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的新歡和麻煩
接來很長的一段日子裏,整個“紅燈區”的四條街都平靜如水,之前把我們天門兄弟趕出去的那些個北街掌櫃們得知淩源自殺(官方的說法確實是淩源自殺了)的消息後,一個個第二天又厚著臉皮跑到天門登門道歉,哭著求著要讓我們天門再次派人過去看場子,而且在原來的保護費上又加了百分之二十。
我的左臉留一條兩指多長的刀疤,縫了十四針,而且醫生說這輩子都很難再長好了,我成了一隻徹頭徹尾的醜八怪,如果跟醫生站在一塊,我們倆人肯定更像是親兄弟。
在醫院統共沒住兩天,我就出院了,不過每天都還是會到醫院去輸兩瓶消毒液,之所以會這麽閑,主要是因為現在真的太安寧了,紅燈區此刻天門一家獨大。
凱旋皇朝自從淩源死後,王行就一蹶不振,除了他自己的那間洗浴中心以外,其他場子全都讓給了天門,包括凱旋皇朝的馬仔,也被他一股腦全都打發到了重新建立的凱旋大廈去了,給人的感覺他好像徹底放棄了紅燈區的角逐。
天門內部,有著蔡啟鵬這尊“斂財機器”和外號“毒書生”的毒藥兩個人出謀劃策,我更是幾乎不需要操什麽心,醫生前段時間通過“局長”關係索要的建立公司的批文,前幾天也正式批準了,和平區一座名為“天門糧食加工廠”的大型場子也正式在蔡啟鵬的主持開始籌建了。
這期間我終於按耐不住給陳雪打了幾次電話,不過她都始終沒有接聽,用別人的手機打也一樣,隻要聽到是我的聲音,陳雪會立馬掛斷電話,我想我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吧...
我現在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躺著休息和到醫院去掛吊瓶,凱旋皇朝我也去過兩次,本打算想陪王行喝兩杯酒的,王行每次都是臉上帶笑的婉轉拒絕了我,我想大概是因為我打死了淩源的緣故吧。
“小四,輸液時間到了,走吧!”我正趴在地上做俯臥撐的時候,野狗推開房門,朝我微笑的說道。
“算了吧,狗哥!一天不去又死不了...你瞅瞅我這手背讓那小護士都快給紮成馬蜂窩了...我是真心有點發怵啊!”我把手背伸到野狗臉前麵晃了晃,手背上密密麻麻的的全是針眼,有時候我都在想喝水的時候會不會往外漏...
“哈哈...指不定這是那小護士對你暗送秋波呢!走吧走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是麽,就當出去散步了!”野狗摟著我的肩膀,半推半就的將我擠出個門外。
“輸液去啊,我四哥!”走樓梯的時候剛好碰上準備出門的王卓,王卓穿件黑色的大風衣,朝著我賤笑的打招呼,好好的一件風衣穿到他身上撐的緊繃繃,就跟團粽子似得。
“你這是準備去哪浪呢?”撇了眼王卓得得嗖嗖的模樣,我不由好奇的問道。
“蔡啟鵬說想讓我陪他一塊去和平區看看工地的進程,還說有倆市裏麵來的女記者會采訪,我這不是特意打扮了打扮嘛!人帥是非多,你懂得!”王卓說著話,還不忘記騷氣的吐了口唾沫,兩手搓了搓後在自己頭發上來回搓了兩,一臉的作死樣子。
“所以你把自己給DIY成了這幅包子造型?”我拍了拍王卓的肩膀道“行唄,那你慢慢接受采訪吧,哥去約會小護士了...晚上再給你匯報戰鬥成果哈!”
“可憐的四哥...”王卓一臉同情的朝我攤了攤雙肩,猛地反應過來“哎喲我去,啥小護士?四哥帶著我唄?我可是咱天門的顏值擔當,帶著我去,指定不丟人!”
“你不是得去接受采訪嘛?”我挑動兩眉頭,打了個哈欠...
“狗屁的采訪,蔡啟鵬花錢雇了倆婚紗攝影店的,就是個破宣傳廣告罷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的那種...跟著我四哥走,吃喝美女全都有,四哥!您稍等...我去取車哈!”王卓一溜小跑的衝出了慢搖吧的門口。
“小四,你丫蔫壞...你是準備讓胖子過去被練手吧?”野狗望著我嘿嘿笑道。
“就當提前預熱唄,那護士哪次起碼都得紮四五針才能給我輸上液,疼倒是不疼,主要是嚇人!胖子這貨就好這口,有輕微的受虐傾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合情合理的!”我捂著嘴巴一陣輕笑。
和野狗閑聊著我們倆人就走到了西街口,王卓坐在車裏迫不及待的“滴滴滴...”按動著喇叭,朝我們招手催促道“四哥狗哥咱快點成不?你們咋好意思讓漂亮的護士妹妹久等呢?”
“我卓哥可真是憐香惜玉啊!希望你待會別跑就成!”我和野狗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鑽進了車裏。
不大一會兒功夫,我們就來到了市區的中心醫院,把車停好以後,王卓著急的拽著我和野狗就往醫院大樓裏跑,上了二樓,直奔護士辦公室,“我來...我來!”王卓往上抿了抿自己的頭發,紳士範十足的剛剛抬起胳膊準備敲門。
“喂,張竟天!你來輸液了呀?今天這麽早?走走走,診斷室去...”從我身後傳來一道清脆嘹亮的女人說話聲,聽著女人的聲音,我骨頭都酥了,主要是被嚇得。
“額...妹紙今天你手熱不?不熱的話先練練,我不趕時間!這不我給你找來個陪練,你可以拿他先練手!”我趕忙幹笑著把王卓從身後拽了出來,王卓一臉臭屁的點了點頭“能為美女效勞,是我天門王卓的榮幸!”
“天門王卓?複姓啊?挺稀罕的這姓氏...”小護士嘟起粉嫩的小嘴,翻了翻白眼瞟了瞟王卓後,又興趣十足的望向我道“張竟天,我今天可是有很顯著的進步呢,剛才紮的那個病人,隻用了三次我就成功了,別害怕哈...”
“額...”被妹紙晾到了旁邊,王卓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小護士長的大概一米六五左右,身材也很不錯,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雖然沒有X片裏的那樣驚濤駭浪,不過卻有幾分江南女子的秀氣,尤其是雪白色護士裝穿在她身上,就顯得格外的帶勁兒,長的也挺好的,微黃色齊耳小短發,一對鴛鴦眼上畫了一點蔚藍色眼影,小巧玲瓏的鼻子底一張薄薄的嘴唇。
別看她長的挺漂亮的,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人,剛剛護校畢業,從我第一天打點滴開始就是她給我紮針,也不知道到底是花了多少錢買的畢業證,基本上哪天給我紮針,起碼都得是五次以上才能成功。
我不是沒想過要換個護士,不過她眼淚汪汪的求我說,如果換了護士,她就得被扣工資,她現在一個月才掙不到兩千塊錢,我當時心一軟就沒出聲,誰知道這幹脆被賴上了,隻要我到醫院來紮針,都會被夢魘似得她抓著當陪練...
“妹兒,需要紮針的陪練啊?我來...你看哥哥我長的多壯實!嘿嘿...”王卓打了雞血似得挺身而出,擋在我前麵,往起擼了擼胳膊道“哪裏不會紮哪裏!老妹怎麽稱呼?”
“真的麽?胖子哥哥?我叫尚官亭...咱們去診斷室聊天吧?放心吧...我紮針可溫柔了...”聽著有送上門的靶子,小護士自然樂的眉開眼笑,親昵的拽著王卓就朝診斷室走去。
“上官亭?複姓啊?”王卓跟著嘿嘿傻笑起來。
“不是複姓,我姓尚名官亭...”倆人好像已然忘記了我才是真正的病號,說說笑笑的走進了診斷室裏...
十多分鍾以後,我和野狗從走廊的外麵聽到王卓殺豬似得慘叫聲...
接來的一周時間裏,我們天門的“顏值擔當”王卓都這樣痛並快樂著的陪我到醫院去輸液,今天是最後一次紮針,一想到再也不用被那個小惡魔似得護士妹紙折磨,我心裏瞬間樂開了花,眼看著輸液瓶見底,我趕忙按響了床頭的呼叫器...
小護士尚官亭飛一般的跑了進來,這小妮子挺有意思的,隻對紮針和拔針的時候感興趣,平常王卓對她各種暗示,全都裝的看不懂似得,每次王卓約她班吃飯,姑娘都找借口說還在做兼職給推脫了。
“明天就不用來了,謝謝妹紙這麽久的悉心照顧!”我誠心實意的朝著尚官亭感謝道。
“誰是尚官亭?”護士妹紙剛要說話,診斷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了,兩三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青年走了進來。
【淩晨三點二十五分,終於碼出來這一章,大家記得看完書隨手投票哈,晚安!還沒睡覺的兄弟姐妹們,早點休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