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軟柿子!
看完蘇銘錄給我的視頻以後,我俯臥在地上淚流滿麵,根本不在乎地上的汙跡和惡臭,就那麽直愣愣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蘇銘...我的兄弟!”我歇斯底裏般的大聲吼叫出來,這一刻我心裏充斥著各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後悔也有遺憾,更多的應該是自責吧!
“四哥,如果你真想責怪,就責怪我吧!是我眼睜睜看著蘇銘自殺的,甚至他割腕也是我出的主意,我跟蹤他,然後故意讓他發現,最後把整件事情告訴了他!是我逼死他的!但是我覺得他必須得死,不然難以服眾!”毒藥推開廁所的門走了進來,野狗和郭漢跟在後麵。
“小四,死者已矣!依依身上流淌著蘇銘的血,從今往後我就替蘇銘好好活著,為天門盡忠!這是我的承諾!”郭漢朝我伸出一隻手掌來“不管依依的手術能否成功,我都會好好的活去,好好的償還天門借給我們的命!”
“小四,你不光是個男人,還是天門的龍頭,哪怕再累,肩膀上的擔子再重,不管什麽時候,腰杆都必須挺的筆直!”野狗同時也朝我伸出一隻手掌來。
“對,我是天門的爺們!我必須得站直!”我喃喃自語著“蘇銘,天門一定會崛起的,我用自己的生命發誓,一定會崛起的!”說完話後,我握住野狗和郭漢的手掌,直愣愣的站了起來。
“狗哥,潼嘉去哪了?你知道麽?我想跟他和好!”站起來後,我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問向野狗,蘇銘一共隻有兩個遺願,第一希望我替他保守秘密,讓他哪怕是死也做個天門魂,第二就是希望我們兄弟和睦,不管潼嘉原不原諒我,我都必須告訴他,王寶寶的真實麵孔,我不能讓自己兄弟往火坑裏麵跳。
“潼嘉和王寶寶一起離開了,坐的火車!終點站是廣州,但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中途車,走的時候我給了他一條金鏈子,讓他留著備個不時之需,說是你的意思!”野狗歎了口氣“希望這個傻小子,傻人有傻福吧!”
“走了?”我不敢相信的重複了一句。
“嗯,我想他應該原諒你了,不然那條金鏈子也不會收,放心吧!他早晚會回來的!”野狗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開始思考咱們的反攻計劃!不能再被動的挨打了!”
“反攻計劃?問題是咱們也抓不到薛洋耶穌啊?這倆狗逼神出鬼沒的,太難讓人把握了!”我視若珍寶的將蘇銘的手機揣進口袋,搖了搖腦袋。
“我想辦法找出來他們,反攻計劃不止針對薛洋,耶穌,還包括凱旋皇朝!幾分鍾前,淩源帶著人砸了咱們北街的洗浴中心,指名道姓的告訴北街的所有老板,凱旋皇朝正式回歸,接管紅燈區,還讓咱們天門自覺滾蛋!”野狗朝著我攤了攤雙肩道“被人騎到腦袋上拉屎撒尿,要是不打他,都對不起咱們褲襠裏的把!”
“那醫院的事呢?”我望了眼郭漢。
“醫院有我們呢,依依的手術隻能等著,成敗就得看老天爺是否垂憐了,蘇銘的後事狗哥和王卓來操辦,你現在需要的就是休息,然後保證一個清晰的頭腦指揮這場惡戰!”郭漢拍了拍胸脯,朝我露出一抹陽光般的笑容。
“妥!是時候告訴所有人,我們天門不是軟蛋,我張竟天更不是軟柿子了!”我點點頭,帶著毒藥返回了“紅燈區”,之所以帶著毒藥,是因為我想化解王卓和他之間的仇恨。
回到慢搖吧之後,王卓哭哭啼啼的正抱著個酒瓶子和謝澤勇吳浩威冬瓜蔡啟鵬他們喝著酒,明顯已經喝多了,一邊哭一邊嚎啕著自己要殺了毒藥。
見到我們倆人進來的時候,王卓更是一個猛子站起來,抓著酒瓶就要上來給毒藥拚命,毒藥站在原地不躲不閃,甚至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道“往這砸,打死我,看看蘇銘能不能活過來?”
一群人薅拽王卓,場麵鬧哄哄的...我想發火喝住王卓,又覺得蘇銘剛剛走了,有些不太合適,也隻能加入攔架的行列當中,“都鬆開,讓他來!不砸我,他心裏過不去!王卓,你往這兒來兩瓶子,不過提前說清楚,我不欠你的,更不欠蘇銘的,我讓你打!就為了天門內部可以團結!”毒藥猛然出聲,推開擋在中間的謝澤勇和蔡啟鵬,臉色發白的伸手指向王卓。
“少他媽假惺惺的,老子砸你砸的心安理得!”沒有了眾人的阻攔,王卓直接衝到了毒藥身邊,手起瓶落,一瓶子重重的砸在了毒藥的腦袋上“哢嚓...”厚厚的紅酒瓶子居然直接給砸碎了,一抹鮮血順著毒藥的額頭蔓延開來...
“算完事不?”毒藥被酒瓶子砸的半跪到了地上,腦袋上的鮮血“突突”直往外冒,掙脫開我和謝澤勇的攙扶,從懷裏掏出來一把開鋒了的匕首“咣當”一聲丟到王卓的麵前“要是覺得不解氣,那就再給我來兩刀,咱們今天就把事情給處理清楚!誰也別像個娘們似得婆婆媽媽的找後賬!”
“你真以為勞資不敢?”王卓從地上撿起來匕首,歪歪扭扭的走到毒藥跟前“我特麽今天就給你放放血!”
“王卓,夠了!這事跟毒藥沒關係,等我幾分鍾,我給你拿份證明!”眼看著王卓一臉嚴肅,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我示意謝澤勇他們先把王卓攔來,疾步跑向樓去,在蘇銘曾經睡過的房間,床板底找不到了那張腦癌通知單。
可是當我跑樓的時候,地上一灘血跡,謝澤勇他們幾個連帶著毒藥都不在了,隻剩王卓手裏攥著把滴血的匕首,坐在地上好好“嗚嗚”的低聲痛哭著,“你真特麽捅了毒藥?”我手裏捏著蘇銘的那張通知單,遞給了王卓...
“對不起,小四!我知道我堂哥的死跟所有人都毫無關係,可就是心裏有口怨氣咽不去,我本來不想的,是毒藥咄咄逼人的...對不起,小四!”王卓像是個孩子似得蜷縮在地上摸著眼淚。
“都過去了!沒事的哈!”王卓哭的我心慌,我們幾個一路走過來,王卓都是最樂觀的那個,哪怕是當初被女人甩了,讓人打進醫院,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卻是那樣的無助,我不由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著。
“毒藥敢讓你捅,說明他心裏沒有半絲愧疚,他也隻是想咱們天門好啊!潼嘉走了蘇銘也不在了,咱們以前的老兄弟,隻剩咱倆和帝哥了!別這樣,振作起來,老子還指望你陪我一起打個江山出來呢!”
“給我點時間,讓我調整自己!”王卓抽泣著從地上爬起來,朝著一個卡間就鑽了進去,將自己藏在卡間裏,“嗚嗚...”的啼哭著。
望著失魂落魄的王卓,我深呼吸一口,坐在酒水台前麵的轉椅上,心底各種不是滋味,強製壓去這些年頭後,我開始思索接來的應對方法。
薛洋耶穌步步為營,用一個王寶寶,不費吹灰之力的挑撥開我們幾個兄弟的關係,加上今天凱旋皇朝又把我們在北街的洗浴中心給砸了,北街估計已經回到了凱旋皇朝的手,這還沒有開戰,我們這邊就已經損失慘重,得想辦法找出個平衡點來。
想到這兒,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野狗的電話“狗哥,幫我查凱旋皇朝都有什麽主要人物,平常喜歡在什麽地方逗留,咱們今天晚上開始行動!”
十幾分鍾以後,謝澤勇他們帶著毒藥回來了,毒藥的腦袋上裹著一層紗布,瘸著一條腿,看來剛才王卓應該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