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月的夜晚總是讓人容易щwwlā
善寶又想起了長青山上她與祖公略的那兩個夜晚,於是很想告sù禧安郡主,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姑娘,比她更愛祖公略,隻是老天給他們安排了美好的相識,卻又給他們安排了曲折的相戀,非是老天不厚道,而是老天算錯了時間,他們才一次次宿命的錯開。
但,善寶相信,老天遲早有一天會計算精準,讓他們從宿命的兩端出發,走向彼此,不差毫厘。
為此,善寶聲情並茂的給禧安郡主講了個有關她和祖公略的故事,當然,故事中的人物用了化名,講到第七遍的時候,這位貴族小姐終於茅塞頓開,指著善寶瞪著驚恐的大眼:“你,你喜歡上你兒子,你原來是嫁過人的,你在嫁給祖老爺之前就是個寡婦。”
究竟是自己的表述能力有限?還是她的理解能力有限?
善寶無力的按按額角,她竟然聽不懂,歎口氣,索性不再理她,自己走出抱廈,夜風撩人,不如散步。
禧安郡主也跟了上來,嚷著讓善寶給她講第八個故事,而善寶覺得,講多少故事都不能讓這位貴族小姐警醒,於是拒絕。
禧安郡主很失望,在善寶身後不斷嘟嘟囔囔,說散步這種事都是那些酸腐的文人吃飽撐的才做,而她們師徒兩個應該去找祖公略才對。
善寶聽說祖公略去衙署陪皇上用晚膳了,因皇上不日即回鑾,所以祖公略應該不會這麽早回來,她任憑禧安郡主嘮叨,自顧自走著,想把祖公略回來之前的多餘時間消遣掉,否則除了想他便無事可做,然而想他又是件極其傷心傷肝的事,不如不想。
兩個人一路竟閑逛到大院西南角的一個所在,這是專供唱戲用的院子,此地平素甚少有人來,更因為沒放什麽值錢的物事,是以門不上鎖,善寶走進的時候,嗅到濃濃的花香,看到打扮濃豔的花姑娘……疏離的梧桐暗影中,相擁著一對男女,一個,她看出是四小姐祖靜婠,另個,不用看都知道是白金祿,這世上唯有這妖男不分四季的穿白衣。
善寶一把將禧安郡主拉出門去,有點急,以至於將禧安郡主拽個趔趄。
“我看見有人在幽會!”禧安郡主剛出口,嘴巴卻被善寶捂了個嚴嚴實實,所以這句話她說的極其含糊。
善寶又把她拉遠了一段距離,是怕功夫高深的白金祿聽見。
禧安郡主很是莫名其妙:“你為何不讓我看?”
善寶:“這個……少女不宜。”
禧安郡主:“可是你卻多看了好幾眼。”
善寶:“那個……因為我不是少女,你看大家都喊我大奶奶。”
禧安郡主被她的這個理由弄得啞口無言,又不甘心,於是換了個聊天的方向:“那姑娘,好像祖家四小姐。”
善寶忙道:“當然不是,或許是長的像四小姐,比如你和祖公略長的也像,你從來沒覺著這裏麵有蹊蹺?”
終於找到為她指點迷津的契機。
禧安郡主婉約一歎:“或許,這就是夫妻相。”
善寶:“……”
突然間,禧安郡主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弄得亢奮起來,方才還萬分懊喪,所以此刻仿若瀕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話也多了起來,邊走邊告sù善寶,陵王很讚同她喜歡祖公略,她想讓陵王同祖公略說說這件事,可是這個十七叔最近很忙,經常夜不歸宿,王妃和幾個夫人很是擔心,擔心陵王紅杏出牆。
話到這裏善寶給她糾正:“紅杏出牆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且是已婚女人。”
禧安郡主便問:“男人該怎麽說?”
善寶撓了撓腦袋,這世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流連花街柳巷,所以不知怎麽說,考慮自己是她的師父,不回答顯得自己沒文化,於是道:“拈花惹草。”
禧安郡主便道:“王妃和夫人們很是擔心十七叔拈花惹草,但有一次我無意撞見十七叔同個女人在後花園散步,他果然拈花惹草了,後來我發現那女人竟然是文婉儀……”
話講到這裏,善寶截住:“你說誰?”
禧安郡主:“我說十七叔居然同文婉儀相好。”
文婉儀能否同陵王相好善寶猜不準,但文婉儀同陵王交往,怕是有其他目的,會不會與仙人洞那些突然消失的兵器有關呢?繼而大膽猜測,陵王難道得知祖公略發現了他的秘密,遂將仙人洞裏的兵器轉移,而文婉儀幫了他的忙,畢竟文婉儀現在統領著木幫,有山場子和水場子可以作為放置兵器的場所,還有大把的幫夥可以用來做勞力。
她神思恍惚的回了抱廈,完全聽不清禧安郡主那裏嘮叨什麽。
交二更的時候,她還在地上踱步,炕上禧安郡主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她覺著有些悶,於是出了房,庭內靜謐得似乎能聽見花開的聲響,她在蓮池畔坐了,考慮要不要趕緊將自己的猜測去告sù祖公略,皇上仍在雷公鎮,到底是個心思,假如那天刑場上殺來的匪人是陵王指使,那麽陵王會不會二次對皇上動手?其實皇上生死與自己無關,愛屋及烏,有祖公略的因素在。
夜裏上值的婆子們在耳房吃酒賭錢,她想喊個人陪著,今晚不是錦瑟值夜,所以錦瑟已經睡下,而換了旁人她又怕不方便,畢竟此事涉及到皇上和陵王,於是自己往祖公略房裏而來。
說近不近,路上隻遇到一撥巡夜的護院,她及時躲開,好歹到了祖公略房前,想喚個丫鬟婆子通稟,說來奇怪,竟不見一人,望望窗戶,亮堂堂的,說明祖公略沒睡,她就徑直過去叩門,聽祖公略道:“進來吧。”
她感歎,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那廝也不問是誰就讓進來。
吱呀一聲推開門,感覺房內熱騰騰濕漉漉,沒多想,走了進去,繞過十二扇的落地大屏風,她看見了祖公略,看見了坦露身子的祖公略正背對著她在穿衣服,關鍵是衣服還沒穿上呢,雄健的男人體魄一覽無餘。
她傻了似的……
祖公略覺得不對,猛然回頭,也傻了似的……
女傻子醒悟過來掉頭就跑。
男傻子大步奔來一把將其抓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