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左將?”見洛城站在自己麵前,也不言語,隻是麵色通紅,呆呆傻傻的看著自己,阡黛便叫了他一聲。
這個洛城,自己見他三次,次次都是這個樣子,倒還挺有趣的。阡黛不是不明白洛城對自己有什麽心思,但若是換了旁人,她卻覺得厭煩,但是這個洛城,卻讓她覺得有些意思。便也不躲不閃,就這樣等著洛城的回答。
沒想到,洛城卻是走了。
是的,就這麽轉頭走了。
怡悠愣在那裏,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洛城不能不走,他隻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燒著了一樣,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怡悠公主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所以他不敢多說,甚至都不敢多想,就這麽轉身離開。
荊阡黛捧著木盒,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她可是這場生宴的主人,不大一會兒就叫人發現,嘰嘰喳喳的帶到一旁去了。
此時的依月殿內,荊阡宸雙目發紅,看著身上的傷痕,咬牙切齒的在屋內罵道:“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野蠻的女子,把本王的衣服都弄破了,若是叫母妃看見了,這可如何是好。若不是本王不舍對女子動武,又急著趕回宮中,今日畢叫她好看。”
“宸兒,你倒是叫誰好看?”卻不料,緒妃突然推門進了來。
“母,母妃。”荊阡宸這一驚,手中的藥瓶掉了下來,咕嚕嚕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停在了緒妃的腳邊。
緒妃的身旁並沒有跟著下人,她撿起藥瓶,關上房門,坐在了荊阡宸的身旁:“你這身傷是怎麽回事,莫非在宮外得罪了那些江湖人士不成。以你的功夫,便是遇上那些人,也該能平安逃回宮中,怎麽會鬧成這個樣子。”
她伸手撫摸阡宸的手臂,卻發現又被人咬過的牙印,仔細看看,還沾著些許的胭脂,便拉下了臉道:“你這孩子,莫不是在青樓鬧了一場,怎麽身上還沾了女人的胭脂。你若是想要,娶個小妾也行,雖說不上家世背景有多好,但也會是正經人家的女子。你就不要再出宮招惹那些青樓女子了。”
荊阡宸卻是哭笑不得:“母妃您在說什麽,兒子雖然不乖,但也不會是幹那種事的人。”
緒妃指指那些胭脂道:“那你倒是說說,這些個玩意是怎麽粘上的,莫非”緒妃突然站起身來,壓低聲音道:“莫非你在宮外養了小倌不成?”
“母妃,兒子不是,兒子這是,這是被東城頭的王家姑娘給弄成這副樣子的。”荊阡宸一激動,竟是把實話也說了出來。
一聽到是位女子,緒妃便放下心來道:“你倒是如何得罪了那家的姑娘,竟是被打的如此狠,莫非你占了人家姑娘便宜,若是這樣,不管如何你便娶了那位姑娘吧。”
“才不是呢母妃。”荊阡宸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我不過是推了她爹爹一下,並不算重,還賠了銀兩,誰知是那姑娘不知禮數,不分青紅皂白就衝上來打我,虧得是我自小習武,若是換了旁人,隻怕被她打死在那荒涼之地了。”
緒妃卻是了解這個兒子,若真是他占了理,就算不動手打那名女子,也不至於就任由人家這樣欺負。定然是他先失禮,人家姑娘找來算賬,他自覺理虧,便不肯還手,才弄得如此狼狽。隻是當下也不揭穿他,隻是說道:“身為皇子,就莫要跟那些平民百姓計較了。人家過日子也不容易,就這麽算了吧。”
荊阡宸卻是哼哼道:“我放過他們,卻不知那王家姑娘願不願意放過我呢。”
緒妃卻沒聽清,問道:“宸兒,你在嘀嘀咕咕些什麽?”
荊阡宸趕緊搖頭:“沒有,兒子沒事。”
“那就趕緊走吧,阡黛的生宴,你可不能不在。皇後沒見到你,已然有些生氣了。”緒妃趕緊叫人進來伺候荊阡宸。
荊阡宸卻是冷哼一聲,並不回應。他本就不喜愛這皇後,不過母妃願意跟著皇後,他自然也不好說什麽,隻能乖乖跟著去參見皇後了。
好在皇後也沒有過多詢問,不多會兒,他便有空回到了阡黛的身邊。
隻是阡黛看起來也有些心不在焉,阡宸過來也並沒有察覺,直到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這才道:“哥哥,你換好衣裳了。”
“嗯,怎麽在這裏發呆?我送你的那條鏈子,你看出門道來了沒?”
阡黛笑了笑,卻並不回答,隻是說道:“哥哥還是先說,為何會那個樣子回宮吧,莫要騙阡黛,想必,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
“哼,沒什麽,不過遇上個女瘋子罷了。”荊阡宸卻並不想在妹妹麵前丟人,說道:“你倒是還沒有回答我,怎麽在這種地方發呆。”
怡悠一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出了依月殿:“我隻是在想事情,哥哥,洛左將說,你送我的這項鏈,是假的。”
洛左將?那人是誰?荊阡宸雖是鬧不明白,卻也不管了,隻是說道:“原來有人已經告訴你了,那你回去仔細查看查看,定然能發現些有趣的地方。哥哥可是跟你說,這可是哥哥特意找那西洋人給你做的小玩意。雖說這外麵的寶石是假的,但若是你喜歡,回頭便叫宮裏的工匠們給你弄個真的上去好了,不妨事的。要不是那西洋人來得晚,快到你的生辰了,哥哥不管怎麽樣都會找個真的寶石弄上去的。”
阡黛點了點頭,把玩著這條項鏈,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若是有事,阡黛,你便告訴哥哥,哥哥定然會為你做到。”荊阡宸拍著胸口保證。
阡黛遲疑了一下,慢慢說道:“倒也不是大事,如今新入朝的洛城左將軍,哥哥你知道麽。”
荊阡宸點點頭道:“聽聞過,比我大上一歲,聽說是個軍事奇才,深得父皇喜愛,怎麽,莫非他欺負你了?”
荊阡黛搖了搖頭,讓荊阡宸俯下身來,悄悄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