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旅途
“四哥,你知道我來自哪裏麽?”蔡啟鵬突然冷不丁看向我出聲。
“知道啊,沙縣小吃,福建的唄!”我點了點腦袋,隨口回應著,剛剛說完以後,突然反應過來“臥槽,你也是來自福建的,難不成你也是軍區的人?”
“軍區個屁,我要是當過兵或者從大院長大的,以前還能被你們那麽欺負?我家就是普普通通做買賣的,有倆小錢”蔡啟鵬撇了撇嘴巴“我家老爺子曾經給國家捐過不少軍費,他要是幫著出麵,京城那幫大佬們應該多少能給點麵子。”
&nb@豬@豬@島@.; 蔡啟鵬可以隨隨便便說替天門掙一個億,那他嘴裏的“有倆小錢”到底是有多少,我不敢想象,“鵬子,你們家到底啥背景?”我朝著蔡啟鵬特別感興趣的問道。
“做黃金珠寶!”蔡啟鵬揚了揚嘴角,“可以說北方幾省的黃金價格我們家說了算,老爺子跟京城的一些大佬時常會一起喝茶、談道,我估摸著老爺子要是張嘴,不敢說一定能為天門討要個什麽公道,但是起碼能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臥槽,沒看出來啊?你特麽才是個隱形土豪啊”聽完蔡啟鵬的話,我愣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應該怎麽接話茬,幹笑著搥了他的胸口一下“你丫這麽狠,怎麽不早點吭聲,搞得老子好幾次都欲仙欲死!”
“我一直都緊密注意著你的動向,人情這種玩意兒,得在最合適的時候拿出來才最有效果,這是我家老爺子教給我的第一條生意經。”蔡啟鵬吸了吸鼻子“四哥,其實也不是我不願意幫你,隻是我跟我家老爺子有約定,動用他幫忙,我就必須得乖乖回去。前段時間一直沒玩夠,現在看來沒玩夠也得回去了”
“鵬子,如果為難就算了吧!”我朝著蔡啟鵬擺了擺手,此刻我們仨人坐在蔡啟鵬新買的一輛純白色的寶馬x5車裏,蔡啟鵬單手夾著一根散發著濃鬱香味的雪茄煙,朝我昂了昂下巴吧唧著嘴巴道“四哥虛偽了哦,什麽事情能比命更重要?”
“鵬子,謝了!”我心底一陣複雜,朝著蔡啟鵬聳了聳肩膀,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感激得話。
“我從小到大沒什麽朋友,更沒有可以稱得上兄弟的人,身邊的人對我都是捧著、追著,唯獨你居然敢揍我,還特麽揍了我兩次,最不可思議的是,揍完我居然還拿我當傻子,讓我幫著你掙錢,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能玩到哪一步,誰知道玩著玩著,居然還跟你玩出個感情!”蔡啟鵬抓了抓頭皮爽朗的笑了“這就是命,命裏咱們兄弟就該相識!不扯淡了,我回家了”
“還會回來麽?”我看蔡啟鵬要下車,趕忙拽住了他的胳膊問道。
“等你大喜日子的時候吧!其他事情夠嗆能當理由”蔡啟鵬把寶馬車鑰匙拋給我“新買的,就當我提前給你當賀禮吧。”
“兄弟,保重!”我朝著蔡啟鵬豎起大拇指。
“咳咳,這次連一個億都沒掙上,回去肯定得被老爺子嘲笑,算了!不說了我四哥,提前祝你新婚快樂哈!”蔡啟鵬神神叨叨的朝我招招手,大步流星的走遠了。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那,還是應該多交朋友,有時候不知道哪個朋友就剛剛好能救命,你說對吧我四哥?”毒藥很是難得的衝著我笑了笑,也翻身走下了車。
“去哪啊?”我趕忙從車窗外伸出腦袋問道毒藥。
“繼續出謀劃策,賣弄陰險啊!聽說上海有個叫青幫勢力挺大的,也不知道天門的大旗能不能插到上海去。”毒藥伸了個懶腰,一臉懶散的撇了撇眉頭“不管了,我先去打打前哨,從上海等著你們哈!”
說完話,他也瀟灑的轉身離開,夕陽的餘暉把毒藥的影子拉的特別長,像是一條猙獰的毒蛇一般讓人看著心裏發麻。
“我特麽啥時候說過天門要繼續拓展勢力?”我朝著毒藥的背影怒吼一句。
毒藥沒有回頭,隻是擺擺手,長嘯道“會的,除非你死了,否則天門永遠不會停止膨脹,而上海一定會成為你的下一個目標!”
“上海麽?”對於這座中國數一數二的大城市,我能想到的形容詞實在太過貧瘠,除了繁華就是時尚,可是要把天門搬到上海去,這種事情,打死我都沒有想過。
一天以後,程誠找到我,告訴我江家鬆口了,讓我賠償江山五十萬醫藥費,這次的事情就此作罷,還問我到底找到了哪路神仙,可以讓江家都妥協。
我朝他神秘的笑著回答,我的師傅叫和尚。
兩天以後,張瀟予醒了,陳雪也基本上可以下床了,我們三個人有生以來第一次麵對麵坐在一起談論彼此的關係。
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更沒有濃濃的火藥味,我們仨人更像是一家三口在討論晚飯吃什麽一樣的隨便,“我喜歡白色的婚紗,像我的名字一樣如雪如畫!”這是陳雪說的第一句話,一身病號服的陳雪蜷腿坐在病床上,看起來特別的嬌嫩,像個孩子似得朝著我吐了吐小舌頭。
“聽人說上海外灘的夜晚特別美,結婚的時候我想去上海度蜜月”張瀟予伸了個懶腰,臉上多少還帶著一絲倦容,她臉上的那條傷疤,一點都不影響本來的美麗,反而平添了幾分英氣。
“這”我搬了把小木凳子坐在她們兩張病床的中間,為難的看向二人,現在的問題不是她們喜歡什麽,而是我應該怎麽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
“突然覺得我和瀟予經過這次的事情變得更像是姐妹。”陳雪從床上爬起來,坐到了張瀟予的跟前,握住張瀟予的手,笑的特別自然。
“是啊,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覺得跟你好像特別的親密,特別的有眼緣!”張瀟予也輕快的點了點腦袋。
“當然了,你身體裏麵可是流淌著我的血液,咱們倆說是親姐妹都一點都不為過!”陳雪回應著,然後兩人旁若無人的開始交談起來,直接把我晾到了旁邊。
“瀟予姐姐,其實我覺得可以在外灘的晚上舉行婚禮在皎潔的圓月底下,披著白色的婚紗應該挺漂亮的吧?”陳雪抓著張瀟予你手掌微微搖晃。
“三個人的旅途會不會顯得太另類?”張瀟予柳眉微皺,緊跟著又快速舒展,兩隻眼睛笑成了月牙“三個人,可以鬥地主!”
“是啊,是啊!還不去買票!”陳雪這才像剛看到我似得,撅著小嘴埋怨道。
“額買票?”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是火車票啊!你沒聽過那首歌曲麽?坐上了火車去拉薩一路唱著歌,鬥著地主去上海,應該是場很另類的旅行吧?”張瀟予望向我,輕輕抿著嘴巴。
“再加上穿著白色的婚紗坐火車應該更加另類,人一輩子就這一次,當然要刻骨銘心點!”陳雪附和的點了點腦袋。
“姑奶奶,你倆的話讓我覺得害怕!怎麽整得跟你倆要去旅行結婚似得,弱弱的問下,我扮演什麽角色?”我的腦洞大開,實在跟不上她們倆人跳躍似得思維。
“瀟予姐,咱們的婚禮還缺啥?”陳雪俏皮的眨巴了眨巴眼睛。
“好像缺個新郎,要不就讓他客串一把?”張瀟予用同樣調侃的語氣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一齊對我河東獅吼道“買票,去上海!”
上海!我想起來毒藥臨走時候,那張邪惡的笑臉。
【前天開始不停發燒,高燒三十九度,我拿自己的人格發誓,說一句假話讓車撞死,我是真心病的起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