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毒藥
“誰?”大家集體看向我問道。
“李寶,李寶那條老狗現在和毀滅的人是合作關係,相信一定有辦法可以聯係的上毀滅的人!”我深呼吸一口,朝哥幾個擺擺手“你們先休息休息吧,我要出去見個朋友!”
“小四,你要出去麽?現在咱們說不定就被人監控著呢,你一個人...”陳雪擔憂的看向我。
“放心吧,我肯定會加倍小心的!”我點點頭,輕輕撫摸了陳雪的秀發,在她臉上啄了一口後微笑道“累了這麽多天了,你趕緊上樓洗洗澡,然後睡了美容覺,晚上咱們還要和兄弟們一起吃飯呢...”
“你呢?你也很久都沒有怎麽好好休息過了...”陳雪握著我的手背,臉上的心疼之色不加任何隱藏,她原本姣好白皙的皮膚上掛著一抹汗漬,大大的眼睛裏也滿是疲憊。
“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先睡...等你睡醒了,我說不定正躺在你懷裏打呼嚕呢!”我刮了刮陳雪高挺的小翹鼻嬉笑道。
“那好...你一定要小心!”陳雪一步三回頭的走上了樓梯,最讓我自豪的事情就是陳雪從來不會像其他女孩一樣蠻不講理的膩歪人,盡管她也會不舍,也會覺得失落和難過,但是每次都能很好的隱藏起來。
“嗯?這次怎麽沒聽到你嘚吧嘚吧?”我好笑的看向王卓,每次我和陳雪甜蜜的時候,這家夥總會在旁邊酸溜溜的旁白,“對單身狗造成一萬什麽傷害...”之類的話reads();。
“單身狗已經直接被秒殺了!”王卓翻了翻白眼,拿巴指向旁邊的潼嘉。
“你爺爺和你奶奶入洞房!”潼嘉一巴掌拍在王卓的後腦勺上,不過不是真打,就是開玩笑的鬧騰。
“啥意思?”王卓愕然道。
“操你奶奶...”潼嘉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正經起來望向我問道“小四,貌似少了一個重要人物出來迎接咱們?”
“你是說蔡啟鵬麽?”蘇銘出聲問道。
“嗯,他還沒從老家回來?”潼嘉這麽一說,我也突然發現蔡啟鵬好像一直沒有露麵。
“早就回來了,帶著江北冥去送禮了!好像是說最近紅燈區派出所有個組長的位置空出來了...”蘇銘點點頭解釋道。
“沒事就好,我出去一趟!咱們晚點見...”我站起身朝他們道別後,跑上樓換了件幹淨的衣裳,就出門了。
換好衣服以後,我沒敢直接離開西街,怕被人盯上,先是去了趟江鳳的場子,逗逼打諢扯了會犢子以後,又讓江鳳幫我找了輛出租車,同時讓幾個小姐掩護我鑽進了車裏。
離開西街後,我讓出租車司機朝著郊區開了一段路程,確定沒有人從後麵跟蹤以後,我才在一處公交站牌車,又坐上返回市裏的公交車到火車站,最後在火車站的公用電話亭撥通了毒藥的電話...
約定好在第三候車室碰麵以後,我裝模作樣的還從火車站附近買了個行李箱,這才隨著湧動的人群慢慢擠進了候車室裏,剛剛過完年車站裏的人特別多,有外出打工的,也有過年沒趕上回去的,熙熙攘攘的到處是人...
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我拖著行李箱坐了過去,裝出一臉焦急的模樣,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個等車的旅客...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難熬,尤其是等待一個你迫切想要見到的人時候的那種感覺更是度日如年,依靠在塑料椅子上,望著人來人往的候車室大廳,我竭力在每個進進出出的人們臉上掃視一遍,看看是不是毒藥的模樣...
等了差不多能有半個多小時以後,毒藥終於出現了,今天的他沒有刻意的掩藏自己,穿了件藍白相間的連帽休閑裝,單肩背了個男士的四方皮包,手裏抓著套煎餅果子,邊走邊往嘴裏塞,臉色依舊透著一股病態的白皙,眼睛在候車室大廳裏探照燈似得巡視了一圈,也不知道看到我沒有,就徑直走向進站口。
“哎,毒...”我以為他沒有看見我,站起身剛要喊他,就看見兩個麵色冷峻的青年走到了毒藥的跟前,態度也是異常的恭敬,看樣子毒藥還是他們的頭目。
毒藥大口咀嚼著手裏的煎餅果子,朝著兩個青年微笑的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後,將手裏吃了一半的煎餅果子順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三個人就說說笑笑的走進了進站口。
“我x,這是怎麽個情況...”一瞬間我有些懵圈了,跟毒藥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想問的事情也沒問出個所以然,費勁巴巴的跑到火車站來,難道就是為了目送這家夥麽...
等到毒藥的身影完全沒入人海,消失在出站口,我半天都沒緩過來神兒,難道是毒藥已經被李寶懷疑上了,李寶特意安排兩個小弟監視他,所以不方便跟我見麵麽?那他剛才在電話裏為什麽又同意跟我碰頭?
我慢慢走到進站口的地方,思索著先前和毒藥的通話內容和見到毒藥以來他的一係列動作,模模糊糊記得毒藥把那套吃了一半的煎餅果子丟進垃圾桶的時候,曾經回頭朝我坐的方向看了一眼...
難不成那套煎餅果子裏藏著什麽秘密?我胡思亂想著湊到垃圾桶旁邊,猶豫了半晌後,把手伸了進來,強忍著惡心摸到毒藥剛才吃了一半的煎餅reads();。
連同包裝袋和那半個煎餅一起拿了出來,周圍等車的男女老少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想他們肯定會疑惑,我穿的幹幹淨淨的怎麽會幹這種“拾荒者”都不屑去做的事情。
顧不上考慮他們的眼光,我抓起那半個煎餅迅速離開了候車室,一直到跑出火車站,在火車站前的大廣場上找了個地方坐後,我才捏著指甲將那個煎餅果子掀開,左右來回翻找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有什麽乾坤。
“什麽玩意兒都沒有...”我氣餒的將煎餅果子丟出來老遠,準備把那個紙包裝袋也揉成一團一並扔了,猛然我發現包裝袋上拿圓珠筆寫了一行小字。
趕忙又拆開那包裝袋鋪平看去,內容很簡單隻有一行小字,應該是個地址和名字,其他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這個地址是...”將包裝紙折好裝進口袋以後,我打了輛車返回西街,從丁字路口車的時候,見到了王行,王行坐在那輛白色的陸地巡洋艦裏,手裏握著個小號的白酒瓶子,看起來應該等了我很久。
“是在等我麽,行哥?”我想了想後朝王行走了過去。
“陪我喝會兒酒?”王行看上去蒼老了很多,說話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幹澀。
“現在麽?可以啊!”我點點頭,坐到副駕座位上。
“還去我的開源大廈吧!”王行長舒一口氣,發動著汽車載著出發了,和上次一樣我們來到未完工的開源大廈樓頂。
上次來的時候是晚上,隻能看到崇州市的夜景,雖然特別漂亮但是看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麽情況,這次不一樣,站在s市最高的大樓頂上俯瞰著麵建築,我心底瞬間有種波瀾壯闊的感覺。
“那裏是紅燈區,看看是不是很小啊?”王行丟給我一瓶白酒,伸手指向遠方朝我微笑。
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紅燈區的四條街如同四隻蜿蜒的蚯蚓一般的渺小,店鋪什麽的都看不清楚,更別說麵的人了。
“有沒有覺得特別的縹緲啊?”王行仰脖子喝了一口白酒後摟住我的肩膀繼續說道“其實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包括我們這些所謂玩社會的人,百年之後終究逃不過一捧黃土的命運,我不知道我們爭搶了這麽久到底在搶什麽,什麽功名利祿,什麽兄弟情義最終其實就是一場過眼雲煙罷了...”
“不一樣,行哥!我不知道您究竟經曆了什麽,但是有一點我和你理解的不同,你認為這些過眼雲煙的東西,其實正是我苦苦追尋著的!人之所以叫人,就是因為我們有理想,享受追逐理想的縹緲過程!行哥,現在的你給我的感覺很落寞,一點都不像我當初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的王行了!”我將白酒瓶擰開口,跟他碰了,仰頭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