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火
站在窗戶口的青年,麵帶微笑的轉過了身子“歡迎你們啊,天門的好朋友!鄙人禿鷹,之前我們有打過電話的!”我看到他穿件合體的黑色燕尾服,臉上的顴骨特別高,鼻梁上掛了一副金絲邊框的四方眼鏡,看起來儒雅無比,正是之前跟我通過電話的“禿鷹”。
“看的出來你確實是個逼人,少廢話我兩個嫂子呢?”瞄了眼那六七個拎著火器的新疆人,我衝著他低吼道。
“錢呢?我要先看看鈔票!”禿鷹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放心吧,收到錢,我們肯定第一時間放人,毀滅組織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問題是我不相信你,你們這個什麽勞什子組織要是真有信譽的話,就不會綁架兩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了!”我朝著他揚了揚手裏的皮箱。
兩個抱著衝鋒槍的家夥蠻狠的朝我走了過來。
“stop!站穩了別動...皮箱上我澆了點汽油...”我趕忙從口袋掏出來一個防風打火機,來的時候特別準備的東西,就防備著“毀滅”的人跟我玩這一手。
那兩個家夥抬起手裏的槍就指向了我,黑洞洞的槍口讓人看的心裏發寒,不過我完全豁出去了,兩手舉起手裏的皮箱道“隨意開槍,子彈貌似也能引著汽油吧?我賤命一條不值爛錢...”
“亞達西,口郎尼塔特,歐孜阿旦姆。”禿鷹皺著眉頭衝著兩個新疆人擺了擺手,兩個抱槍的家夥點點頭退了回去。
“小朋友,用你們的漢人的話來說,你可真是要錢不要命,感謝萬能的真主保佑你,我今天心情好!不太想見血...”禿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框,朝著將我們引進門口的那個壯漢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麽後,那壯漢點點頭,走出了門口。
“稍等會,我的兄弟會帶著兩個美麗的小姐過來的...”禿鷹歪了歪脖頸,從口袋掏出一個鼻煙壺來,放到鼻子底嗅了嗅後,微笑的問道我“聽說你們和裁決的人關係也不怎麽融洽吧?”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麽?”我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的看向這家夥,老話說的好“咬人的狗都不叫”別看這家夥文質彬彬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實際應該和楚飛麵館老板都一樣,屬於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其實我們可以做朋友的,一山不容二虎,我們可以幫著你一起打垮裁決,然後讓你們坐擁整個崇州市,咱們可以建立長期友好的合作關係,你覺得呢?”禿鷹將鼻煙壺揣進口袋,朝著我又走了兩步。
“好好說話,別讓我覺得好像在看新聞聯播似得!隻要咱們合作是不是今天這筆贖金我們就可以不用出了?”見他往前走,我示意哥幾個又往後腿了兩步,這家夥給我的感覺特別危險,沒救出來人之前,我不想和他距離太近。
“那肯定不行,一碼事是一碼事,這筆錢是做為你們打了我們毀滅的成員的賠款,而合作也得從你們賠償完以後才能詳談!”禿鷹停住腳步搖了搖腦袋。
“那還談個卵子,我們賠完錢然後再給你當苦力,你怎麽尋思的呢?”黃帝怒氣衝衝的走到了我旁邊,衝著禿鷹吐了口唾沫。
“嗯?”禿鷹微微皺眉頭,接著道“你們漢人的組織之所以不夠強大,就是因為紀律性太差,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出來講兩句,敢問你在天門擔任什麽位置?”
“他是我哥!”我冷笑著回答。
“所以說,你們漢人沒有組織和紀律!”禿鷹嘲諷的撇了撇嘴巴,突然有些疑惑道的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喃喃道“十分鍾了,怎麽阿蠻還沒有回來...”
然後又狐疑的看向我們問道“這次來,真的隻你們四個人麽?別讓我知道你們耍花招,要不然那兩個女孩,哼哼...”
“你傻逼?不識數?忍他媽你半天了,張口閉口你們漢人你們漢人的,你照過鏡子沒?知道自己長什麽樣麽?啥叫漢奸,回頭你拿自己的iPhone6照個自拍!”黃帝一個沒忍住,噴著唾沫咒罵起來“還有,那倆女孩不管誰要是掉根頭發,老子就把你拔成光頭!”
“啊囊死給!”兩個卷頭新疆人抱著槍再次怒斥的指向我們。
禿鷹搖了搖腦袋,衝著其中一個新疆人“嗶嗶啪啪...”又說了一段我們聽不懂的繞口令後,那新疆人點點頭,把手裏的衝鋒槍交給同伴,然後也走出了房間。
“天門的小朋友,我希望你們不要耍花招,不然吃虧的最後還是你們!不然真主都不會原諒你們的!”禿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焦躁和不安,解開襯衣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露出來胸口上的大片紋身,隱隱約約看去應該是個什麽神像之類的東西。
“你家的真主關不了我,老子信佛教!”黃帝毫不畏懼的衝著他搖了搖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猛地聽見院子外麵傳來一聲慘叫,緊跟著就是“咚咚...”幾聲好像踹牆的聲音,那群新疆人全都把槍指向了我們,“去你媽的,跪吧!”黃帝和謝澤勇兩人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似得,一齊朝著距離我們特別近的禿鷹就撲了上去。
容不得多考慮,我和潼嘉也趕忙就地往旁邊一滾,那群家夥手裏的玩意兒可是是真槍,等了幾秒鍾後,想象中如同鞭炮齊鳴似得槍聲沒有響起,那三四個新疆人直接從腰上抽出把明光晃眼的彎刀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擦,咱們不敢開槍!敢情他們也不敢...”我和潼嘉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分別挑選了一個對手衝了過來,我的對手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不過身材撞得一逼,魔鬼筋肉人似得手臂上握著一把刀尖稍微有點彎,刀身特別寬的武器衝著我的腦袋就劈了來。
“去你媽的!”我側身閃到旁邊,一拳頭朝著他的鼻梁骨就搗了上去,趁著他被砸的後退的機會,我兩手抱住他的腦袋,拿膝蓋“咣咣...”的猛磕了兩,他手裏的武器也“邦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剛剛撂倒一個人,我們身後的門門和窗戶就同時被“彭...”的一聲從外麵砸開了,我看到我們天門的兄弟,如同過江之鯽一般的紛紛從窗戶口和門外躥了進來,他們手裏全到握著半米來長窄刃斬馬刀,衝進屋子以後就如同切瓜剁菜一般的圍上了幾個新疆人猛招呼。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彭...”的一聲槍響,接著“禿鷹”將身上的黃帝推開,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朝著門外就跑了出去,黃帝臉色發白,痛苦的在地上掙紮想要爬起來,不過失蹤沒有成功,朝著我大喊道“別讓***跑了...”
謝澤勇看了眼黃帝,拔腿追了出去。
“哥...”我趕忙撲倒了黃帝的身邊,伸手一摸黃帝的胸口全是濕乎乎的血跡,眼淚當時就掉了出來。
“哭個雞毛,別讓***跑了...他手裏有家夥...勇哥一個人對付不過來!我沒大礙,就是被擦傷了...”黃帝奮力推開我,指著門口的方向朝我大吼。
“禿鷹,**你媽!”我抹了把眼淚將黃帝輕輕放到地上,轉身跑向了門口。誰知道我腳剛剛跨過門檻,就看到禿鷹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又倒退著走回了小院子裏,嘴裏念念有詞的絮叨“別逼我...”
我看到野狗和太陽一人手裏握著把手槍指向禿鷹,雖然不知道為啥太陽會突然出現,不過看到禿鷹沒能跑了,我不由鬆了口氣。
“別逼我...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禿鷹狀如瘋癲的怒吼著。
“我數一二三,咱們同時開槍,誰不開槍誰是他爹的崽兒!”太陽玩味的挖著鼻孔朝禿鷹吹了聲口哨。