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不見,在趕去見護法的途中,他總是時不時會為姑娘的安危擔憂。
現在見到姑娘,心也終於是安了下來。
姑娘身上就像有一種奇異的力量,明明是那樣清冷的性子,卻讓他們這些防備極高的殺手漸漸從心底接納她。
如今的姑娘,在他們心中仿佛已經不隻是少府主那麽簡單,他們是真心將姑娘看做了主子。
看著思疾塵靜靜坐在牢獄中,阿三隻覺萬分刺眼:“姑娘,您總不能就這樣呆在牢裏任人宰割啊,您可是有什麽打算?”
“任人宰割?”思疾塵聞言一愣,淡淡笑道:“這詞倒是貼切的很。”
“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有心思開玩笑!”阿三一聽她漫不經心的話,頓時便急了。
思疾塵卻不緊不慢的搖搖頭:“我沒有開玩笑,我的確是打算任人宰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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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地牢是與外麵完全隔絕的。
看不到日出日落、聽不到人聲、鼻端始終是那股血腥腐敗的味道,讓人有一種時間都要凝滯的錯覺。
唯獨可以供思疾塵分辨時間的,便是準時來送飯的士卒。
阿四給徐柏之傳完話後便會到了思疾塵的身邊,二人輪番守著思疾塵,深怕思疾塵在地牢遇到什麽危險。
“阿四,什麽時間了?”思疾塵開口問道。
“已是申時末了。”阿四恭敬地回答。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熟悉的開鎖聲,兩名送飯的士卒緩緩走了進來。
到了思疾塵的牢房前,她們緩緩停下。
思疾塵也在此時抬起了頭。
清冷的眼睛掠過姑子手中的食盒,思疾塵忽然向隱在暗處的兩人喝到:“阿三阿四。”
躲在暗處的兩人皆是一愣,在有人的時候,姑娘從不讓他們現身人前,今日怎麽……
“動手!”
來人也察覺了不對,立即打開了食盒,在食盒裏哪有什麽飯菜,分明是兩把鋒利短刃。
也就在兩名士卒抽出短刃的同時,阿三阿四立時反應過來,現身擋在思疾塵的牢獄前。
對麵是兩人,阿三阿四也是兩人。
雖都是武藝傍身的人
兩者的差異卻不可謂不大,雙方將將對上,也隻是幾息間,兩名士卒便已經被阿三阿四逼退。
兩名士卒對視一眼,眼裏是一閃而過的決然。
變故也隻發生在一瞬間。
那兩名原本還奮力抵抗的士卒竟然在刀刺來的一瞬間放棄了抵抗。
眼睜睜看著長刀穿胸而過,兩人的嘴角卻攜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二人手中的短刃忽然脫手而出,直直向牢中的思疾塵射去,刃峰上泛著幽冷藍芒,必是塗了劇毒之物。
“姑娘!”
阿三阿四驚呼,手下也管不了對麵二人,向射過去的短刃撲去,竟是準備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飛來的短刃。
眼見二人擋在自己身前,思疾塵清冷的眸子不由睜大,她聲音嚴厲:“退開!”
既然選擇了為了姑娘擋下短刃,他們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推開,看著迅速逼近的短刃。
這個距離,怕是他們現在想要退開……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