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老李,禿子和赤木,木頭先後踏上了三個不同的航班,各分東西。木頭是最後離開的,他看著候機大廳,這種送別的場景,除了石頭去上大學那次,是他人生裏的第二次,比起上次和劉莽嘻嘻哈哈,這次真不好受。
老王在木頭登機前打來一個電話,“喂,小子,你先回山南,機票我給你報銷,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就去找你,可別跟小姑涼跑了。”
沒一個正經的,木頭心想。
繞道去香巴拉玩了兩天,看了看雪山,木頭才回山南。機場到小鎮還有幾個小時的車程,路很崎嶇,天空近的似乎觸手可及。坐在小巴士上搖搖晃晃,木頭看著遠處的山川,想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和塔拉兄弟相會。
“老板娘,我回來了。”下午,木頭趕到了酒吧。
“木頭你終於回來了!我快被折磨死了。”劉莽出來訴苦,“老板娘根本就是把我當傭人。”
“你怎麽在這?”
“打工啊,我被該死的工頭炒了。”
“要不要抄家夥幹他。”木頭麵無表情的說。
“算了,我在那也呆不下去了。你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劉莽知道他開玩笑。
“老板娘呢?”
“好啊,隻想著老板娘。”
“我要報到,不然兩個月工資沒了,呆會請你喝酒。”
“喲,好基友一輩子”邪惡姐抱著一隻“可愛”的無尾貓從樓上走了下來。這隻貓總是凶狠地看人一眼,然後再擺出不屑一顧的模樣,劉莽好幾次都想把它燉了。“我隻收一個工,你們自己商量誰留吧。”
“我才不稀罕呆在這。”已經拿了工資,劉莽倒是不懼她。
“你走吧,石頭。”
“我還以為你會留我……”
“別囉嗦了,幹活。”
木頭又恢複到之前的生活,而劉莽整天無所事事,在木頭身邊轉來轉去。
街上,“你再這樣,我也會以為你喜歡我。”木頭笑了笑,路上一個女子聽到了,也笑了笑。
“去你大爺的。”劉莽就這麽一個光屁股玩到大的發小,一時受到挫折,自然離不開木頭。
“我和藥鋪掌櫃說了,你可以去當學徒。”
“這……”
“帶薪學徒,田七沒有孩子,很想找個徒弟以後把店子交給他。你養父母又不在乎你幹什麽職業,當掌櫃總比打工強,以後隻要孝順好他們就可以了。”
“我試試吧。”
就在他兩想去藥鋪拜訪田掌櫃的時候,一輛捷豹停在了他們麵前,老王從副駕駛下車和劉莽寒暄了幾句,接著和木頭說起了正事。
“你願意嗎?”老王說。剛才路上的女子也停下來看熱鬧,又笑了。
“願意什麽?”劉莽不明白,“木頭不是基。”
“做我助手,工資好說。”
“好。”
劉莽沒想到木頭這麽快就答應了。這幾日木頭覺得,自己喜歡探險,喜歡到處遊蕩,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他不想解釋得太文藝,可就是有這種感覺。酒吧的生活雖然安逸平淡,可畢竟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他想要刺激,驚險,就像小時候那樣去流浪去冒險,去做想做的事情,再讓一切歸於平淡,安逸的老去。
現在的日子,**逸,人也容易變得慵懶和沒追求,木頭甚至還不知道他的方向,像大海裏的浮木,隻能隨波逐流。他想做船,逆風而行!掌握自己的命運。
“你還可以住在酒吧,也可以繼續給老板娘幹活,我的活不多,隻有一個要求——隨叫隨到。”
“好。”木頭還是幹脆的回答。
“還有,保管好青銅隕劍,它也許很重要。”
“隕劍?”
“它是隕銅打造的,下次再說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好。”
“我是越來越喜歡這孩子了。”捷豹上,老王對他的司機說。
“他是像你小時候吧,”一個女聲一邊說話,一邊猛轟著油門,“這麽把他牽扯進來,會改變他的一生。”
“這是他躲不過的宿命。”
一張無形的巨網正在慢慢靠近木頭石頭,他們將要麵對的,是常人終其一生也遇不到的離奇匪夷的事件。
“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田掌櫃瞧著正在摳鼻子的劉莽,對木頭說,“這小子不適合學醫,他是想要我的鋪子吧。”
“誒!誒!誒!我才不稀罕你這破鋪子。別把爺想得那麽庸俗!”
“他這是拜師的態度嗎?就衝這點,我不會要他。”田七完全不顧劉莽,對木頭說道。
“以後他就是你師父,你不是說你想學怎麽治屍毒嗎?還不快叫師父。”
“我,我……是想學……”
“態度好點,誠懇點,田掌櫃耳根軟。”
在劉莽說了一大堆瞎掰的廢話以後,田掌櫃終於答應收他為徒了,“師如父,以後為師說一就是一,馬虎不得。”
“你就是指著大象說是猴子,我也會覺得那就是猴子。”
“你兩要開馬戲團嗎?”木頭聽不下去了。
石頭就此在藥鋪安頓下了,木頭回去對邪惡姐說了老王的事,征求她的意見,邪惡姐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寅時,邪惡姐在木頭的閣樓裏和一個聲音沙啞的男子商量著,“木頭做了老王的助手,以後你就有機會四處暗中調查,完成你的使命了。”
“謝謝你。”
“你拿什麽謝?老娘可隻收毛爺爺。”
“不會少了你的。”端木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