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告sù她,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三不”男人,那就是――不主動,不承諾,不負責。他們不會對一個女人說愛,卻也不會拒絕一個女人的好。最後,即便兩個人怎麽曖昧了,這種男人也概不負責。
如果孟添慈是這樣的男人,餘琪一定會避之唯恐不及。
人類的感情,男女之情除了親情、愛情、友情之外,還有第四類感情。那就是愛情之下,友達之上。就是所謂的紅顏知己,男閨蜜。
就這問題,“戀愛專家”劉洋曾告誡過:千萬別想什麽藍顏知己――紅顏知己,紅著紅著就黃了;藍顏知己,藍著藍著就綠了。地產大鱷王大爺和田姑娘的愛情故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兩個人驗證了,在愛情裏年齡不是問題!
同學關係就成了催化劑。
同窗關係的演變規律不亞於核裂變:古有梁山伯與祝英台,他們的愛情可以跨越門第的差距;今有王田,他們的愛情可以跨越年齡的差距。
餘琪覺得他和她都是單身。在公司拓展訓練中一起扶持,一起獲得了冠軍,對方不會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吧?畢竟2個人都還單吊著呢。
在回城的路上,餘琪曾想過,如果孟添慈有所表示,或者追她的話,她就做他的女朋友。可是一路上孟添慈都沒說什麽,也沒任何行動。
也許晚上會發個短信,打個電話聊聊天呢?
餘琪幾次拿著手機,翻到了公司Outlook(郵件係統)裏查到的孟添慈的電話,想主動發個短信。最終,卻克製住了。
愛情裏,誰先認真,誰就輸。餘琪不敢去試探孟添慈的心意。
她不知道,她想了一晚上的那個人,也拿著手機,寫了一晚上的短信,卻是寫了又刪,刪了又重擬內容,他最終也是沒有發出那一條條的短信。
他幾次想拋開一qiē顧慮,主動向她表白,告sù她第一次在餐廳見麵,就被身著可愛小洋裙的伊人吸引了,那頓飯,他因為緊張,一直沒敢再看她;想告sù她,那次在會議室裏講公司產品線時,因為緊張,說錯了好幾個地方,幸好她也在開了小差,所以沒被發現;想告sù她,那次送她回學校,是因為看到她一個人加班,不放心,特意留下來陪她的,然後還編了個借口送她回校;想告sù她,那天一起看電影時,他激動地差點連電影講了什麽都不知道,幸好以前看過這部電影;想告sù她,那天在電影院裏、在走回去的路上那麽多次想牽她的手,卻沒有勇氣;想告sù她,今天他是故意黏在她身邊的,因為她是那麽的美好,他怕被其他男同事捷足先登;想告sù她,他們在一起時,她說的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在了心裏……
可是他始終是什麽也不敢說。因為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她。因為他對她試探了那麽多次,暗示了那麽多次。她的態度,他依然無法確定。因為他怕他一旦開口,倘若遭到拒絕,他們會連普通朋友也做不成。她是這23年來,第一個讓他感到心動,也是唯一一個讓他心亂不已的姑娘。
他自我安慰,反正他們還有很多相處的時間。
行事果斷的他,麵臨愛情時,一改往日的風格。最終,還是決定有些話,等再過些日子再說。
周一上班的時候,HR通知他們去領獎品。餘琪領回來球拍,說還是送給他帶回去。因為她不太會打羽毛球。
孟添慈主動請纓,說下班後,去公司附近的球館,他負責教,包會。拍子就扔在車子後麵,省的她拿來拿去的,實在不便。
周五的中午,大家都三三兩兩地出去午餐,閑逛。辦公室裏都沒幾個人影了。
孟添慈發了條IM給餘琪,問她下午一起去打羽毛球嗎?還有他弟弟,體院畢業的,會一起過來教她打球。
銷售部裏都沒人了。老大也不知是去拜訪哪位客戶還是自己去嗨皮了。餘琪正感到無聊著呢。
立馬高興地答應了,還說再叫個女生,正好可以雙打。
三點的時候,孟添慈開車帶餘琪來到了球館。2個人熱身之後,就單挑起來了。其實,餘琪也不是很不會打羽球,隻是耐力不夠,跑不動,在球場也支撐不了多久。
看到孟添慈每次放過來的球都那麽貼心地在自己拍前,她感動,卻又很為難,是不是應該告sù他可以盡興地打呢?
兩個人休息的時候,孟添慈出去買水了。再看他回來,手上沒拿水,倒是換了身運動服。餘琪詫異地問:“水呢?”
他卻是聳了聳肩,到一邊去熱身去了。
“你弟弟什麽時候來啊?劉洋剛才打電話說就在樓下換衣服了。”餘琪接著問。
“已經到了。”他俏皮的笑了。
說話間,看到外麵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拿著幾瓶水走過來。嚇得餘琪在兩個人臉上掃來掃去。兩個人,長著一樣的容顏,一樣的身高。隻是眼前這人的聲音更陽光一些。
“啊,你不會就是……”餘琪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孟添慈走過來笑著說,“我來介紹下吧,他就是我的同胞弟弟孟添祥。”
“這是我的同事餘琪。”
孟添祥走過來,伸出手,用略帶嘲笑的口吻說:“很高興認識你,餘琪妹妹。我們穿不同的衣服,竟然也能認錯!哈哈……”
餘琪剛要握手,卻發現孟添祥的手裏被他哥哥塞進了一瓶水。同時,把另一瓶遞給了餘琪。對孟添慈的行為,孟添祥促狹地笑了笑,心中暗道:哥,你這樣有異性,沒人性。看我怎樣回報你!哼哼~~
這時,劉洋也掛了電話,走了進來。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帥氣的臉,驚得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孟添慈對餘琪解釋道,“我弟弟兼職做羽毛球教練的,所以,我請他來指點你一下。其實,剛才我發現你在女生裏麵,還是算打的還是不錯的。”他不忘鼓勵她一下。
在場地外,孟添祥認真地糾正餘琪的握拍,揮拍的角度和動作。有時扳過她的肩,推動她的腰,讓她感受正確發力時的身體感覺。孟添祥不斷地要求她身體放鬆,因為她渾身的肌肉都處在緊張狀態,這樣不利於學習。
餘琪感到,和孟添慈在一個空間裏,卻和另外一個男生近距離接觸很尷尬。
與兄弟倆的碰觸是不一樣的感覺,哥哥在比賽時擁住她,帶給她的是溫暖的感覺,平靜的力量;弟弟卻讓她感到緊張。
孟添慈和劉洋對打的時候,心思全在一邊接受弟弟指導的餘琪身上。他有些後悔叫了弟弟過來。劉洋對他的心不在焉,很是惱怒。
“喂,你們兩個過來一起雙打吧。否則,我一個人在這裏,非得被這位孟先生打殘了。”劉洋開玩笑地叫他們,“餘琪,快來救救我!”
餘琪似乎獲得大赦般,蹦蹦跳跳地來到孟添慈的陣營。
接下來,孟添慈凶猛地扣殺了弟弟幾個球,以泄剛才的不快,被弟弟連連怪叫,嗔道“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