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怡燕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變成了尚未出生的嬰兒,舒舒服服的窩在媽媽的肚子裏,一個女人溫柔的說道:“寶寶,你要乖哦,等你出生後娘教你修煉,族中長老說你資質絕佳,實屬千年罕見,娘跟你爹都很高興呢。”
娘?她是誰?怎麽跟媽媽的聲音不一樣?還有什麽資質絕佳,什麽千年罕見?楊怡燕動了動身子皺眉不解。
一雙溫暖的手輕輕的安撫著楊怡燕:“寶寶,你也聽見了是不是?”
楊怡燕擰眉,這都是什麽啊,自己不是被賈莉莉暗算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突然,楊怡燕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想到,難道自己已經死了,現在又重新投胎了?
這怎麽可以,爸爸媽媽一定會傷心死的。
還有自己到底是怎麽死的?
不,不行!楊怡燕開始掙紮起來,自己不能死,不可以,不要――
揮舞的雙臂突然感覺到一股劇痛,楊怡燕猛地睜開眼睛。
一愣,自己這是被裝在了袋子裏?
該死的,這是哪裏?
經過洗經伐髓,楊怡燕的力氣增加了很多,抓住麻袋雙手用力一撕,“哧――”麻袋被楊怡燕撕開一個大口子。
這時楊怡燕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被裝在了麻袋裏,甚至麻袋裏還有很多石頭,這是想淹死自己啊。
楊怡燕雙眼一眯,賈莉莉原來你這麽恨我,竟然想殺我。我本想放你一馬,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現在看來也不必對你手下留情了,等我回去後一定會將那份文件交給警察。賈莉莉,你就等著在監獄裏渡過你的後半生吧。
對了,自己被打中了頭部,現在怎麽一點也不痛?
伸手一摸,竟然毫無傷口,這是怎麽回事?
“嘶――”手臂上傳來的痛楚將楊怡燕拉回了現實。
楊怡燕扭頭一看,白玉的手臂上一片青紫,看著身邊的石頭,想必是自己掙紮時不小心碰的,楊怡燕一邊揉著手臂一邊想著那個奇怪的夢。
一陣微風吹過,楊怡燕散亂的頭發,隨風輕舞。
“你來了!”低沉有力的男聲幽幽響起。
“誰?”楊怡燕一驚,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時楊怡燕才發現自己身後不遠處是一座白玉宮殿,而自己竟然身處地下河邊。
地下河本是黑暗一片,這宮殿也不知用什麽材料做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為黑暗增添了一抹亮光。
“過來吧,我的傳人。”男聲再次響起,這次卻多了一些感慨。
楊怡燕緊張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白玉宮殿。
“您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您,怎麽可能是您的傳人?”楊怡燕戒備的回答道,同時偷偷的打量著四周。
“哎~~~玉兒若是有你一半的警惕性,也不會早逝。丫頭過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而且出口也在這宮殿裏,你也不想一輩子呆在那河邊吧。”
楊怡燕將四周都探查了一遍,確定這裏沒有任何出口後,再次將目光放在了白玉宮殿上。
“你身上的玉牌,乃是我留在人間的信物,它即以認你為主,你便是我的傳人。”幽幽的男聲再次響起。
“什麽玉牌?”
“嗬嗬~難纏的丫頭!”男聲笑罵道。
楊怡燕正要反駁,突然感覺眼前一花,再次看清後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宮殿之中。
楊怡燕震驚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那個白袍男人。
男人轉過身來幽幽的看著楊怡燕。
楊怡燕頓時露出驚豔之色,這男人實在是太美,精致的五官散發著濃濃的書卷味,一頭潑墨長發高高束起,後腦隻餘一小半墨發隨意披散而下,憑添一些慵懶之氣,身穿純白色對襟漢服,腰纏一條同色滾金邊玉帶,右手輕握折扇放置身前,左手背至身後,足蹬黑色翹頭履。
楊怡燕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漂亮了,可是現在見了這男人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男人比成了渣渣。
男人此時雙眉輕蹙,似有一片化不開的哀愁,令人不由想伸手撫平。
可能見楊怡燕的表情太驚訝,雙目中露出淡淡的笑意,眉宇也舒展開來:“得我傳承,你也算是我弟子,徒兒這幅表情莫非是被師父驚著了?”
“啊?哦。不不不是。”楊怡燕結結巴巴的回答。
“嗬嗬~有趣的丫頭。”男人將折扇收起,緩緩抬起右手。
楊怡燕頓時感覺丹田一熱,有什麽東西衝了出來,那東西懸浮在兩人之間滴溜溜的打轉,楊怡燕仔細一看,竟然是已經消失的玉牌:“這,這是?”
“玉牌認主後便會入住丹田,徒兒尚未開始修煉自己無法發現。”男人邊說邊將一束光芒灌入玉牌中便收回手,玉牌飛到男人身邊親昵地蹭了蹭男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楊怡燕的丹田。
“這玉牌真的是你的?”楊怡燕神色複雜的看著男子。
“是啊,徒兒還不拜師。”男人打趣道。
楊怡燕愣了愣,突然神色嚴肅的跪在地上:“徒兒楊怡燕拜見師父。”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好,徒兒快些起來!”男人連聲稱好,雙目中隱現濕意,在楊怡燕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便用法力蒸幹了。
男人雙手結印右手一指楊怡燕眉心,楊怡燕感覺大量的信息湧進腦海,頓時一陣頭暈腦脹,好大一會才緩過來。
“師父?”楊怡燕不解的看著男人。
“這是為師畢生所學,因其信息量過大,為師將其封印在了你的腦海裏,隻有修為到了你才能知道相應層次的東西。玉牌裏有為師封印的一道法術,可保你三次性命,你要謹慎使用。”
“是,師父,徒兒謹記。”楊怡燕鄭重的點頭。
“這地宮是為師的一處行宮,這折扇便是核心,將折扇完全煉化之後便可將行宮收進的丹田隨身攜帶。”男人說著,取出折扇遞給楊怡燕。
楊怡燕接過扇子疑惑的看著男人:“師父,那你呢?”
男人苦笑一聲:“這行宮師父用不著了,是留給你的。廢話少說先滴血認主。”
滴血認主?
“師父,徒兒曾對玉牌滴血認主,結果玉牌毫無反應,它究竟是怎麽認主的?滴血真的管用?”
男人讚賞的點點頭:“滴血當然管用,剛開始玉牌毫無反應,那是因為它在考慮要不要認你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