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信撲向白起,無聲無息,如幽靈一般的身影以奇快的速度飄向了前方,這就是人體潛能的恐怖之處。
白起向前奔跑著,雖然司馬信發動的攻擊無聲無息,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危險,他的身體突然加速,如一道離弦的箭射了出去,同時手向後揚起。
司馬信有些吃驚,他的攻擊居然撲空了,一個3級潛能者能夠發現自己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速度提高到如此程度,也算是超常的表現了,這恐怕是3級潛能者能夠達到了最快速度了。
司馬信雖然有些吃驚,但也緊緊是有些吃驚而已,就這點速度想避開自己的獵殺,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想著他的身體再次動了,這一次他用了一半的力量,在他看來,這一半的力量對於一個三級潛能者來說已經足以致命了。
當然他不會真的打死這個家夥,這是規則所不允許的,帝國軍部製定的規則,即便是身份如他也不敢輕易違反。但他卻可以確定,這一拳如果打在那個家夥的身上,重傷卻是肯定的了,弄不好這家夥就殘廢了,這輩子在潛能上都別想在有進步。
按照規則,每個參加比賽的選手,帝國軍部都為他們準備了一個防護裝置,在每個人都身體上都加了一層保護裝置。
這種裝置可以保證在高強度的對抗下選手不至於被擊殺,同時為了真實,帝國軍部還在裝置上設定了幾個主要部位,這些部位都是人體中可以致命的部位,在這些部位裝有更強大的保護裝置,可以承受很強大的攻擊,而且裝置中鑲嵌了微型智能判斷係統,當攻擊的力量達到致命數值的時候,會自動裁判被擊中者死亡,這就最大限度保證了選手的安全。
當然也有例外,如果是那種潛能級別超過8級的超強存在,全力進攻,保護裝置根本無法保護被保護者的性命,隻不過一個8級的潛能者是不會被允許參加這種等級的戰鬥的,何況那些8級的潛能者也不會無聊到來參加這種小孩子的遊戲。
保護裝置會保護選手的性命,但卻無法避免選手受傷,尤其是無法保證,在如司馬信這種具有6級精神潛能者,對一個隻有3級的肉體潛能者發動的致命攻擊下選手不被傷害到。
6級潛能與3級潛能雖然不過隻差了3個等級,可差距確實巨大的,那是肉體潛能與精神潛能的差距,一個無法逾越,甚至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超越的差距。雖然6級潛能者隻是剛剛進入到精神潛能,但能夠展現出來的攻擊力,絕對不是一個3級潛能者可以承受的!
司馬信再次出拳,拳頭在空氣中形成了氣旋,發出哢哢的聲響,那是因為拳頭形成的力量,與空氣產生摩擦所發出的聲響,對於自己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司馬信很滿意,很驕傲,在他看來,下一秒那個家夥將會被自己的拳頭擊飛。
司馬信已經在考慮是不是可憐一下這個家夥,不讓他重傷的事了,就在此時,他看到一道黃光,黃色的光在空中突然爆炸,於空氣中形成了一片黃色的霧氣,霧氣以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瞬間就阻擋住了司馬信的視線,他失去了攻擊目標。
“混蛋!”司馬信在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危險,並做出了正確的判斷,這股在空中散開的黃色煙霧,是一種很強烈的迷魂藥物。即便強大到司馬信這種地步,也無法地單憑身體中的潛能去抵禦這種迷藥。
司馬信因此罵道!這個混蛋居然敢用藥物,司馬信整個人瞬間暴怒,在他看來,這個家夥不認輸就已經很不自量力了,現在居然用迷藥的手段來達到苟延殘喘的目的,這就是一種挑釁,一種明目張膽的挑釁。
司馬信徹底被激怒了,他的身體在第一時間,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向後退去,即便如此,還是有一絲黃色霧氣進入了他的鼻孔,他隻覺得一陣眩暈,身體不由得蹲了下去。
“混蛋!”司馬信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雖然他知道比賽並沒有規定不許用藥物,對於藥物的使用,唯一的規定是不能使用致命的藥物,而這種迷魂藥藥力雖然很猛,卻絕對不會致命,白起不想輸,選擇這種辦法其實並無可厚非。
司馬信足足有五分鍾才完全清醒過來,他的雙眼變得異常通紅,他已經徹底被激怒了,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身側的一塊石頭上,石頭隨之化作了碎末。
“我要你死!”司馬信猛然站起,自從他懂事以來,隻有他去算計別人,還沒有被誰算計過,在他看來被人算計倒也不是無法接受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實力不夠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讓他難以接受的是,自己居然被一個隻有3級潛能的廢物算計了,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顏麵何在!
司馬信越想越憤怒,他一聲怒吼,身體猛然向前,擋在他身前的幾顆粗壯的樹幹被他的身體撞飛,落在不遠處,砸死了幾隻正在覓食的野兔。
白起並沒有想到對手不過因為自己的一個小手段就要殺了他,他在霧氣升起的那一瞬間,衝向了那片亂石崗。
白起穿過亂石崗,跳入略有些冰冷的河水,想以此來隱藏自己的行蹤。
白起本以為這樣可以延緩對手的追擊,但他錯了,他剛剛從河水中爬上岸,就聽到身後沉重的腳步聲,他猛然回頭,看到司馬信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來。
司馬信盯著前方的白起,他已經不會給這個混蛋任何機會,即便是要麵臨軍部的怒火,他也要將這個混蛋擊殺,不讓這個家夥流盡最後一滴血,不足以平息他心頭的怒火!
如果說,白起之前能夠逃脫,是因為司馬信有些輕敵的原因的話,那麽現在憤怒已經讓他徹底爆發,麵對司馬信的爆發,白起根本沒有機會再使出任何手段,實力就是一切,實力會將一切手段碾碎。
白起感覺到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他不明白這個叫司馬信的怎麽會如此憤怒,他更不知道司馬信已經因為憤怒而要殺了他。
在白起來看這有些不可思議,那是因為他不了解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的心態,雖然在這些人中,大部分人心態是正常的,但也不可否認,這種人似乎更容易產生極端心態。
司馬信是一個極端自負,極端囂張,極端高傲的人,當他的這種自負被挑戰,他心態的失衡,並由此產生了極端心態,也就在所難免了。
司馬信看著從水中爬上來的渾身濕漉漉的白起,露出了讓人恐怖的目光,在他的眼中,眼前這個看上去長得還算帥氣的家夥,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下一刻他將在這個世界杯徹底抹除掉,至於因此帶來的麻煩,他懶得去想,自然有母親去處理,不過是殺了一個人而已,大不了讓父親暴打一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