急的趕路,前麵定然有著什麽好東西,也就不會在猶豫的慢慢走了。
整條古道已經全部喧囂起來,道子聖女在此時匆匆掠過,不曾有過絲毫停留。
許青雲顯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沒心情太過在意,他此時整個人都以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衝著古道深處急速掠去,直到郭文成手持著古劍,帶著幾人擋在前麵的時候,他才慢慢回過神來。
“許青雲,你給我站住。”郭文成幾人擋在前路,望著衝來的許青雲,聲音微寒道:“我現在給你此機會,將素問古劍交出,我可以考慮饒你條狗命,若不然……”
他話還沒說完,許青雲就已經縱身掠來,聲音充滿冷意的說道:“你要劍那我就給你!”
郭文成聞言大驚,幸福來得太過,他有些不敢相信,可瞧著許青雲縱身掠來的同時,確實在提起腰間那把古劍,心裏不禁砰砰跳個不停,暗自既驚又喜的想道:“莫非這就是那把素問?”
這可真是莫大的機緣啊!
郭文成心花怒放,可緊接著卻又麵露大變,因為他發現許青雲的神情充滿冷漠,那雙眼睛裏根本就沒有痛失古劍的悲傷,是太過平靜了,哪有痛失古劍還這般平靜的人啊?!
不對!
這有些不對啊!
郭文成也算是有些頭腦,在發現許青雲有些不對的時候,他就直接掠向身旁兩人的背後,可結果還是有些慢了。
許青雲抽劍。
直接陽春白雪,自己的最強劍勢,沒有絲毫猶豫。
他整個人依然在急速向前掠去,手中白乙劍就像道隨之跟來的細長光線,帶動著陽春白雪的強大劍勢,自那兩人咽喉掃過,還沒有發出聲音,就已經應聲倒下。
郭文成嚇得倉皇逃竄。
我靠!
當初郢都街頭雖然覺得他很強,但也沒感覺這般強啊,怪不得東陵府的納蘭靜水在他手上吃足了苦頭,沒有真正麵對這種劍勢,是永遠不會感受到這種劍勢給人的壓迫。
但問題是,哪有這般強勢的劍啊!這也太強了啊!
自己這兩個府兵可都是父親郭子君,在文淵閣眾多劍勢裏精挑細選出的劍師,實力也俱皆守拙圓滿的境界,雖說有些放鬆警惕,但也沒有剛跟人家打了個照麵,就直接死了的事情啊?!
郭文成此時麵若死灰,他已經不在去想什麽素問古劍,隻想著快些從許青雲這裏逃走。體內丹田元氣瘋狂的流轉於經脈,整個人瘋了般就往前跑,隻是跑著跑著就發現許青雲還在鍥而不舍的追著。
他下的麵色蒼白,聲音微顫著喊道:“許……許青雲,你不要追我了,這次是我的錯好不好!”
沒理自己?
沒關係,世家豪門為了自己的小命,可以放下自己驕傲,甚至也可以放下自己的尊嚴。
他現在唯一懊惱的就是自己為何不是個女子!
至少這樣還可以以身相許!
“許大哥,你就放過我吧!”
“這次真的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我……我沒什麽妹妹,我有個比我大三歲的姐姐,你要是喜歡改天我給你們撮合撮合行不?”
“我……”
“哥哥,你喜歡男的不?”
郭文成已經跑虛脫了,丹田裏的元氣已經隱隱枯竭,可他發現許青雲丹田裏的元氣仿佛源源不斷,沒有絲毫疲憊,速度依然不緊不慢的追著自己,這樣下去自己就算不讓他砍死,也要慢慢累死。
他咬咬牙,心一橫,也不在走了,挽了挽衣袖,索性硬挺著脖子喊道:“來吧,來吧,咱們打過一場,生死有命,死就死了!”
感覺一陣風從自己身前急速掠過,郭文成有些呆呆的站在那裏,半晌過後才慢慢回過神來,望著許青雲遠去的模糊身影,他有些喃喃的說道:“不是追我啊?”
許青雲哪有心情去追他?
他甚至連拔劍的心思都沒有,有去殺郭文成的力氣,不如將丹田裏的元氣省下來,全部用在趕路的過程。隻可惜速度依然有些慢,他咬咬牙,體內元氣再度暴漲,可周身經脈突然有種撕裂的感覺,肌膚隱隱滲出鮮血。
但他毫不在意,依然咬牙往前趕去。
路上也卻是遇到不少熟人,陳留郡的連清川小侯爺,還有宋家那對兄妹兩人,在見著許青雲這般不要命的奔跑,也不禁露出驚疑的神情,連清川眼眸冒出精光,躍躍欲試的說道:“不要等了,定是有什麽寶物在前麵,咱們快些跟上去。”
“就算沒有寶物,我也要狠狠收拾收拾這小子!”
既然小侯爺發火,宋思婉兩人自是沒有意見,隻是還沒有走出兩步,就隱隱發現地麵有些震顫,不禁回頭望去,卻見如潮水般趕路的人群,已經蜂擁而至。
嚇得他們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隻是此時已經尋不到許青雲的影子,等到他們在見著許青雲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落在滿是岩石峭壁的河道裏麵。
“這是哪裏?”
“天啊,這……這岩石上麵刻錄的是什麽?”
“劍法,這些都是劍法。”
“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劍法。”
眾人趕來,觀看著岩壁上的劍法,雖是粗劣普通的劍勢,沒有絲毫劍意附著其中,但其劍勢神韻對他們的觸動很多,隻是看著看著,卻發現那名帶頭少年始終站在那一塊岩壁麵前。
莫非是哪位強者留下的劍法?
他們這樣想著,就有些忍不住的湊了過去,垂眸望向眼前的岩壁,下一刻卻是大跌眼境,破口大罵道:
“這他娘的,誰在這畫了頭豬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